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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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為那熟悉的動作閃神一剎那,醒悟過來已經沒了鼬的人影。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戰局然後思考有關這次的事情。
——如果只是要旅團八號消失的話,未嘗不可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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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在離開佐助之後不回頭地繼續朝一個方向前進,屬於守護者和泉眼的莫名牽連使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之所向,那種迫切的希望守護的心情和當年他向火影大人乞求留下佐助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那不是屬於他的心情,那是第一任守護者強行加諸於歷任守護者並幾百上千年加成的效果,是為摩斯坦布林最後一道防守最堅硬的枷鎖,也是他一生守候直到死後都傳承至今的最沉默深切的愛戀。
鼬並不知曉前幾任守護者是怎樣的心情,但僅以他自身來說,這種感覺並不好。誠言,這種力量給了他們第二次生的機會並且仁慈地保有他們原先的記憶,但是越在摩斯坦布林遺蹟長久地呆下去,關於忠誠的力量就愈發強大,強盛到可能有一天沖刷乾淨他對過往的眷戀。
佐助到來以前鼬並未想過還有相見的一天,他在這裡呆了幾十年,久到莉迪雅都從被抱在懷裡的小小嬰孩長成如今的娉婷少女,在木葉的點點滴滴也終於被新的信念慢慢取代。
他唯一不可忘懷的只有宇智波,只有那個在夕陽餘暉下倔強地跟他說不會嫉妒的幼童。即使那個時候佐助還小,對兄長的依戀使他並不完全明白對父親的肯定萬分看重究竟來源什麼,但無疑卻成為宇智波鼬內心無法複製的感動。
他曾在九尾肆虐的時候第一次抱住的孩子,那麼小,那麼軟,咂巴嘴的時候會突出小水泡,他曾在戰火燃起的時候許願“我會保護你”的人,那是不論什麼力量都無法淡忘的存在。
但如果佐助未曾到來他無法肯定這份心情是否會一生維繫,因為他在首次發現佐助來到的心情竟然並非欣喜若狂而是本能逃避,就好像這種心情玷汙了他對碧昂斯公主的信仰一樣。
後來他萬分慶幸,在當年的孩子長大成人重新走到跟前的時候他終究沒有遺忘最初的心願,他依舊忠誠於摩斯坦布林,依舊會在午夜迴夢時反省自己的“不忠”,但他到底沒有遺失本心,即使是千百年沉澱的忠誠與愛慕都沒將那個心願壓垮,他希望可以向最初祈禱的那樣,虔誠而單純地許願說“哥哥會保護你的,佐助”。
這種心情讓他一路暢通地直達此次目的最終地,前面的保鏢守衛形同虛設。他到達這座豪華的宮殿最深處時只看到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神情安詳宛如睡眠的女人,一個舉著一把華麗的寶劍守護在床前的男人。
“茜茜已經服下麥可尼拉聖泉的泉眼,我不會讓你拿走我最後的希望!”男人穿著華麗的衣服,精緻的手工與品位,卻不利於戰鬥中的行動。他顯然並無任何戰力,即使如此也堅定地守在原地,哪怕面上的鎮定只是強裝出來。
鼬看了這個男人很久然後把目光放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並不算很美卻有一種恬淡安然的氣質,即使臥榻許久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彷彿下一秒就會醒來一樣生動。但鼬可以感覺到泉眼並未發揮它的功效,即使它修復了女人破損的元氣卻不足夠她恢復健康。
“你這樣她無法康復。”許久後鼬平靜地說,在男人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越過男人來到床邊,手輕輕附在女人的額上,一層月光一樣柔和的光暈從他的掌中散發,然後和女人體內的泉眼發生呼應,光芒越來越熾盛。
男人在一邊驚訝地張大嘴巴,完全沒有平日殺伐帷幄的氣度,或許說一旦碰上茜茜的事情,他總會如他的愛人所說的那樣智商降為負。
過了很久,也或許只是男人自己的錯覺,他看到茜茜慢慢睜開眼睛,而莫名闖入的大概是麥可尼拉聖泉守護者的男人手上多了一塊石頭——灰撲撲的,並沒多大稀奇。
鼬將失去聖力的泉眼收好,看了男人一眼,說:“記住你對桑挪人的許諾。”
男人原先正仔細檢視妻子的情況,聞言抬起頭十分嚴肅地點頭,然後說:“我會做到,請你放心。並且感謝你無私的援助,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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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兩位當世高手手中順利逃脫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佐助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實在太短了些,即使他快速吸收了此地的力量知識到底有所欠缺,而且他面對的是殺手界的無冕之王,即使他們同樣對佐助的力量並不熟識,但最後成功逃脫依然很不容易。
佐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