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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個穿著米色毛衣的……大概是十年後的風太吧?為什麼你要露出一副“哎呀總算有人頂罪了”這樣舒了一口氣的表情!還有碧洋琪!!你那種雙臂環胸、挑著眉梢既暗含敵意又有些好奇的打量神色是怎麼了?!難道是十年後這個平行世界的“澤田綱吉”做了什麼惹怒你的事情麼不要隨隨便便推到我頭上啊!!……不過話說回來,在指環爭奪戰剛進行了一小半的時候,似乎他也曾經被那位“毒蠍子”這樣打量過……
在好像滿含惡意的險惡氛圍裡默默地打了個寒顫,棕發少年迅速的吐著槽,冷不丁的被人一手摟住了肩膀、一隻手親暱的揉亂了他的頭髮:
“呦,阿綱!好久不見了啊,最近過的怎麼樣?”
啊……這個聲音?
並沒有排斥這種親暱的接觸,少年靠在身後堅實的胸膛上揚起了頭。
留下深色疤痕的下巴,倒映在視野裡。
唔,十年後的山本——
“山本,你還好嗎?”
“喂!!棒球笨蛋快點給我把手放開!怎麼可以對十代目這麼無禮!!——對了,Reborn先生在哪裡?我們想去見他。”
沉毅的面龐上微微泛起一絲笑意,沉穩可靠的男人依言鬆開了雙手,看了看正不滿皺起眉的嵐守,有些促狹的眨了眨眼:
“那可不行——那位提出的要求,可是‘單獨’與‘澤田綱吉’見面呢。”
那種微妙的複雜預感,再一次的浮上心頭。
因為感覺到局勢正一點點失去他的控制,少年有些焦躁的推了推眼鏡。
……“那位”?“單獨”?
短暫的思索還沒有得出結果,他就感到肩膀上被人用力的一拍。
“吶,順著這條走廊一直向前走就可以了,感應門已經設定好了你的身份哦。——祝你好運,阿綱。”
被滿是暗示意味的向前推了推,他有些僵硬的邁出了第一步。
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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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燈。
漆黑一片的房間裡,能夠聽見他因為莫名的緊張而有些不穩的呼吸。
在突如其來的黑暗裡不適的眨了眨眼睛,一瞬間泛起的、“乾脆退回到走廊等下再進來”的想法,也在身後感應門闔上的輕微聲響裡,化為了泡影。
沒有聽見什麼動靜。但是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什麼原因,他就是覺得,那個在自己世界裡被他承認與熟知的、那個二頭身的鬼畜嬰兒,就在這裡。
搞什麼啊……Reborn這傢伙。
無法忍受這種像是被漿糊黏上的冰層一樣、僵持著的局面,而總是下意識的試圖將全域性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習慣,也迫使他試探著開口:
“……Reborn?在嗎,Reborn?”
——好像有什麼被開啟和輕微碰撞,指尖在桌面的木質紋飾上一點點摩擦,發出危險而曖昧的聲響。
哎?
在那裡嗎?
棕發少年下意識的向那邊望去:
“唔——!”
“——怎麼,還沒有忘記你的老師嗎?在這裡玩的還愉快?”
熟悉的冰冷諷刺。完全符合殺手的身份,一針見血。
不過……這個聲音?!!
毫不留情開啟的燈光刺進眼瞼,少年皺著眉頭、抬起手遮擋在面前。
可惡,Reborn!好不容易適應了那樣的黑暗,你突然把燈開開幹什麼啊?!你以為——
模糊的視野裡,有什麼黑色的身影微微一動,站了起來。
啊,是這樣——!!
幾乎被洶湧而來的震驚與狂喜淹沒,少年沒有在意自己在強光下泛起生理性淚水的眼睛,有些失態的張開了嘴,緊緊地凝視著那個用手槍一抬帽簷的黑髮男人:
“Reborn!!你恢復了?真的……我的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走之前的研究才進行到一半!!難道是威爾帝用了什麼其他的方法……也不會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穿著熨帖西裝的男人沒有回話,只是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那個因為挑起了研究欲而什麼也不顧、金棕色的雙眼正閃閃發亮的少年。
……笨蛋。
蠢貨。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