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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不疾不徐地踱著步子,每當皮鞋的鞋底擦過光滑的瓷磚地板,即使再輕再小心,也難免摩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類背對著他,似乎正睡得十分香甜。
怕驚擾了類,美作本能地感到有些緊張,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繞到床前,也不準備坐下,就這麼俯著上身,雙手分別撐在枕頭兩端,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許久不見的類。
這是一張很純淨可愛的睡顏。
大約是西門這段時間以來的精心照料發揮了作用的緣故,被這一場禍事弄得尖得磕人的下巴好歹長了點肉,膚色紅潤,嘴唇淡粉,不像先前那樣憔悴又蒼白了。
老實說,他的睡姿可不太老實——細白的胳膊和修長的腿胡亂平攤著,只有腦袋還中規中矩地枕在軟軟的枕頭中央;薄薄的被褥糾成分不清首尾的一團,甚至還被推到了床沿,只差一點點就要掉下去;純色的病號服被撩到了肚臍上一寸許的位置,露出一段白生生的柔韌腰肢,和漂亮流暢的背脊線條。
光是這麼靜靜地凝視著他,哪怕暫時按捺著什麼也不做,也足以令美作感到渾身的血液熱燙燙的,跟被煮開了一樣,沸騰不已。
美作無意識地在唇角翹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幾乎忍不住自己翻湧的妄念,緩緩地覆了下來,想要蜻蜓點水般地沾一沾那柔軟的唇瓣。
距離縮短,直到近得能感受到類平順的溫熱鼻息,一下一下地落在頰上,他表面上平淡自若,只噙著抹淺淡的笑意,而實際上稍著燎著的,是那份被深藏的、卻始終無法忽略的野心。
——他想把礙事的衣物親自褪除,光明正大地、順應自己的心意去完完整整地擁有這個人。
而不是保持在會叫對方安心的範圍外,一直沒有盡頭地等待著。
但就這麼因一時衝動去破壞長期以來堆砌起的信任……
未免太可惜了。
誰叫自己懷抱著,想當類心中‘最特別的那個人’的念想呢。
他暗歎了口氣,艱難地閉上眼,勉強壓制住進一步侵入品嚐的誘惑,專心致志地j□j著,用舌頭自帶的溼液,細緻地塗抹住那稍顯乾燥的唇上;另一手挪動著,隱忍地摩挲膚質細膩的腰胯一帶,
類一動不動,乖順得不可思議。
美作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原計劃只規規矩矩地在腰部以上的位置流連的手,終究是情不自禁地向那隱蔽的臀縫處開始了轉移——
“嗯?你在做什麼?”
類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一手抵住他的胸往外輕輕推搡,另一手則捂住他的前額,並不怎麼施加力氣,而是笑盈盈地明知故問著。
哪有半分睡意。
意識到自己被裝睡的類給耍了,美作反射性地僵了僵,馬上要脫口而出的解釋卻被他給鬼使神差地嚥了回去,竟是漸漸堅定了決心,不僅沒有撤回往那魂思夢縈的那處鑽探的動作,反倒鎮定自若地同樣回以一笑:“做我想了很久的事情。”
類微訝地盯著他看了會,發現他是認真的後,莞爾一笑,把手重新放下,爽快地放棄了反抗,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說:“那你就做好了……不過在正式開始之前,還是先拆你的生日禮物吧,是不是找不到鑰匙了?”
美作驚疑不定地眨眨眼,問:“……真的?”
意外大獎從天而降,正中腦門。
把他砸得眼冒金星,思維仍處於短路狀態。
類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即使是仰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姿態,卻仍然高傲得像個手握重權的女王。
用睥睨忠僕的目光在他身上飛快地掠過,他的眼角帶著些許媚意地稍稍上挑,不急不慢地道:“我可從沒說過,不允許你這樣做啊。”
得了預期之外的允許,美作的心臟以狂亂的節奏蹦動著,映在視野中的類的身影既清晰、又朦朧,一切美好得那麼不真實,分明是隻會在夢境裡出現的場景。
他被類……認同了?
“先拆禮物吧,別浪費了我的心意。”類低笑著催促道,示意他去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精巧的金質鑰匙,跟個只會聽命令列動的木頭人似的,機械地將其戳進了那小鎖的空隙中,往右扭動。
隨著一聲悅耳的脆響,鎖應聲而開。
裡面躺著一個嶄新的小型針線包,和一瓶……潤滑劑。
類聽著他驟然變濁的呼氣聲,心下微曬,臉上帶著縱容的微笑,從容地叮囑道:“記得手法好一點,少讓我失望,不然你鐵定會被踢下床——以及,別壓到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