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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鼻翼沿著下眼瞼輕柔地撫過,少年的睫毛微微發抖,金色的眼中泛著些許朦朧的溼氣。
手指慢慢地向下,從臉頰到稜角分明的下顎骨,到修長的頸,從略帶紅腫的嘴唇到下巴,再沿著一條直線劃到纖瘦的鎖骨之間,從少年敞開的領口探了進去。掠過喉結的時候,少年喉間的突起明顯地抖動了一下,像是因為緊張而吞嚥口水。
“你喜歡我碰你麼?”他微微拉開跟少年的距離,面無表情地輕聲問道。
少年不回答,只是垂下眼睛,臉頰和脖子都紅透。
“這麼舒服麼……”利威爾湊到少年耳邊,含住了少年的耳廓,用牙齒輕輕撕咬著。他的手繼續向下,按在了少年兩腿之間的位置。
“利威爾先生!”這個動作驚得少年大叫了一聲,猛地想要合上雙腿,無奈被利威爾的膝蓋隔開終究無法完成。他扭動身體試圖躲避掌握自己要害部位的手指,雙手用力推著利威爾的手臂。
然後利威爾嗤笑了一聲,主動放開了少年,回到了他之前坐的那張沙發上。
“您在戲弄我嗎……”少年彎著腰,低下頭激烈地喘息著,微微泛紅的眼角掛著一滴已經成形的淚珠,利威爾看在眼中,只覺得非常有趣。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想幹什麼?”他這樣問道,語氣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少年喘了一會,又捧起茶几上那杯水仰頭一口氣全喝了下去,才好像稍微鎮定了一點。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您說我事先問過佐伊女士您的事情,其實並非如此。我在昨天之前並不認識您。只是,在跟您那個……做的時候,那個名字忽然就從嘴巴里冒出來了,好像都沒有經過我的大腦。今天從佐伊女士得知您確實叫利威爾,我自己也很意外。”
少年的回答讓利威爾驚訝得甚至微微睜大了眼睛。果然兩個人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絆,而且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他,連這個少年也是如此。
“總覺得,不再見您一面,就沒辦法弄清心中的想法……”少年金色的眸子別向一邊,眼神莫名染上一抹深沉的悲傷,讓利威爾的心臟又猛地抽痛了一下。
“那麼,現在弄清楚了麼?”他問。
少年沉默了。
利威爾靜靜地看了少年半晌,那種苦澀而欣慰的情緒又一次溢滿了他的胸腔,讓他覺得空氣有些憋悶。
他站起身來,朝廚房走去,路過少年身邊時還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你說,你叫艾倫?耶格爾?”
少年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他。
“艾倫,我這裡以後你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現在弄不清楚的話,還有的是機會慢慢弄清。就從今天留下來吃晚飯開始好嗎?”
☆、外傳·晨星 Chap05
利威爾用從超市買來的冷湯煮了義大利海鮮燴飯。海鮮只放了冰箱裡有的那幾種,一切都是最家常的做法;但香氣四溢的金黃色米飯炒好的時候;他還是略略有些得意。
拿來招待客人一點也不會怠慢嘛。他在心裡這樣想著。
他把燴飯盛到盤子裡端上桌;還開了兩瓶啤酒,遞到艾倫面前時才想起來,問道:“對了;你到21歲了麼?”
“還沒;過了年才滿19歲。”艾倫搖搖頭;“不過在我的家鄉;啤酒的話16歲就可以喝了。”
“啊;是這樣嗎。那今天正好陪我喝兩杯。”利威爾隨手把酒放到艾倫面前,繞到對面坐下。他倒不是真的在意艾倫到沒到法定飲酒年齡,小時候拿別人駕照偷買酒這種事他自己也沒少做;何況直到21歲才能飲酒這種法律,他一向認為相當沒有必要。
他示意艾倫不要客氣,自己也開始消滅盤子裡的燴飯。
“你不是美國人?”
“我家在慕尼黑。”艾倫舀起一勺米送入口中,慎重地嚼了幾下,眼神顯得極為欣喜。“利威爾先生,非常美味。”
利威爾見艾倫喜歡,心裡也不免有些高興,不過他一點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來這邊留學嗎?聖誕節不回家去?”
“嗯。我母親在我10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不知所蹤,我是叔叔養大的。他雖然對我很好,但在聖誕節這種場合回去,總覺得會打擾到他。”艾倫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倒並不傷感。他甚至沒等利威爾表達歉意,就繼續說起了寒假的計劃:“我準備趁這個假期跟幾個同學去佛羅里達玩一趟,明天晚上就出發。”
“哦?要去迪斯尼樂園嗎?”冬天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