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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人多還沒有感覺,現在這種情況下,偌大的戈壁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前進,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實在顯得荒涼。好在這種地貌上次在魔鬼城的時候已經經歷過,我當時想,再怎麼恐怖,至多是在經歷一次那時候的類似事情,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跟著悶油瓶埋頭趕著路,一路走來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暗下來,太陽也沒有白天那麼囂張,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背上已經完全溼透了,再看看悶油瓶,還是一臉的死人相,連氣都不喘,心說果然不是正常人。。。。。。其實我知道,悶油瓶已經在顧慮我而放慢了腳程,這一路下來雖然有點勉強但我還是跟上了。天色慢慢變暗,悶油瓶臉上的神色開始緊繃起來。我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按理說這裡的夜晚和其他沙漠不同,並不用擔心野生動物的襲擊,畢竟“生命禁區”的稱號不是叫假的。當太陽只剩下半個掛在天邊苟延殘喘的時候,悶油瓶終於開口說了這一路上的第一句話:“找個地方紮營。”我點了點頭,和他一起搜尋周圍合適的地點。
這裡的巖山不少,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可以當風沙的地方,迅速安頓好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色籠罩下的羅布泊充斥著一種死一樣的寂靜,放眼望去除了黑暗就在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這裡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明明活著的人在這種氛圍裡,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心臟是不是真的還在跳動,那種淒涼不是言語能夠描述的。
“吳邪。”悶油瓶的聲音在背後想起來我才發掘我站在營帳外看著這一片黑暗就出了神。回過神來轉回身來才看到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生了火,有點愧疚地笑了笑,過去坐到他邊上,道:“怎麼了,小哥?”悶油瓶把水和餅乾遞給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問:“你在想什麼?”打死我也想不到悶油瓶會問這個問題,聽到這句話我的第一反應是想去摸悶油瓶的臉,看看是不是別人偽裝的,不過還是忍住了,乾笑了一聲說沒什麼。悶油瓶也沒有再問,撿起手邊一根木材挑了挑火,嗯了一句就沉默了下來。我也找不到話題,只好默默啃著手裡的餅乾。眼前火堆裡的火焰跳動著,不時爆出幾點火星,也算是製造出了一點聲音。沙漠晝夜溫差很大,好在現在已經入了冬,白天的太陽雖然熱但也沒有夏季時候那麼毒辣,加上要防風沙,我本來穿的衣服也不算少,但現在一陣風吹過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悶油瓶好像注意到了,看了一眼道:“你進去吧,我守著。”我看了看悶油瓶穿的得比我還少,果斷搖頭。
我們這次因為要步行很長一段路,行李都是儘可能刪繁就簡,也就沒有帶多餘的衣物,但禦寒還是必要的,不然還沒到目的地就已經病倒了豈不是太不划算。我進賬在揹包裡翻出一瓶二鍋頭,和悶油瓶各喝了一口,繼續坐在他身邊陪著他發呆。燒酒的作用也只能持續一段時間,勁頭過了之後寒意又開始冒出頭,我只能努力靠近火堆。一隻手臂毫無預警地伸了過來攬住我,我下意識抬頭看了悶油瓶一眼,卻看他臉上還是那種雷打不動的表情,我也只能在心裡默唸著“寵辱不驚寵辱不驚”。悶油瓶的體溫一直偏低,但這樣貼著一起,卻是不可思議地非常溫暖。
“笑什麼?”悶油瓶突然問,我疑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我居然像個傻子一樣咧著嘴,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嘴角抽了,小哥別管我。”悶油瓶還是老樣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悶油瓶的嘴角有點揚了起來。
我們就那麼依靠著坐著,也沒有再開口,但是心裡卻沒有一絲彆扭,好像很久以前就該是這種相處模式。風有一陣沒一陣地吹著,習慣了之後倒也挺舒服,我正昏昏欲睡,一聲嚎叫一下子就把我的睡意驅除得一乾二淨。我還以為是幻聽,但悶油瓶本來放鬆的身體此時明顯變得僵硬,上身也挺直了起來。一陣風吹來帶著濃重的腥味,悶油瓶右手抓過刀就站了起來。我也忙站起身拔出腰間的軍刺。悶油瓶注意著周圍,壓低聲音讓我去整理行李,在這種時候悶油瓶的話對我來說就如同聖旨。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對四方的警惕,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兩人的揹包,正稍微猶豫帳篷該怎麼辦,悶油瓶出現在我身後,悶不作聲地拽住我的手臂拉到身邊就朝後疾退,然後沒跑幾步就又被拉住,停下來後我才看清楚形勢——我們完全被包圍了——被一群鬼火包圍,而且這些鬼火正在向我們以可觀的速度靠近。待他們把我和悶油瓶完全圍在中間我才完全看清楚,那並不是什麼鬼火,而是獸眼在黑暗中閃出的特有的光。
夜色很濃 ,我努力眯起眼才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