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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號提取物。”列長風背對著他,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座椅旁。
“只有編號?”安戈吐了下舌頭,“你們就沒自己給它起個名字啊?”
“沒那個必要。”列長風坐下,用力捏了兩下睛明穴,“安戈,我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緊了?”
“頭兒,沒有。”安戈抬起頭對著列長風笑,“你知道我從小就想當第一個進入仙女系的地球人,就像我小叔那樣。從十四歲那年起就開始為今天做準備了,那會兒我還在唸初中哪。說真的,開始兩年我其實挺怕你的。別的同學放寒暑假都出去揹包旅遊,只有我一放假就得到你的駐地去特訓,跟新兵一起挖工事,掃廁所,練佇列。那些兵年齡都比我大,那時候常被他們欺負,一個人洗一屋子的髒衣服。有天晚上洗了一夜作訓服,第二天早上我睡過頭了,我記得是個氣溫歷史最低的大冬天吧,您直接就把冰塊倒在我被子裡,害得我一整個星期都只能睡光床板。”
“所以我從十年前開始就已經逼得你太緊了?”列長風有些疲倦地皺了皺眉。
“這也是我的夢想。”安戈搖頭,“頭兒,你不會真忍心在這個時候把我踢出專案組吧?”
“安戈,”列長風頓了頓,“十年前安昊的陣亡通知書是我送去你家的,我不想再送第二次。”
“可是頭兒,要是能毫髮無傷的保證成功,那就不叫試驗了。”安戈抬眼正色道。
“那好,”列長風點點頭,“晚飯前我要看到杜晗宇的全部十七個測試成績。”
“頭兒,我的意見,第一階段的實測還是我上。”安戈走過去側身斜靠在辦公桌寬大的桌沿上,舉止隨便但語意卻很堅決,“梁院長也說了,物理損傷不可逆,其實我現在除了超重訓練,其他訓練都沒必要停,停了也不會有什麼立竿見影起死回生的效果……咳咳,您別火,我就是說說。杜晗宇的底子好,是個好苗子,咱們能別那麼揠苗助長嗎?我要是萬一真變成宇宙垃圾了,還指著杜晗宇成為第二階段或者第三階段實測的主力,等哪天試驗成功了,能到外空間去把我給撿回來哪。”
“雙駕,要不就他單獨上,你選一個。”列長風沉吟許久,終於做出了最後的讓步。
“為什麼呀?”安戈耷拉著眉眼還是很不甘心,“有這必要嗎?再說訓練時間也不夠啊!”
“管你該管的!多考慮眼前的試驗,不要浪費精力去想後續階段。”列長風沒再多做解釋。
“頭兒,”安戈靜了一下,試探著問,“是不是列元帥那兒……”
列家是軍人世家,列長風的老子是正兒八經的授銜元帥。曾經有人說,巡航艦隊有一大半其實應該叫列家軍。有這樣的家世和背景,也是列長風能近十年都穩坐特航大隊指揮官寶座的原因之一。要不是年紀還有點太輕,以列長風的資歷和功勳,說不定都已經是將軍了。在安戈的印象中,部隊裡能讓列長風皺眉覺得麻煩的事情少之又少,如果有什麼事已經嚴重到連列長風都開始急躁,甚至說出不用考慮後續階段的話,那估計接下來的動盪會驚天動地。
“心血管基因病變。”列長風重新拿起那份冗長的報告,頭也不抬地說。
“對不起。”安戈的身體離開桌沿,肅然立好,低聲道歉。
“沒什麼。”列長風擺手打斷他,“我父親此生唯一的遺憾只是將死在病床上,蓋不成軍旗了。”
“真就只有……”安戈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個月了?”
“保守估計一個月,也許還能再拖長些,”列長風說,“這要看具體的治療情況。”
“我明白了。”安戈立正敬禮。
“安戈,”列長風從報告上抬起頭來看著他,“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會給你籤病休假。”
“頭兒,咱們特航可從來沒出過逃兵。”安戈揉著瘀青的臉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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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七、變態的另一方面(下) 。。。
指揮官辦公室外,老遠就能看見有個高個子穿著學生制服的兵在走廊裡靠牆拔軍姿。
來來去去的軍官和基地人員不少,許多人走過的時候都會留意多看一眼。
而那個兵卻只是目不斜視地挺直了身體站著,手指緊緊貼住褲縫,一絲不苟到無可挑剔。
“他剛才就一直站那兒?”安戈開門出來,有些驚訝地挑挑眉毛。
“什麼人帶什麼兵。”列長風的副官扔過一個小袋子,“這是梁院長留下的藥。”
“嘿嘿,我當年可站了兩天哪。”安戈開啟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