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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棉麻褲——他想,這個男人其實可以更迷人。
孟信元吸了一口煙味,然後把煙扔進書桌邊的鐵藝垃圾桶——他留意到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是精細的,每樣東西似乎都是主人精心挑選回來然後被按照最合適的姿勢擺放在最合適的位置,“所以,你準備把陳沐放在這裡一輩子?”他單膝跪在床沿,上半身傾覆在齊覆上身,兩根手指按在齊復右胸腔,沉沉的問道。
齊復睜開眼睛,嘴巴里澀澀的滿是苦味——回憶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這個人又是自己的愛人,這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他定定地就著仰視的姿勢望進孟信元的眼眸深處,“是的。”
“傻。”孟信元扔下這個字就大步離開了。
大約過去了半個鐘頭,齊復還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仰躺著,保持一個靜止的姿勢是他慣常做的。
有時候,他可以拿著書定定的看著其中某一個字一整天;有時候,他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閉著眼睛站在陽臺邊看著小區裡的綠化帶;他已經習慣了幾年如一日的生活。
孟信元的出現,讓他很不能適應。
齊復的微微有些冰涼的手指撫上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他能感覺到那種微弱的一下一下的跳動的節奏感。他想,總算還是活著的。
凌晨兩點,齊覆在噩夢中驚醒,他慌亂的開啟了床頭燈,垂著頭,無力的擁著被子坐著。床頭燈有些高,照出一個孤零零的影子,昏黃而沉鬱。
夢裡,他壓在陳沐的身上問他你喜不喜歡男孩子?
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齊復將腦袋埋進了厚厚的被子裡。
他是一個怯懦的人,他一直都知道。他這輩子唯一的勇氣給了一個叫陳沐的男孩子,然後,此生再無其他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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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近在眼前了,齊復一直過著一種深度宅生活。這夜,他煮了點東西吃了剛從小廚房洗洗刷刷完畢出來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