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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又有甚麼花招——”
他話沒說完,葉秋已閃到身前,扣住他手腕,含糊不清地道:“我要愛拿你做酒菜時,便你離著一萬丈遠,也逃不掉哩。得啦,來來來,你剛那招——”他捏著藍河手臂,讓他依著藍楓掌的起手式,左起平拍,勁走中路,正是藍河先前那一招。只是先前藍河情亂之下囫圇起手,自然亂七八糟,哪有如今這般分明?藍河被他捏著手腕,只覺肌膚相交之處滾燙火辣,又記起先前情景,一時間面上大赧,卻抽不回手,只得偏開臉去。
葉秋卻渾然不覺,只是拽著他手,兀自說道:“你若適才那一掌先拿我左肩‘缺盆穴’,再取中路,我失了力道,只得反手一招‘葉落秋風’拂去化招。你再跟著一掌‘臨淵羨魚’,便可……”
他拿著藍河手腕依言進招,此時正好按在胸口處,汩汩心跳聲透過胸膛掌面,傳到藍河心裡。
這個武痴!藍河心下憤愆,誰——誰要與你拆招了?難不成我還你那不成規矩的一掌,是要與你探尋我藍溪閣門下掌術高低?我與個魔教教頭拆甚麼招呢!若不是被你那個非——非禮——他又覺得這詞兒不太對,但該說個甚麼呢,又不知道。急得正沒個處置,也沒發覺那武痴半晌沒了動靜,便聽得葉秋突然嘆了口氣,就著那手腕一扯,胸膛貼著心跳,下巴磕著肩膀,這一次面對面地,將藍河抱了個結實。
藍河張口結舌,若先前還能推說是沒有睡醒,這一下卻又算作怎麼回事?他掙著身子,又料想自個兒鐵定打不過他,若是胡亂使招,說不定對方待會兒又這樣和他覆盤一遍,那可消受不起。那魔頭全然沒有要鬆手的架勢,藍河只得訕訕地道:“那個……葉神?”
“叫我葉修。”
這又是鬧哪一齣啊?葉修是誰?藍河欲哭無淚,早說魔教中人行事詭譎,不同尋常,今下可算是見識了個透徹。但既然他說他是葉修,那也無妨,行走江湖,取個字號假名,也是有的事。藍河這麼想著,懷中人卻得寸進尺似的,拿那不知多久沒有梳理過的腦袋從他肩上往脖頸裡直蹭,一面嘆道:
“都不記得上一次擁抱在甚麼時候了……”
藍河一凜,突然想起自己先前被攝魂之術操控的情形,攝魂之術乃是魔教專有,而以葉秋的身份修為,怎能不識破?難道他以為自己是……他記起先前葉秋看他神情,便像是透過他的身子,看著並不存在的幻影。
這麼一想,像有跟棉針暗扎,嵌進掌心深處,不甚痛,亦看不見傷口,但說不出的梗塞。
“葉……前輩,我是藍河。”
那溫暖的懷抱僵了片刻,“我知道啊……”然後沉默著,終於鬆開了他。“咳,就是,人老了嘛睡糊塗了就愛有點……傷春悲秋?小年輕別介意嘛。”他撿起地上丟著的那柄赤影狂刀,掂了掂,又拿起他那柄寶貝傘,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傘柄白色玉石。再看向藍河時,又是那副慣常的看不透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這忙了半晌,有些餓啦。”
藍河燒水煮飯時,心裡默唸了一千遍地——饒他遠道是客。
那肚餓的客人此時毫不客氣地支使藍河去為他燒火做飯,自個兒確實拾掇起藍河帶來的那些個材料物事,對著他那柄寶貝傘開始叮叮哐哐地修整起來。藍河一面煮著粥,一面見他熟稔地補著傘面,又拆下那日裡為救他折的傘頂槍尖,用赤影狂刀在那比劃著尺寸。又拿起那日從別人手裡繳來的那柄細劍,朝著那傘柄比劃了長短,一抽手,那柄下拆開,裡頭竟是空的,看來是要做成軸劍確實合手。他一時間拆解傘兵,十指翻飛,藍河看得入神,覺得那手指修長靈動,骨節分明,煞是好看。
葉秋見他不去做飯,卻全盯著自個兒這,又是好笑,又是得意,便道:“小藍啊,瞧甚麼呢?我這傘修得好不好?你看著喜歡麼?”藍河怔怔地答了句喜歡,卻陡然覺得自己上了套了,急忙分辯道:“我是說以傘為媒做成兵器,咳,這當中機巧,果然前所未見。”葉秋卻也不和他佔這口舌便宜,只笑了一笑,又道:“你們藍溪閣下想必有上好鐵鋪,我要去重新修鑄這兵器,打成趁手的樣式。你若有空,明日帶我走一遭?”藍河點頭應承了,突然想起一事:“你既會修這傘,又何必去找……找那甚麼故人?”他還記得葉秋先前說話,心下暗想,既然這位是魔教教主葉秋錯不得的,這所謂故人,約莫就是那曾經名動天下的魔頭“君莫笑”了。但那君莫笑分明十年前已死在武林諸派圍攻之下,藍河雖不曾親見,但平日裡拾檢閣內文書,對於這一事件倒也多少知曉。那魔頭狡計多端,武功更是獨步天下,最終當時的藍溪閣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