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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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已經看見了小道士,卻裝著沒在意,那道童略一猶豫,總覺得交差的事情比較要緊,便躊躇著挪步上前,不待賈環開口問話,直接溜到了甄士銘的面前把手中那信交給了他。
差事作畢,倒沒走,說:“師父說,半年期未滿。”
甄士銘莫名其妙,心中卻想著,慣常來說,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是要跟手中那信有關的了。且還跟那半年之期有關,再者,許是跟他們下不下山有關了。
這麼想著,他開啟那信一看,面色變了幾變,略一思忖,直言說:“既然觀主知道了此事,那我便不親自辭行了,有甚麼事還請小道長幫忙同觀主說一聲。”
小道士便又誠實的說:“師父說,倘若施主如此行事,便要我再說一句,半年之期未滿,一朝之差唯恐功虧一潰。”
甄士銘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開口道:“道長有了先見之明,便是知道我的回答的。煩請告之道長,多謝提點,然而事在人為或也未定。”
小道士吐出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囊,遞與甄士銘,說:“果真同師父說的一個樣。施主執意如此,便請帶上這個錦囊,或許有用。”
賈環聽了半日,一把拿過那錦囊。甄士銘尚未來得及攔,他已經是拆開一看,裡面什麼也沒有,便道:“空的?古有云錦囊妙計,可你這空的是甚麼個意思。去哪裡唱個空城計?”
小道士作了一禮,說:“妙計需逢時,弟子雖然愚鈍,卻相信師父此舉必有道理。”
賈環還想再說,甄士銘卻把他攔了下來,只道:“多謝小道長,也多謝觀主。我二人這便收拾東西下山去了,這些時日有勞了。”
道童看了一眼賈環,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囊來,這次是遞與賈環的。
倒不是又一個空無一物,裡頭放了一張紙,疊的整整齊齊,賈環自然又是光明正大的開啟來看,原來是一副水墨畫,素月當空照溝渠,僅此而已。
他橫眉一挑又要說話,忙被甄士銘攔了。甄士銘略有一些頭疼,這一來二去總不過幾番打趣,還是別玩到人家心意上去了。原這錦囊該當是著人無計之時才開,誰成想這三爺當著人的面拆了一個遍,可叫個甚麼事。
東西收拾起來很快,加之觀主似乎對他們的態度一清二楚,也便省卻客套寒暄,甄賈二人便直接快馬下山,直奔府中而去。
賈環到了山下方才問道:“你那信中寫了些甚麼,怎麼就如此急著要走。方才我沒問。”
甄士銘道:“信中只說府裡出了事,讓快些回來,具體如何倒沒有說。言語間很是急促。”
“咦,府裡能有甚麼事。莫不是寶玉那廝闖了禍,讓人去收拾呢。”
甄士銘只道別胡猜了,心中卻想,這字跡並非寶玉,倒有些像是二小姐了。當年他同英蓮與迎春一同玩耍的時候,英蓮教迎春作畫提字,他在一旁看著,這字也是有些眼熟的。只是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才叫迎春提筆寫信,語焉不詳。
他一邊縱馬疾馳,一邊把各種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遍。莫非是賈府被抄了,還是有人出事了。難道寶玉丟玉了麼?可這連個苗頭也沒有,才區區半年而已,怎麼的就突然有了那些茬子。正因為只有半年的功夫,他當初才略一想就答應代寶玉於觀中清修。
他想不明白,只求快馬加鞭以弄明白事情真相。
道觀就在城外,其實到賈府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就是這不算太遠的路,他同這路之間,也有數月不曾見過面了。
剛進城裡,先聽說的是有人對賈家的閒事津津樂道。甄士銘耳邊過的最清楚的就是薛蟠同柳湘蓮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他當即就詫異了,怎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冷麵郎君已經來了又走了麼?有人道是那薛惡少強人不成反被辱,有人道是那柳二郎君騙人錢財後出逃。知情人說柳二郎做的好,然而總是各種的八卦充斥著人心。真相要聽,八卦也要聽。也有人說,咦,怎麼就你說的跟真的似的,誰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別說的跟親眼見過似的。
自然有正義之事不滿意,便有些人吵了起來。
甄士銘只瞧了一眼,便兀自走自己的路。
他們在城裡,不好策馬疾行,只能徐徐前進。
那些話賈環自然也聽到了,他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了聲愚昧,只不知,他說的到底是薛蟠,是柳二郎,還是那些八卦著的人了。
甄士銘問:“愚昧說誰。”
賈環道:“誰都說。”
甄士銘便再問:“怎麼說。”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