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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普·岡特,那個可憐可悲,曾經讓他無比紐結的女巫,不知道會帶著她那卑微的愛,飄零輾轉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梅洛普·岡特……”裡德爾有些神思恍惚,喃喃地念出了這個似乎帶著魔力的名字。
“啪!”一串飾品突然無聲無息地從空氣中浮現,又立時跌落在裡德爾身前的白色矮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裡德爾在異變發生的同一瞬間如彈簧般從椅上躥起,飛快地退到幾步遠的小道邊,緊緊盯著桌上突如其來的物品,擺出最佳的防禦姿勢,無論如何應變都能進退從容。
桌上的“不速之物”是一條有些古舊的暗金色項鍊,正中的掛墜盒鑲嵌著暗紅色的寶石,在陽光照射下的紅寶石折射出迷離的光暈,猶如一汪鮮血在其中盪漾。寶石掛墜盒彷彿受不了裡德爾的炙熱眼光似的,咔一聲,輕輕彈了開來,露出一張摺疊成極小的四方形的羊皮紙。微微泛黃的紙靜靜地呆在小小的掛墜盒裡,這件奇怪的飾物再也沒了一點動靜。
仔細觀察了片刻,確認這東西不再有什麼異動後,裡德爾略加考慮,讓僕人取來些工具,然後小心謹慎地用鑷子獨自取出那張紙,輕輕打了開來——對付這件憑空出現,顯然出自魔法世界的物品,吃過魔法一次虧的裡德爾,覺得自己再謹慎也不為過。
紙條上只寫了短短的幾句話——
“湯姆·裡德爾先生,您的愛是我在這世界上所能獲得的最珍貴的寶物——即使它只是因欺騙而存在的幻影,失去它,這個世界對我再無意義。梅林在上,我不敢祈求您的原諒,只以最卑微的希望,祈禱有一天您能不帶憎恨地念出我的名字,讓我有勇氣告訴您,一個罪人偷走了您的血脈,卻拋棄了養育他的責任。
您的兒子——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掛墜盒中血的羈絆將指引您找到他。
以全部生命愛著您的
梅洛普·岡特絕筆”
兒子?!一個兒子?!
老天,他竟然不知不覺已經當了一個兒子的爹?!
裡德爾踉蹌著坐下,彷彿聽到了自己額頭青筋一根根爆裂的聲音,老天,老天!他臉色慘白如雪,捏著那張泛黃的羊皮紙,努力地瞪著它,彷彿那是個用魔法變幻出來的妖怪,只能用死亡視線來終結它的生命。
噢!老天,羊皮紙上一個女人卑微而哀怨的心聲清晰無比地告訴他,這絕不是一個女巫開的惡劣玩笑,他也許真的有了一個兒子,“一個女人”為他生的兒子……裡德爾呻吟一聲,緩緩伸手握住了那個掛墜盒,暗紅的血色在寶石中微微盪漾,心中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隨之悸動——在這個世界上他有了一個真正的,血脈相連的親人。
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也許有著和他一樣柔軟的金髮?喔,不不,黑髮可是顯性的遺傳基因——他想起岡特蓬鬆的黑髮,也許那是一個有著黑髮黑眸的可愛孩子,就像他的前生……裡德爾出神地看著那張紙,嘴角微微上翹,心底有什麼地方突然融化了,柔軟一片。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他輕輕撫摸著那個名字,眼光突然一凝,落到了紙條的最後兩個字上——“絕筆”。
“該死的梅洛普·岡特!該死的怯懦的女巫!”他瞪著那個單詞從牙縫裡擠出恨恨的詛咒,那個可惡的女巫在騙取了他的“貞操”之後,居然還偷偷的生下一個孩子,卻又怯懦地不敢告訴他,甚至還放棄了養育孩子的責任,讓一個弱小的生命獨自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老天!裡德爾皺著眉心頭默算,孩子應該是26年底出生的,現在已經5歲了,他已經一個人孤獨地掙扎了5年!裡德爾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絞住了,疼痛而紐結。
這該死的女巫!他在心底惡狠狠地詛咒著那個有極大可能已離開這個世界的女巫,一邊大聲喊著:“莫里!請為我準備行裝,帶上十個僕人跟我出發,立刻!”
“是的,少爺。”忠誠而能幹的管家沒有發出任何疑議,以最快的速度滿足了主人的意願。
當天傍晚,裡德爾莊園的少主人帶著一大群僕從,匆匆地再一次離開了他的家鄉,又給無聊的鄉鄰們留下了無數神秘古怪的傳言。
……
三個月後,裡德爾先生微閉著眼睛,坐在賓士車舒適的後座上,聽著莫里管家念著資料。
“……聖約翰孤兒院,總管科爾夫人,1926年除夕之夜她們救助了一位臨產的孕婦,孩子出生後不久,那位可憐的母親就死了,孩子的名字叫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他一直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