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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齊復疑惑地轉過腦袋與之對視,不知道他說這些幹什麼。這些人名對他來說,完全都是陌生人,他對他的私人生活也沒有半點興趣。
孟信元的右手動了動放開了齊復,但是另一隻手又扣住他的那隻手,然後空出右手抬高摘了齊復的眼鏡丟在一旁的書桌上。
齊覆被他壓得死緊稍微動動就更甚,俯仰之間全是這個人,只能無奈的撇開腦袋。
孟信元擺正他的腦袋,俯下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後像只狗似的在他頸窩的位置嗅了嗅,像是低微的請求者似的開口,“齊復,跟我試試。我不輕易動心。”
齊復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這三天來不敢想這件事,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再牽扯到另一個男人的生活中去,絕不。“不行,我不是同性戀。”
“呵……”孟信元撥出一口熱氣噴在齊復的耳垂上,惹得齊復狠狠的顫了一回。孟信元見狀暗笑著對著那處呼氣,“被一個男人親了沒有上來拼命而是反覆強調自己不是同性戀,齊老師,我該說你太單純還是說你太笨?嗯?”
齊覆被他鬧得渾身發緊,勉強開口道:“別這樣,好好說話行嗎?”
孟信元將腦袋埋在他圓領羊毛衫的領口,聞著他肌膚的氣息,耍賴似的說,“我還沒有聽到我想要的答案呢。”
齊復腦子裡跟沒了訊號的電視似的雪花一片閃爍著,訥訥的問:“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聽似鬆口的訊號,可惜,孟信元不吃這一套,“我給你三天考慮了,整整三天……”他伸出舌尖抵住了齊復肉乎乎的耳垂,唇貼上去吸了吸。
齊覆被他的動作嚇得魂都飛遠了,下唇顫抖著,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委屈,“我不合適你。”
嗯,很好。不再是單調的重複“我不是同性戀”這句話了,孟信元嘉獎似的在他右側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齊復實在是不習慣這種行為,他掙扎著動了動,“孟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換個說話的方式?”
孟信元牽起嘴角笑了,扣著他雙手的手鬆了松,然後整個人翻了過去躺在他的一側,“給我說說為什麼不合適?”
齊復想了想,淡淡的問道:“你的家庭允許你這樣做嗎?”
孟信元一隻手牽起他的手,撐在頭上,細細看著,“我的家庭不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齊復忽然想到自己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突兀——或許,“我玩不起的。”他沉沉的閉上眼,隨他的動作不再說話。
沉默大概維持了三分鐘左右,孟信元看見了齊復的眼角滑落了一行眼淚,透明的眼色,浸溼了長長的睫毛,順著太陽穴落到了耳尖處。孟信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拿著齊復的那隻手,給他擦了擦淚,像一個孩子一樣窩進齊復的肩膀處,埋著腦袋道:“其實,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強烈的喜歡過一個人,我的前妻是父親指派的,談妥了結婚生了兒子就離婚,沒有感情。你——”孟信元的手指順著他的臉龐弧度滑下,“不大一樣。”
齊複眼皮顫了顫,睜開眼,模糊一片,帶著哽咽道:“你們太像了,我不能……”
“誰?”孟信元猛的撐起自己的上半身,“那個跟我的眼睛很像的男人?”
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像,陳沐的眼睛是很大很漂亮的雙眼皮,而眼前的人眼睛雖然形狀相似,但是裡面的內容完全不同。
陳沐是單純的,善良的,溫和的,親切的。
孟信元是帶著侵略性的,激烈的,深不可測的。
“他叫陳沐。三點水一個木頭的木。”齊復拿手遮了自己的雙眸,閉上了眼陷入了沉重的回憶中。
就像是從烏雲密佈的天空中尋找那隱在深處的暗淡的月,又像是從開滿白花的夾竹桃園裡尋找紅色的玫瑰,或許是從噩夢中尋找生的喘息之門;回憶,如此倉亂而又充滿坎坷。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兩個小時候見……
☆、第四章
孟信元站在小陽臺邊,嘴裡叼著一根菸,但是沒點著——這地方太小,一根菸足以把空氣搞得烏煙瘴氣。
窗外事靜謐的夜晚,只有偶爾飛馳而過的車燈強烈的掠過建築和綠化帶上的樹木,然後反射出亮白的顏色。
這個愛情故事其實很簡短,齊復與陳沐相愛,然後陳沐因壓力而自殺。
他轉頭看著依舊靜靜躺著的齊復——他的白玉一樣的手遮著自己的眼睛,床單是海藍色,他穿著米白的套頭羊毛衫,耷拉著的長腿上是寬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