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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骸點起煙,深深吸進一口。瞟了一眼雲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道,「呼……我還以為這次要掛了呢。」
「我幹嘛非得到你這來啊!」當時自己也不知怎麼竟然跟著這個傢伙就走了。
「那你現在還回得去那酒吧麼?嗯……綠野仙蹤?這惡俗的名字。」
「……沒事閒得查我的事兒幹什麼。」
「嗯,習慣吧。」
「……哼。」
兩人各自沉默著。
「你,」六道骸輕輕開口,「有信仰嗎?」
「為什麼問這個。」雲雀皺起眉頭,看著六道骸。他調查過,六道骸做的是情報生意。這只是巧合吧。
「好奇罷了。畢竟……」畢竟你我這樣的人,有所信仰也只會徒增煩惱。
「神明麼?……不信。」
「是嗎?」
「……」
六道骸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雲雀,自顧自地說著,「神明啊……他教導我純潔堅韌,卻從未停止殺伐。他給了我信仰,卻以此為名進行殺戮。於是我不再信。」
「……」雲雀受不了似的把視線從窗外挪回六道骸身上,像是在說你還真是麻煩。
「這不是我的話。但的確是我所想。」
「你是那個家族的情報員?還是……」
「聰明。但我是自由的。」
「只是情報販子?」
「當然不。」
苦刑
3.
外面大雨滂沱。
六道骸遞給雲雀一把深紫色的傘,看他消失在雨幕裡。
「雲雀恭彌,你的善良,早晚會害了你。」
「為什麼不下殺手?」迪諾坐在寬大皮椅裡,金髮男人吐出煙霧,表情非常不悅。「我養大你,不是為了弄出個殺人都不敢的廢物的。「聖殿」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我……」雲雀捏緊了傘柄,骨節發白。
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手下留情是事實——在看到那些人的表情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減輕了柺子的勁道。
「你那把傘,誰給的?」迪諾並不期待他回答,緊接著問道。
「這傘,是……」雲雀只覺得不能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六道骸的事,竟衝口而出「這和你沒關係吧!借把傘怎麼了!」說完就覺得自己實在找死。
「哦?我告訴你,僱主非常不滿意。小子,非常。」
從小到大,他唯一怕過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這恐懼永遠是現在進行時。他在這個男人面前只由服從的份兒,稍有反抗就會等到無盡的苦楚。
「非常抱歉。」
他養大雲雀,教給他所有殺手需要的技能,訓練他成為一個一流的殺手。現在他帶著冷酷嗜血的氣息,站在那裡,眼神裡是靜靜燃燒的憤怒。安靜卻爆烈。致命的。
雲雀知道,剛剛兩個多月自己就被「退貨」讓他被冷嘲熱諷了一番,折了大面子。
已經站起走過來的迪諾摁滅了手裡的雪茄,挑起雲雀的下巴,順手拿起一邊兒的鑰匙,「你好好想想吧。而疼痛有助於思考。」
雲雀瞳孔驟然一縮,隨即黯淡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不也忍下來了嗎……反抗只會更加痛苦罷了……
地牢裡陰暗又潮溼。石壁上點燃的火炬發出噼啪的響聲。
……
浸過水的藤條接觸肌膚的瞬間雲雀咬破嘴唇,鮮血腥甜的味道和痛感讓他稍稍清醒。
頓了兩秒,手指粗細的柔韌藤條再次呼嘯著抽在背上,立刻隆起一道僵痕。
心裡瞬間騰起憤恨,卻又被根深蒂固恐懼澆滅,我打不過這個男人。雲雀不敢動作,甚至連反抗的念頭也不敢再有。
除了火盆中木炭燃燒的噼啪聲,偌大的房間裡只有藤條擊打肉體的聲音和雲雀刺耳的呼吸聲。
藤條一下一下結結實實的打在背上,落在原來的傷口上,血痂立刻迸開,淋漓。
雲雀本能地躬起身子。
「站好。」
他逼自己穩住不要躲。
……多長時間了?
……要站不住了……
……不能動……
金髮的男人終於揮手讓行刑者扔下染血的藤條,拍手叫來傭人。
「……把他給我丟進去。」
意識模糊的雲雀知道,折磨遠沒有結束。
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上了藥。鞭痕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