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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臺會死麼會死麼!
“並沒有。”我一臉高深(leng)莫(dou)測(bi)。
“我猜你內心正在瘋狂的詛咒我。”英叼著棒棒糖,一副無賴的德行。
我竟無言以對。
一旁的金木君則看著我們互動微微一笑。我看著金木的笑容,耳朵可疑的紅了一瞬:金木少年其實很萌,尤其是笑起來,很像小動物,有種,讓人想把他剁碎吃掉的衝動……我的身體,驀然發涼,剛剛,我究竟在想什麼。那一瞬間,我腦海中飄過的是一個晦暗的房間,一個很像金木的白髮男子就坐在房間裡,血色的淚水無聲的從他的眼裡滾落。感覺自己,“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的。
“良平,怎麼了?”
金木君敏感的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英也停了下來,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大抵是看錯了吧,金木那樣溫和的個性,怎麼會是喰種呢,更何況,有那樣的例子在前,就算是真的,又怎樣。我的父母拋棄我前,祖母來見了我一次。印象中她是一個很嚴厲的人。雖然記不太清具體的經過了,我卻始終記得,祖母那個時候對我喃喃,“不要聽,不要看,不要說,不干涉,不阻礙,不推進。未來自由它既定的方向,如若干涉,則…萬劫不復。”
祖母一生信奉佛教。她曾為我祈福,結果,卻是未知。同鄉的人講,我的祖母是有大靈通的人物。我信。她一夜白頭,只為挽回祖父的生命。我一直記得,在我三四歲時祖母依然是少女的模樣,不過一宿,她已是垂垂老去的模樣。她說,這一血脈,就快要了斷了。
曾經的我遺忘了祖母的話,出言警告了父親。而當事情應驗,父親的回應…呵。若身處人群之中,不聽不看不說不做,太難了。倒不如遠離人群來的乾脆。於是我把自己與世界隔絕了。但是現在,世界,又向我開啟了。我站在岔路口,寸步難行。
怎麼做?
逃吧?逃吧。
也許,到了我回去的時候了。懦弱?是的啊,因為,我不過是個渺小的人類而已,何德何能,承擔這樣的重壓。
“金木君,英。你們先走吧。”
我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誒?果然是身體不舒服嗎?那,你先回去休息?“
金木君一臉擔心的看著我,而英,眼底一片冰冷。察覺到了麼。我點點頭,淺淺的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在轉角處,我停下了腳步,朝他們離開的方向望去。英感受到了我的視線,轉過頭來,與我對視。我看了他良久,然後,轉身離開。
對不起,英。你把我拉了出來,現在,我又要逃回去了。
回去以後,我打電話給了鎖匠,給家裡換了一把新鎖,然後,換了手機卡,換了所有id。雖然我想幹脆一點,直接搬家,但是…窮。好不容易付清的房款呢。
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開始發呆。周圍靜的可怕。沒有英吵吵鬧鬧的聲音,也沒有金木在一旁無奈的微笑。在他們進入我的世界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不習慣。而當我下定決心讓他們離開我的世界的時候,我更加的不習慣了。都說人是怕寂寞的生物。一直以來,我都只能適應寂寞,卻無法愛上寂寞。群居的習性,迫使我追求同類的氣息。如果我這能做到與人群斷絕,我就不會去上網,不會去刷論壇。在封閉自己世界的同時,我又渴望著能在別人的世界留下痕跡。感覺自己好卑鄙。
三年的時間。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而我,正試圖拋棄掉一個習慣。那種痛苦,就像戴牙套。矯正過牙齒的人都懂,在牙齒繞上鋼絲的最初,你不會感覺到任何改變,而當一段時間之後,痛苦如潮水般湧來,足以淹沒你所有的神經。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想要抓住什麼來緩解那種痛苦,卻發現找不到著力點。足以讓你窒息。因為是人為施加的,所以愈加難受。
走過去便會好的。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天昏地暗的睡一覺起來,世界就又能恢復正常了。我這樣想著,沉入了睡夢。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我夢到了過去,也夢到了未來。
我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和英、金木君笑鬧。和英聯網pk,十之八九是我勝利。而後,英就會孩子氣滿滿的摔下手柄,一頓狠揉自己的頭髮,周身環繞著懊惱的氣息。每當這個時候,在沙發上看書的金木就會從書本里抬起頭來,微笑著看著我們胡鬧。嚴格來說,是看著英單方面抓狂。因為我永遠是那個面無表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