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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會被帶回基地?”
冷淡的眉一揚,夏爾特笑道:“知道了又怎樣?知道了你就能放棄打攪我的生活?”
“從你加入組織的那刻起,就應該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得了。”傾身向前,拭去他髮絲上的水珠,格納語氣誠懇:“回來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眼睛沒有焦距,卻依然銳利到能夠刺傷人,“如果我想回去,當初就不會離開。”
意料之中的答案,格納想起對方狠絕地將尖刀扎入他胸膛的情景,心臟像是被用力抓住了一樣,“你後悔過嗎?”
“後悔?”微揚起下巴,夏爾特調笑道:“在我的字典裡,可沒有這兩個字。”
“你的確比以前更耀眼了。”握住對方一小截溼漉的髮絲,格納靠近輕輕聞著:“安德烈?普利斯永遠不應該是你的選擇。”
掌心滑進一個小瓶子,夏爾特幾乎是下意識握緊,臉色微變,難掩心中震動:“為什麼?”
“不想看到美麗的鳥兒因為失去方向而被獵人射殺,你知道,我對美麗的事物一向格外仁慈。”
失明之後,夏爾特甚至做了永遠見不到光明的最壞打算,但沒想到,重見光明的機會這麼輕易就到來。抓緊手心裡的小小瓶子,感覺並不真切。
一踏進大廳,夏爾特就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安德烈。雖然失明的時間不長,但是重現光明之後,喜悅自然依然難以抑制,連平日裡尋常的東西也變得格外新奇。
聽到腳步聲的安德烈抬眼,即便臉色蒼白依然倨傲奪目,眉目之間冷然,和上攤開的報紙後,他盯著走進門的夏爾特。隱隱約約,夏爾特感覺到他的眼神,有一種不同於往日的陰冷氣息。
緩慢地起身,安德烈如同審視獵物的獵豹一樣慢慢靠近,雖然腳上還綁著綁帶,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步伐。對上他的眼睛,夏爾特竟然產生了奪門而逃的衝動,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安德烈很不對勁。
帶著薄繭的手指扣住下巴的時候,夏爾特差點就痛撥出聲,瞬間施加的力道,幾乎要捏碎他的下巴。不明所以對上陰霾的雙眼,那原本閉合的唇線立刻揚起,甚至帶著嘲諷。
“看來你果然是裝的。”扣住下巴的力道再次加大,那張俊美的臉湊近:“坎貝爾律師,演戲演得很辛苦吧?”
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夏爾特無法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夏爾特不敢相信那帶著顫抖音調竟然是自己發出的。
“你並沒有失明,一切只是偽裝,甚至從一開始,你就是故意接近的吧?”安德烈逼近:“如果不是刻意,為什麼我第一次到紅磨坊就遇到代替上臺表演的你?要不是有意安排,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遇上一系列的驚險?如果不是精心策劃,那一切為什麼這麼巧合?請聰明絕頂的律師先生解答這困擾了我這麼長時間的疑惑。”
一連串的問題讓夏爾特面色越變越蒼白,最後捏緊了拳頭冷笑著別開了臉。安德烈見他的反應,戲謔一笑:“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坎貝爾律師有了掌控職權的皇家醫師,為何又對我感興趣?”
越加冰冷的話語最後像是帶上了恨意,“是不是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我的錯,所以才害得羅傑爾最後連個體面的葬禮也不能有。”
聽到最後一句後,夏爾特才如夢初醒:“你覺得是我故意害死了羅傑爾?”
“警方的搜查令是在接到證人舉報後才下達的,據我瞭解,證人與女王的醫師格納先生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
悲憤到極點,最後竟笑了出來:“所以公爵就這樣給我定了罪?”那些天夜以繼日地蒐集材料,時刻擔心讓他失望,結果換來的就是偽裝和背叛的罪名?怎麼能夠忍受?
安德烈鬆開牽掣住他的手,退後了幾步,“事實證明你的眼睛完好無損,而且剛剛和格納醫生見過面。”
“原本你一直在懷疑我?”執著了那麼多年,終於觸碰到的夢境竟然真的只是自己的臆想,沒有失望,只是心寒。一絲一絲侵入心臟,足以冰凍住一切的寒冷,冷到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擺在面前的事實無可辯駁,你敢說一開始不是刻意接近?你和格納不是相識多年?這一切只是巧合?這種話我想說出來,你自己也不會相信。”不再是帶著溫柔的優雅,而是赤|裸裸的質問,不容辯駁的強硬:“我不能原諒的是,你連最後一絲生的機會都不給羅傑爾,這樣趕盡殺絕,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甚至不惜出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