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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蓋臉,罩了一身,一時看得愣了,竟沒有阻止;待明白過來,只叫了一聲“藍河!”卻動憚不得。過了些許,也站起來,更不支傘,只走到他身邊,將他摟了,也在眼都睜不開的雨裡,陪他直挺挺站著。
藍河搡了他一把,道:“你來做甚麼?”
“知道勸不動你,所以來陪你。”
藍河笑了一下,反手也摟了對方,兩人靜靜地在雨中這般相擁著站了一會,內裡似乎都被滌得清明透徹,便聽他輕輕說道:“我想好啦。”
說罷雙膝一屈,竟在這雨中山泥之間跪倒。葉修嚇了一跳,要去扶他時,卻被他伸手一拽,也一交跪倒在軟泥之間。藍河仍發著燒,又被這雨水來回澆透,一時間冷熱交加,但覺渾身乏力,頭重腳輕,卻偏偏眼底清明,心跳得要溢位喉嚨口,滿胸腔是無限歡喜。他忍不住笑得開懷,葉修只得拿手去摸他額頭:“祖宗,算我求你……”
“這泥是蒲團墊兒,跪得倒也不痛。”藍河不去理他,扯住他手,一面說道:“你想好了,今日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死了,這洞房花燭,拜堂成親,就不作數了。”
葉修像被當胸擊中,一時怔得沒個反應,半晌才道:“你……你願意了?”
藍河燒得有些糊塗,倒敢看他,但見滿臉被雨水打溼,恍若流淚,嘴角卻掛著笑意,朝他輕道:“雖說缺了半邊,但到底是一樣的因緣。”
這下倒換成日裡伶牙俐齒,長於嘲諷的葉大教主說不出話,好久突然長聲大笑起來,抱住藍河:“好!就教著天地為證,山川為鑑,風雨為席;這一草一木,一蟲一鳥,都是賓客——”他但覺胸壑之中,盡生浩氣,此生能擁此人,此日能遇此時,實是福緣深厚已極。過去的苦楚煩惱,來日的短命而死,全都不算都甚麼。
藍河笑道:“你胡謅什麼,還是我來說罷。”葉修道:“好,你學問多;說甚麼,我便說甚麼。”
藍河跪得東倒西歪,此時強撐著葉修肩膀,低聲祝禱:“藍溪閣弟子藍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