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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家在這套公寓的22層。公寓正位於中央公園南側,從寬大的落地窗望下去視野極好。他從入夥成為高階合夥人時買下這處房子,到現在有5年多了,因為生性淡漠,對感情的事抱持著一種很隨意的態度,又一心撲在事業上,他始終是獨身一人。
他對這種獨身的狀態並沒有什麼不滿。不如說,他相當享受獨自一人的生活。這種生活讓他覺得非常自在,可以無拘無束地做任何事。
所以,當他們進到公寓的玄關處,少年問出的那句“您是一個人生活啊”,才讓他第一次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他按下客廳吊燈的開關。柔和的暖光亮起來的時候,利威爾點了點頭。“是,為什麼這麼問?”
少年一邊把外套掛進門口的衣櫃裡,一邊微笑著回答:“沒什麼,我原本以為一定可以見到利威爾夫人呢。”
“利威爾夫人”這個說法讓利威爾多少有些不悅,不過前一晚剛剛發生的事情導致他現在跟少年的相處中還是尷尬佔了絕對的上風。當然這一切表現在他的臉上都只是一副異常冷淡的表情而已。
他給少年倒了水,然後在少年旁邊的沙發上隨意地坐下來,交疊著雙腿,右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我的名字,也是從韓吉那裡聽說的?”
少年停頓了一會,好像認真想了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嗯……嗯。”
“啊,是這樣嗎……”利威爾對少年溫吞的反應很是不滿,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很單純的問題,是就回答是,不是就回答不是,根本沒什麼需要猶豫的。在高階合夥人的位置上多年,他做事講究雷厲風行,對這種不果斷的性格向來並不欣賞。
而且,雖然這樣說起來非常奇怪,少年在絕頂時壓抑著嗓音喊出的那句“利威爾先生”,幾乎在他耳邊蕩了一整天。那個聲音讓他覺得那麼熟悉,那麼親切,那麼……誘人。只要一想起來,心裡就會癢得像有一隻貓在撓來撓去。
他不禁在想,這個少年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呢?難道說他們真的曾經在哪裡見過面,曾經有過悱惻纏綿的往事,只是由於某種原因被他忘記了,而這一次是兩個人久別之後意外的重逢?
這一切的想法都讓他覺得可笑不已,但又莫名有些興奮,下意識地期待著一段文藝大片一般波瀾起伏繞樑三日的故事。
沒想到真相如此普通。他在失望之餘,更多的是為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期待感到惱怒。三十八歲的老男人了,這種情竇初開小青年似的心情到底要算怎麼回事呢?
利威爾給自己點燃一支菸,皺著眉深吸了一口。“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幹什麼?”
少年略垂下視線,“不,其實也沒什麼……”
利威爾心下的惱火因為少年曖昧的反應又加重了不少,他冷哼了一聲,打斷少年的話:“想要錢嗎?”
“……誒?”少年抬起頭,怔怔地望著利威爾。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可以向你道歉。你提前向韓吉打聽過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少年的表情驚慌起來,連連擺手:“不,不,您誤會了……”
“小鬼,”利威爾站起身來,往前邁了一步扯住少年的衣領,“要多少錢才能讓你乖乖閉嘴,把昨天的事情都忘乾淨?”
“您誤會了,我不會要您的錢的,昨天的事情也沒辦法忘記……”少年尷尬地望著利威爾,臉上帶著十分僵硬的笑容。然後那笑容漸漸柔和下來,少年錯開視線,面頰泛起一抹羞赧的紅暈,“因為……很舒服啊……”
那一刻利威爾心裡有一團火猛地被點燃了,他甚至清楚地聽到紅色的火焰炸開時發出砰的一聲。
……這是什麼神展開?
他撇了撇嘴,低下頭舔過少年的唇角,舌頭順勢滑入少年口中。
“唔——”少年猶豫了一下,隨即張開口接受了利威爾的舌。利威爾的動作很慢,並不激烈,卻富於技巧地逗弄著少年。他能感覺到少年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而火熱,兩個人交纏的唇舌之間發出很清晰的水聲,聽起來無比淫靡。
他在少年變得更加想要的時候結束了這個吻,末了還輕咬了一下少年的下唇,單薄的唇瓣因為充血而變得鮮紅而晶瑩,顯得格外美味可口。那時利威爾左膝跪在沙發上,抵著少年兩腿之間,身體壓在少年身上,右手從背後託著少年的後頸,少年因為下意識的躲閃已經退到單人沙發的最後,脊背緊靠在沙發上,連頭都儘量向後仰過去。
利威爾抬起手輕輕貼上少年羞紅的臉頰,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