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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了;不過他整天待在床上養傷;也不是完全閒著的——美作爸爸的原話是,‘既然你這麼精力充沛又不知死活,不如繼續學習處理公司的檔案;也好過荒廢度日;’接著劈頭蓋臉地撒了他一堆資料夾。
是了;那批丟失的檔案最終還是幸運地被盡數追回。
還多虧這些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才不至於每分每秒都過得像是被熱油煎著的小魚般,痛苦難熬。
撇開姑且不提,還有一點也讓他頗感無奈。
拆開精美的包裝紙,類的禮物現出了本來的面目,然而,也不知是類不小心給忘記了、還是故意為之——後者的可能性接近無限大,這隻精雕細琢的迷你金質抽屜的把手上栓了個心形的小鎖,若是沒有匹配的鑰匙,根本無法在不破壞它結構完整性的前提下開啟。
關鍵就是,沒有鑰匙。
他把拋在地上的包裝紙撿了起來,翻來覆去地找了半天,瞪大了雙眼,非常確定裡頭除了空氣外不會再有其他了。
至於地毯上,也讓人幫著找了,沒有小鑰匙的蹤跡。
看來這個問題,只有留給類去解答了。
美作眼巴巴地數著日子,就盼著出院這天。
當這一天好不容易到來了,聽著醫生含笑宣佈的時候,他只覺這面目可憎的人出口的話語卻美妙得猶如天籟,怎麼聽怎麼順耳。
懷揣著顆撲騰撲騰地亂跳的心臟,美作邁著大步風風火火地就下了樓,不料才趕到走廊口,就被一臉肅容的保鏢們毫不留情地攔住了。
他們客客氣氣,卻十分強硬地表示——花澤少爺剛吃了醫生開的處方藥,還睡著,不能被任何人打擾。
他納悶類的病房的戒備怎麼會變得那麼森嚴,不由得問了一問。
原來始作俑者是大河原滋,想探病,結果悲催地碰了壁的她並不死心,竟然莽莽撞撞地帶著群保鏢準備硬闖,好在最後被及時攔了下來,可從那之後,花澤家也默默地加大了防守的力度。
“那我就在這裡等吧。”
美作撂下這麼句話,不愛惜形象似地,徑直在階梯上尋了個靠牆又能一眼望見門口動靜的位置,席地而坐。
枯等了好一會,沒盼來類,卻等來了笑得志得意滿的西門。
“咦,你們怎麼把阿玲攔住了?快放他進去吧。”
他故作大方地把手一揮,語氣自然地向他們下著指令。
“是!非常抱歉。”
保鏢們這些日子來也跟他徹底混熟了,很快在美作眼紅的注視下,從善如流地讓開了。
“你是來看類的對吧,快進來。”西門假惺惺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美作:“……”真想揍死這個炫耀的混蛋。
別以為這傢伙裝得像,他就真會當對方對自己被截在門外一事一無所知。
明擺著是在裡面看足了好戲,掐著點出來找優越感的。
心裡慪氣,可還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謝了,總二郎。”
西門訝異地看他一眼:“你就打算這麼簡簡單單地說句‘謝謝’了事嗎?”
美作:“……不然你還想怎樣。”
西門奸笑一聲,湊到他身前,以幾乎貼到他耳邊的極近距離飛快地說了句什麼。
美作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半天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西門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轉身下樓。
得了好處,他心裡的陰雲無形中消散不少,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邊暗自思忖:都說墜入愛河的人特別好騙,結果果然如此。連一向精明的阿玲都能被他輕易糊弄住,難道他在別人眼裡也同樣智商下降了?
——要不是類主動提出要見阿玲,他可沒那麼大方,把心愛的人拱手讓到情敵手裡去。
就算和解了也一樣。
坐在硬硬的塑膠板凳上,心不在焉地晃動著甜過頭的速溶咖啡,西門把使用完畢後空空如也的奶盒精準地擲入隔得老遠的垃圾桶裡,想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只覺口腔裡都在不停地泛著酸水,忍不住悵然地嘆了口氣。
還被矇在鼓裡的美作小心翼翼地旋開了門鎖,力圖不發出大的響動來,像一條滑溜溜的游魚般躋身進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除了機器所發出的規律的‘嘀嘀’聲外,沒有一絲一毫的雜音。
明媚燦爛的光線被厚重的窗簾布擋在了外頭,唯有些微的空隙間透過零星的亮斑。
既然順利進來了,美作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