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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格殺令之後本來保持看著雲雀走遠的姿勢倚在門框上的六道骸一挺身站直了,大步走到立櫃前拉開抽屜。扒拉開雜物開啟後面的小暗格,拿出一個小紙袋打量幾眼,最終還是妥帖地收在了襯衫內袋裡。
「這造的是什麼孽啊。」
彭哥列的基地很大,雲雀刻意放慢腳步——
「怎麼這麼慢,雲雀恭彌。」山本武笑道,「我還以為你動作挺快的呢。」
——在大宅入口處等到了追兵。
獄寺的炸彈已經拿在手上,山本武的長刀因殺意而微微鳴動。六道骸則手握三叉戟擋住出路。
「哇哦,各位,那就陪我大鬧一場吧。」雲雀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山本的眸子閃爍一下,最終還是握緊刀柄不發一言。而獄寺則以令人意外的冷靜聲音說道,「為何背叛。」
「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雲雀冷笑,「當初是誰懷疑我來著。」
獄寺那一瞬間像是想轉開視線,卻最終還是說道,「我的懷疑……那現在呢。為什麼!」
「其實你應該最明白的呀。」六道骸悠悠地接下話,「就像焰火一樣啊。短暫的,然後,砰——,完結。」話鋒一轉,「那麼雲雀君——你又想如何大鬧一場呢——你想一個人單挑我們嗎?」
「有何不可。」
「誒,我以為是我們群毆你一個。」
「哼,草食動物不要太囂張。」
銀拐吐出尖刺,拖出鐵鏈,雲雀壓低身子,渾身散發出掠食者才有的殺氣。
「……你是人真的……」
「廢話多。」話音未落,人已經如離弦之箭衝向「敵人」。
而他卻多麼希望能夠永遠不用打斷這些廢話。
只是——
沒有退路。
雲雀裹緊圍巾,西伯利亞高原今天陰沉灰暗,就連街道飄著一股像是泛著白沫的下水道才會有的味道。這個落魄的小地方火車站到處都是汙漬,深處其中的雲雀不願意坐著,看著開著的窗外只為黑手黨辦事的臭名昭彰的軍警渾身散發著酒氣,踢打著街邊的乞兒。
西伯利亞的苦寒對於在南歐生活了十幾年的的人無疑很難熬,何況本身就是畏寒的體質。
不知道要多久。
頂著叛徒的名號,躲開追殺,然後以間諜的身份活下去。
——完成了就能回去。
——還有所謂的歸處呢。
火車轟隆隆穿越著雪原。
雲雀在中途靠站時曾經下車呼吸了一下雪原凜冽又幹燥的空氣。列車裡伏特加的味道和男性荷爾蒙混合實在是令人作嘔。
雲雀恭彌深吸一口氣跳下行進中的列車。
半空中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聲音,幾乎掩蓋了爆炸的聲音。他身後巨大的火光從他剛剛跳下的列車上衝天而起。
——沒有退路。
半空的幾架阿帕奇開啟了雪亮的探照燈鎖定雲雀。視野一片令人暈眩的雪白,雲雀眯起眼睛,索性站住不動,任對方過來搜身。
「你有信仰嗎?」
「神與我們同在。」
爆炸的餘韻還未停歇,螺旋槳掀起大風捲起地上的積雪一把拋向空中。
站在紛紛揚揚的雪花中間他又想起最後的時候骸揮揮手說,「恭祝武運昌隆。」
「哼。」
「等你回來。」
「嗯。」
「一定要回來啊,恭彌。」
「囉嗦。」
他那時全身的細胞叫囂著「告訴他吧!告訴他你喜歡他!」
他現在有點兒後悔卻也有點慶幸他沒說出口。
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麼呢,還不如不挑明,讓他們都沒有任何負擔地上路。
不過,只怕是再也沒機會說了。
加速
「一切順利。主人。」
剛剛發生的車禍中,一個男人永遠陷入黑暗,一個女人則付出了永眠的代價。他們的兒子——那個可愛的小天使——再也見不到他的父母,卻得以沐浴陽光從此遠離陰暗之地。
男人眼中流出血淚,喃喃自語。
「Nel padre dello spazio; stiamo volendo l'essere umano tutto a revere il vostro san chiamato……non li salva da separare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