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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檢視著古舊的勳章,拼讀著上面的單詞,再仔細又唸了一次,庫珀的面容突變。一看他的表情,安德烈就知道他大概已經想到了勳章的來歷,“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為表示誠意,公爵閣下應該先將勳章的來歷講清楚。”微笑著說道:“這樣我才考慮要不要將它的歷史告訴你。”

“如果我說是撿來的你信嗎?”

託了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庫珀問:“從兇案現場撿的?最近沸沸揚揚的兇殺案可是讓整個倫敦都陷入了恐慌。”見安德烈並未反應,男子接著說:“看來不是關於兇案,難道是關於那個失蹤的律師?聽說公爵大人最近和他走的很近?這可不符合你一向的風格。”男子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將勳章拋回桌子上,“我認識的安德烈?普利斯是個冷血公爵,可不會為了情人而奔走。”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瞭解我。”安德烈帶著嘲諷的口氣:“我們調查了那麼久,難道謎底你不想揭曉?”

“你是為了足以顛覆大不列顛的秘密還是為了那個律師我是不瞭解,不過既然在一條船上,我倒是很樂意為你解答。”摘下眼鏡,銳利的目光變得溫潤柔和:“畢竟我們一直都是夥伴不是嗎?”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消失,眼睛澀痛,視野朦朧,夏爾特用力眨了幾下,卻發現毫無作用。窗臺邊的藍色花朵在月光的照射下帶著幾分的詭異。

比預想的反應已經好了許多,記得以前第一次注射的時候,他幾乎掙扎在死亡的邊緣。現在只是動不了,倒出乎他的意料。

四周很安靜,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綿長的呼吸,寒意侵入肌膚,帶著幾分的淒涼。夏爾特試著移動身體,漸漸地,能移動的幅度似乎越來越大,他用力撐起半身,向放著清水的桌子移動,嘴唇早已因為缺少水分而龜裂。

身體雖然撐了起來,虛浮的腳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靠手的力量,幾乎半個身子懸空才用抖動著的手摸到了杯子。終於抓住了杯子的邊緣,痠麻的手卻支撐不了重量,眼睜睜看著被子摔碎在眼前,濺起一地的水花。

無力倒回床鋪,夏爾特只能苦笑,越加疼痛的身體似乎也在抗議無用的掙扎。再次閉上眼睛,夏爾特只能繼續沉睡,起碼這樣痛苦就減少了一些。

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夏爾特被嘈雜的瑣碎聲驚醒。他一睜開眼睛,一個模糊的輪廓立刻映入眼簾,他眨動了幾下,以為自己在做夢。

“怎麼?不認識我了?”熟悉的聲音和語調,還有熟悉的溫度。

沒想到都已經疲憊到想要放棄,陽光竟從碎裂的縫隙流進來,溫暖的令人眼眶發澀。

“安德烈。”音量不大,帶著撕裂般的沙啞,夏爾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苦澀。藉著力道從床鋪上起身,落地的時候還是差點栽倒,幸好安德烈反應及時。

夏爾特抬眼望著並不清晰的側臉,不明的情愫湧動著:“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先別說那麼多了。”安德烈架著他向門口走去,“現在離開這個地方最重要。”

雖然有很多的疑問,但不可否認喜悅佔據了更大的一部分,夏爾特堅持著和他一起向門口走去。推開木門,前方依然是寂靜的漆黑,暫時還沒有人發現。

“這邊。”對這裡比任何人都熟悉的夏爾特視野雖然不清晰,但憑感覺也能辨識方向。踏過的地方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踩碎的花枝斷裂的聲響。

“能加快腳步嗎?”點了點頭,夏爾特也明白多停留一秒就多一份的危險。

突然一個高大的人影竄出,犬吠聲也此起彼伏。

“站住!”粗獷的男聲帶著明顯的威脅:“不然我就開槍了。”

最開始的驚慌褪去之後,夏爾特低下頭附在安德烈耳邊:“你身上有刀嗎?”

夏爾特靠在安德烈身上,只要動作幅度不大,不會輕易被發現。一柄小刀塞到手上,觸到冰涼的刀鞘的同時,夏爾特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憑藉著熟練的手感,夏爾特瞬間出手,刀準確地扎進了男人的右眼。

高大的人影發出一聲悽楚的大叫,火把掉在了地上,獵犬的吠叫卻更響亮了。

“快走,其他人很快就會趕到。”夏爾特催促,兩人加快了腳步。剛走到無人的地方,夏爾特就因為看不清崎嶇不平的路面崴了腳,半個身子跪倒在了地上,而緊隨在他們身後的獵犬雙眼發出了綠色的光芒,迅猛地撲了過來。

兇猛的叫聲就在耳邊,夏爾特推著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的安德烈:“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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