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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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特乃至現在鳩佔鵲巢頂替了科札特的律少年的性格,根本不會在這種小事多作糾纏,除非是帶著目的的發難。
而伊扎克之所以說得小心,無非是膽小的他揣測著,擔心兩人遷怒於他而已。
這個時代海上的保鮮技術有限,伙食自然不會豐盛到哪裡去。
幾人做完禱告,草草地用完並不豐盛的晚餐,圍著油燈坐了一會兒,就照著慣例留下一個人守夜,讓其餘兩人回艙睡覺,到凌晨1點的時候讓另一個人接替換班。
很不幸運的是,這一日守夜的職責,上半夜歸科札特,下半夜歸giotto。
頂著科札特皮囊的真宮寺少年表示,叫醒不相熟甚至算得上撕破臉有些許得罪的人,尤其是個看似親和寬厚實則非常不好惹的黑手黨頭目,他非常的鴨梨山大。
只是不等他在心底哀悼一番,他眼中非常難纏的金髮少年真boss語調溫和而平淡地開了口:“科札特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線形好看的眉頭一緊,久律詫異地看了giotto一眼,心底微詞沉積,一點也不領情。
“不必。”只是暈船而已,他還沒有無能到連個夜也不能守。
對於這個世界不自覺抗拒的久律,對於giotto不摻雜其他因素的純粹關心,同樣十分的抗拒。
瞥見“科札特”十分不好的臉色,與聽到硬邦邦回絕的話後同樣臉色難看的giotto,伊扎克神父趕緊出來充當和事老: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跟我換一下,今晚上下半夜都讓我來守,明後兩天都交給你們,這樣我後兩天就能睡個好覺咯——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冷靜冷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如何?”
“那麼麻煩神父了。”giotto首先站起,向神父頷首致意,而後目光邃沉複雜地望了久律一眼,轉身邁進艙中。
久律松下神色,對伊扎克神父的印象頓時改觀不少。
或者,是他太過於排斥當前的境遇,所以才對其餘兩人有著本能的不信任與猜疑。
可是,當他在睡夢中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判斷或許並沒有錯。
海浪拍打船舷,不容小覷的潮汐力震動船板。木船像是被一根細線吊在高樓窗邊的羽毛,搖搖欲墜,時不時的顫動一番,震得人心驚膽寒。
久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木船的搖擺顛簸弄醒。
“嘶——”
因為船板隨浪傾斜,他不知何時竟滾到船艙的另一側,額角隱隱作痛,應該是在他昏睡的時候撞到了艙內的某個堅硬的地方。
他極力在震盪的艙內穩住平衡,扶著艙壁緩緩站起,卻發現手腳發軟,有些使不出力,大腦也有點昏沉。
縱然科札特·西蒙有不輕的暈船症,但他身體底子很好,絕對不會因為暈船而虛軟成這樣。現在的情況,倒像是中了一些讓四肢綿軟意識混沌的迷藥的招……
想到這,久律神色劇變,明銳的視線掃視船艙,掠過角落一個不甚起眼的菸蒂,沉著臉走到艙外。
“饒命……先生,饒命啊!”
撩起船簾的瞬間,久律稍稍一怔——與哭喊求饒聲同時清晰並佔據了他全部視線的,是giotto深沉冷冽的藍瞳與意味不明的哂笑。
比起被綁成粽子跪在地上不斷俯首求饒的落魄教士,沉靜地站在船頭的giotto似乎平靜得有些反常,看起來像是一切都瞭然於心、盡在掌握一般,冷眼俯視著伏在地上那人的可笑模樣,嘲諷那無謂的掙扎。但若是旁人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站姿有些僵硬,額角有薄汗溢位,就連臉色也比平時差一些。
——顯然是在強撐著。
心中有了猜疑的久律,自然發現了這一點。
很顯然,他的猜測並沒有錯。有人在艙內點了包裹著迷藥的捲菸,企圖讓他和giotto熟睡不醒。即使能醒來,他和giotto也會四肢無力無法正常行動。
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那個“有心人”應該就是眼前這位正無尊嚴討饒的伊扎克神父,而他不懷好意的“目的”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giotto及時阻止從而失敗。
看著giotto不算太好的狀態,久律不由皺眉。他慢步走到giotto身後,也因此看到之前因為視角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船尾船頭都有燒焦的痕跡,船頭甚至擱置著一艘不斷往下滴水的單人皮筏艇。
見此,久律不由虛了虛眼。看來,是某個光頭想逃,又要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