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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熨燙得沒有任何皺褶的白色襯衫彷彿近在眼前,類不自在地往後稍微挪了一點:“我和國澤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沒有那麼齷齪。”
西門譏嘲地說:“你能保證,你之所以聘請他不是因為那張酷似阿司的臉?”
……這理由倒是真的。
他是想趁著阿司跟著父親秘密前往紐約修習的時候,讓國澤打扮成阿司的樣子和他一起參與一些公益活動,多多露臉,把因過去的暴力事件而下降的印象分提起來。
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阿司在年輕氣盛的時候為了發洩心裡的壓力,而毆打他人所造成的名譽損害,影響力足足持續了多少年。
他不想讓阿司的未來被籠罩在陰影下。
類猶豫了下,還是選擇瞭如實供出:“他的相貌的確是主要原因,但跟我個人沒關係。”
這麼淺薄的理由,西門是不信的。
“那我問你——如果我真的跟小更和好了,類你會樂見其成嗎?”西門定定地盯著他。
“當然,”類不假思索地說:“她不是你口中‘一期一會’的那個人嗎。既然雙方都有那個意向,你能獲得幸福就再好不過了。你不用擔心我,最開始的口頭協定裡就列的很清楚,一旦出現了真正心儀的物件,隨時可以中止這項關係——”
話語戛然而止。
“類你可真是大方呢。”打斷了類的話語,西門這下是連唇角掛著的那份虛假笑意都消失無蹤了,湊到類的耳邊,因怒到極點而顯得低啞的嗓音緩緩質問著:“準備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把我當毫無價值的擺設一樣送出去?”
在弄明白類想要表達的意思後,立刻就忍無可忍地抱住了他,像是捕食的餓虎,就地壓在了厚厚的絨毯上,蓄滿了力量的健實軀體結結實實地覆了上去,鐵鉗般的一隻手牢牢地扼住那纖細的腕部,不顧類的強烈反抗,抓住,按在了頭頂。
類做夢也沒有想到,即使是在美作家,西門也會膽大包天地發起狂來,而且還這麼毫無預兆,他和他之間的力量相差又有那麼遠。
“……混蛋……放開我!”
他壓低了聲音罵道。
由於難掩驚懼,他的嗓音裡摻雜了幾分顫意,鑽進西門的耳朵裡,卻像是在無意識地勾引人的淺淺嫵媚。
在這制服類的過程中,西門的左臉吃了貨真價實的一拳,牙齒磕破了薄薄的那層皮肉,血腥味在口腔裡迅速蔓延開來。
“類,太大聲的話……可是會把女傭叫上來的哦。”對這份痛楚不以為意,仍舊強硬地壓制著他的行動,西門閒閒地提醒著,用空閒的另一手抹去唇角滲出的血,末了,譏諷地一笑:“你這一拳可真打得狠,讓我有些好奇——你會捨得對阿玲或者阿司這樣做嗎?我想肯定是不會的,你只會對我惡劣,畢竟你一直對我存在著極大的偏見。”
見他鐵了心不肯鬆手,類唯有蹙眉斥道:“我從沒幹涉過你的人身自由,你也不該透過貶低你自己來刺激我。”
西門嗤笑:“你之所以不干涉、甚至推波助瀾——根本是源於我在你心裡的份量,恐怕比不得阿司家走廊上的一個花瓶重的緣故吧!”
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那眼神就像是大人在面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頑童一樣,摻雜著幾分無奈,幾分寵溺,幾分譴責,以及——
高高在上。
“你難道不愛小更了?”類問。
西門認真地說:“不愛。我已經不是兩年前的我了,和她之間的緣分既然已經結束在那個早晨,沒能延續下去,就不會再去執著與她。她也很明白這一點。”
類輕笑一聲:“你還說阿司虛偽愛說大話……你自己其實也一樣。”
如果不在乎,他近幾年又怎麼會頹廢荒唐到這個地步?
儘管牙根都被自己咬得發疼,西門還是硬忍著鑽心的痛,將想說的話盡數丟擲:“呵,恐怕是無論我回答什麼,都不會被你當真,都將成為你拒絕我的理由吧!當阿司和大河原準備訂婚的時候,你對阻止那件事所表現出來的積極性跟現在的可是天壤之別。”
他到底是哪裡不如阿司?
在阿司面臨小滋的洶洶來襲時,素來嗜睡的類能做到拖著睏倦的身體去酒店等候,能做到親身上陣引誘小滋為他週轉,能做到對‘阿司不會變心’這一事付出全心全意的信任——
為什麼,輪到自己頭上,就會薄情到問都不問上一句,把他輕而易舉地拱手讓人?
“你們又怎麼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