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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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他臉色鐵青地失聲大叫起來:“你怎麼可能背誦得出來!”
儘管不是很流利,發音也有些磕磕碰碰,可足夠清楚。
多田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陰謀,而且絕對是針對他來的陰謀!
拓海不急不慢地完成了背誦,旋即固執地盯著活像是吞了只蒼蠅的多田的臉:“現在我能證明那份試卷是我做的了嗎?”
情況急轉直下。
這下被同事們用戲謔和同情的目光打量的物件換成了自己,多田被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屈辱感給染得面紅耳赤,忽然靈機一動,口不擇言地強辯道:“你一定是事先偷了試卷,不然不可能會恰好背到那一篇的!”
這話卻是太誇張了。
先不說試卷是被鎖在年級組長的抽屜裡的,就連參與了出題的多田都沒資格在考試前一天拿到——單論這句話能引申出來的意思,豈不是在懷疑素來做事都一絲不苟、不近人情的組長的操守和保密能力嗎。
不單是平白得罪了組長,還任誰都聽得出他有多麼強詞奪理。
——多田老師啊,還是太年輕了。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把事情鬧大,不就是自己打臉嗎。
橫山暗自搖頭,表面上卻仍是微笑著的,拍拍手,吸引來他們的注意力後,溫聲勸和道:“既然成功地消除了誤會,那就是好事。回去繼續考試吧——藤原同學有在家裡好好學習預習功課是好事,但不需要特意去瞞著大家。”
多田的臉色稍緩,氣血翻湧的胸腔也漸漸平復下來。
——是啊,就是藤原的錯。
要不是那傢伙特意隱瞞了最近發憤圖強的事實,他至於這樣懷疑對方嗎?
他會按照藤原的一貫差勁表現,來先入為主地推斷他的水準,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甚至有可能是蓄謀已久的!
多田恨得牙癢癢。
聽出橫山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股偏向犯錯方,想要敷衍過去把這事私下了之的意思,拓海感到由衷的失望,執拗道:“他當眾冤枉我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藤原同學,你難道還想讓老師向你道歉嗎?”橫山似笑非笑地堵住了他。
校方當然不可能幫著差生對付立場一致的老師,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否則傳揚出去的話,屆時不光是多田,哪怕是其他老師的威信也被折騰得大打折扣了。
一般知情識趣的,聽了這話就該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然而拓海卻不是會為那麼點被施捨的小甜頭背棄自身原則的人。
他心裡一冷,當下就垂下眸去,專心凝視著地板瓷磚的花紋,一言不發。
但態度很明顯了:他的的確確就是這樣想的,而且不準備接受教導主任的勸解和解決方案。
他這種拒絕配合的態度,叫橫山也很不高興。
可誰叫多田太蠢,將把柄遞給了對方呢,這樣進退維谷的局面,令他也難辦得很。
校方名譽才是最重要的。
被刺激得厲害的多田卻不懂橫山要將這事的影響壓到最低的苦心,從初始的震撼裡掙脫出來後,清了清嗓子:“你別以為僥倖混過去就能囂張成這樣,關鍵還是要看期末考。想我道歉?可以,但這有一個前提,除非你在這個學期的期末考中拿到足夠證明你能力的——”
“我要是能拿到班級總分第一,就向我當眾道歉嗎。”
多田差點被他的狂妄無知給逗笑了:“你是要從全年級吊車尾的水準一口氣蹦到班級第一?”
拓海抿了抿唇,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的煩厭感促得他開了口:“無論如何,你敢跟我賭嗎?”
“當然可以。”自覺佔了絕對的優勢,多田用近似於憐憫可憐蟲的目光在他身上梭巡了幾圈,“你要是做得到,我就當著班上所有人的面向你磕頭謝罪;但你要是做不到的話,就立刻給我自己申請退學!”
此話一出,多田的眼前彷彿浮現了一個美妙的畫面——那是藤原灰溜溜地滾出校園,再不在他面前礙眼,處心積慮地羞辱他的情景。
他可是英語老師,就算考卷的名字會被模糊處理,他還能認不出藤原的字跡?等認出了,只消在作文那裡扣上個小半分,藤原就不得不跟那句狂言說再見了。
而沒來得及阻止多田的意氣用事,便見賭約已成定局的橫山的臉色也變得頗為微妙。
多田真是無可救藥……竟然又莽撞了!
他是什麼身份,藤原又是什麼身份,差生和老師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