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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想要結婚了卻找不到物件,就回頭看看,要是我剛巧在那兒,那就是我們的緣分,可以在一起過完這輩子,說不定還有下輩子。那歌不是杜晗宇喜歡的型別,十七八歲的杜晗宇從沒對這些明戀暗戀失戀絕戀之類的東西留過心。只是某次搞什麼活動的時候聽到過,沒想到會在此刻想起。
輕輕地哼著不熟悉的調子,杜晗宇扭頭看看身邊的安戈。
這人在陽光下安安靜靜的睡著了,眉目舒展,像是在做著什麼好夢。
其實杜晗宇剛剛想問安戈,要不要也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悼念一下那位前輩兼長輩。
不過再想想,也許沒有那個必要,就像將來的某一天,安戈也不會在意是不是有人悼念他。
生死這樣的話題在安戈面前總是顯得很輕鬆,有時簡直輕鬆得讓杜晗宇惱火。
但也不得不承認,輕鬆愉快總比整天唉聲嘆氣、怨天尤人要好。
一個怨天尤人的安戈,不會在陽光下睡得如此安詳。
杜晗宇自言自語般地輕聲嘟囔:“還說我老大不小。就比我大四歲,裝什麼長輩……”
安戈沒像平時那樣笑嘻嘻地反駁四歲也是差距,他大概是真累了,睡得很沉。
直到一陣急促的鈴聲猝不及防地突然響起,安戈猛地睜開眼,坐直身體從褲兜裡拿出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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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首都的那一天(下) 。。。
“在哪兒?”線路那頭的列長風只劈面問了三個字。
“民政廣場南面的星光路。”作為老下級,安戈能聽出列長風聲音中的緊迫,也不多話。
“等著,五分鐘到。”列長風丟下這句話就飛快地收了線。
“緊急任務?”杜晗宇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雖然現在安戈和他都是後勤軍官。
“不清楚,列叔很快就到。”安戈搓把臉讓自己醒醒神,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幾分鐘後,一輛張牙舞爪的越野車飛馳到他們面前甩尾急停,車窗滑下一小半,露出一張墨鏡臉。
列長風不等車停穩就叫了聲:“上車!”
安戈和杜晗宇都沒問什麼,一前一後拉開車門就跳上了車。
列長風身上帶著股明顯的酒氣,但安戈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橫衝直撞的行車路線只是扣上了安全帶。
杜晗宇在後排被顛了左右搖晃了幾下,很快也找到安全帶扣好,然後抬頭望向前頭的人。
列長風從儀表盤上抓起煙盒扔給安戈,沉默地猛打了把方向盤。
安戈磕出煙來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緊繃的身體卻沒有放鬆下來:“您說吧,我有準備。”
杜晗宇盯著映在後視鏡裡的那副大墨鏡,扶在前排椅背上的手指驟然收緊。
列長風沒有讓他們再繼續猜測下去:“瀚海的實測出事故了,突擊者二號失去聯絡。”
安戈表現得很冷靜:“機長是秦剛?乘員多少?”
列長風一直目視前方,墨鏡下完全面無表情:“一共十六個人,小型戰艦規模。”
安戈閉了閉眼睛,腦海中是一個圓圓臉的少婦抱著個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的幸福畫面。
那是秦剛的妻子和剛滿半歲的兒子秦小天,前幾天他才去給小傢伙派過紅包。
這時身後傳來杜晗宇隱含著憤怒但更多是不解的聲音:“我們測算過,現階段的推進器閾值過大,雖然能讓更大體積和重量的宇航器達到空間跳躍所需的初始速度,但穩定性還達不到實測的要求。葉子說在做資料模擬時八人到十二人的規模已經差不多是極限,實測怎麼會上十六個人?”
列長風掃了眼同樣面帶疑問的安戈:“這些話可以在我面前說,一會兒記得閉嘴。”
安戈明白他的意思:“軍部這麼快就要召開事故聽證會?”
列長風冷冷地抿著刀刻般的嘴角:“不是聽證會。不管是誰管事,都得先考慮把人救回來。”
無視各種限速的越野車終於在軍部大樓前停下,衛兵警惕地過來查問。
列長風連引擎都沒熄,從車上翻出一張電子通行證扔給安戈,就直接閉上窗準備走人。
安戈走出兩步,又回來拍拍車窗:“照顧好安婷。還有,做起來悠著點,別把自己折騰趴下。”
車窗依然緊閉著,但是安戈知道,玻璃後的那個人即使沒聽到也能看的到,他們都懂唇語。
列長風瞟他一眼,隨即就猛踩油門飛車而去,直到開出好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