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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犯暈了?”
段譽習慣忽悠虛竹,正要胡天漫地的亂說一通,不經意間撞上慕容復投來的視線。一向臉皮厚比城牆的段譽,竟莫名的手足無措,便扯住蕭峰問道:“大哥,既然我們來了,阿朱妹妹還得儘早救回。”
蕭峰見段譽提及阿朱一事,也不避諱了,當即虎目一瞪,目光一凜:“那些雜碎實在惱人,擒了阿朱藏得嚴嚴實實,讓我遍尋不著!”
慕容復一直靜靜的聽著,此時蕭峰一說,他便冷笑道:“如今我們來了,也無需你去找了。”
虛竹最是愚笨,脫口就問:“此話怎解?”
段譽挪啊挪到慕容復身側,將他當做靠墊,趴住不動後,插嘴道:“這世上勝得過大哥的還有幾人?那些人膽敢犯大哥之威,擒住阿朱後,依舊不怕損兵折將的不時騷擾大哥,必是別有所圖。他們所求未得,自然不會放棄。我們不動,他們自會找上門。”
見虛竹張口欲言,段譽果斷順溜的補充一句:“之前未尋來,多半是窺伺時機。”末了,段譽衝著虛竹呲呲牙,心裡小算盤打得哐當響:好容易當一回剖析人員出出風頭,才不要讓虛竹接了話頭呢!
段譽如願以償,得了蕭峰一句誇讚,小尾巴差點翹到了天上,那副極度受用的模樣,看在慕容複眼裡,又是另一番心情,此時暫且不提。
蕭峰讚了段譽一句,眉峰一擰,喝道:“雖有所求,卻不光明磊落的爭取,實在為我等不恥!如今兄弟們齊聚,何妨大殺四方!”
“原來這些人竟是要挾阿朱姑娘索取利益麼?”虛竹鎖眉,忽然靈光閃現:“說來,我三人下天山,也曾在天山腳下遭襲。”說的正是慕容復受傷那一回。
“豈止這一樁?”說到正事,慕容復也是面色一整,將上天山時接天橋被割斷一事細細說來:“怕是我和段譽的上天山時,一切就在他們的謀劃中了。”
“如此心機,所求必甚。”
聞言,一時靜謐。
忽然段譽低笑道:“他們是各個擊破不成,所以讓我們齊聚一堂,一網打盡?”
這不是小打小鬧,而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樣危險的漩渦,段譽不能置身事外,便只能硬抗。
段譽是個怕死的人,也不是怕死就沒有氣性——
誰敢犯他性命!必誅殺之!
雖然儘管但是,段譽依舊是愛惜性命到怕死地步的段譽,所以比起親自沖沖衝,他還是喜歡有人代他殺殺殺。
段譽現在面臨的,是多樣化而不需選擇的打手:南慕容,北喬峰,衝鋒還有虛竹上。在這樣強大的陣容下,捏死那些陰謀製造者,肯定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段譽忍住嗷嗷叫的衝動,仍舊樂不可支的笑呵呵。
慕容復一眼望去,段譽傻笑未收。
只消那一眼,慕容復就看盡了段譽的心思。於是,慕容複眼珠一轉,說道:“世子推算得當,必是胸有成竹。”
段譽一聽,警報拉響,就怕慕容復嘴上一個順溜,來個“既然胸有成竹,就要首當其衝”,接著把他推出去衝鋒。段譽想喝止慕容復,偏偏又不想在蕭峰虛竹面前落了面子,急得臉都紅了,就憋著氣,眼巴巴的看慕容復。
慕容復嘴角的笑意終究忍不住流瀉而出,湊到段譽耳畔,說了一句:“你又害怕了?”忍不住手上的動作,在段譽的肩頭輕輕一拂。
段譽反唇就道:“誰怕了!”段譽說完,覷覷蕭峰,覷覷虛竹,暗自想道:還好剛剛沒嚷嚷重了。
慕容復看著段譽探頭探腦,那一副明顯外厲內荏的模樣,看上去活似打腫臉充老虎的貓兒,配上一句心虛的“誰怕了”,讓慕容復既是好笑,又忍不住順從。
於是,慕容復妥協在段譽的瞪視裡,低聲道:“好好好,你不怕。”見段譽一副舒坦了的模樣,又輕輕補上一句:“怕了也不要緊,有我護你。”
段譽知道,慕容復不輕易許諾。
一諾,就是終身。
那一刻,他自問,有什麼地方值得慕容復護他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拼命趕字,今天又要熬夜了。。。TAT
☆、第十二更
段譽的思考過程是很漫長的:開竅(確定思考主題)→思考(翻來覆去的折騰那顆不愛動的腦袋)→驗證(反反覆覆各種蹩腳的實踐證明)→結論(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除了性命攸關的推理認證;段譽一般是懶得想問題的。
但是;磨磨蹭蹭的段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