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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跟他……”
西門懷疑類不過是口是心非。
類雙目微斂,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總二郎,你還記得阿司小時候的事情嗎?”
始終惦念著重點的西門勉強笑笑:“你具體指哪一件?那傢伙從小就很臭屁又欠揍的。”
類輕輕一哂,繼續說:“那時我們好像在上小學吧,週末常常去他家聚會,有段時間你們都深深地迷上了玩牌,阿司更是特別熱衷,一天到晚非得拉著我們打,輸得厲害也渾不在意。”
隱約明白了類闡述這件往事的用意,西門試探性地看著他,靜心等待下文。
蜂蠟製成的蠟燭價格高昂,燃燒時會散發出一種特有的濃醇甜香,搭配著室內本身焚著的味道淺淡的薰香,飄入鼻端,讓人心神寧靜。
朦朧的柔光打在類精緻的五官上,深色的陰影細緻地寸寸拓出秀雅的輪廓,更襯出他溫柔寧和的氣質來。
看得西門再捨不得移開視線。
類像是不受灼灼目光的影響,接著解釋:“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個月吧。就在我們快忍無可忍的某天,他在牌局的過程中猛然間掀了桌子,興高采烈地大聲宣佈,他玩膩了,不想玩了。”
“啊,我也想起來了。”稍稍回過神來,暫時拋去旎思,西門忿忿地道:“阿司自我中心得要命,玩得瘋非拽我們一起陪他,玩膩了說散就散。”
“後來他就再也不願意碰了。”類微微頷首,輕描淡寫地說:“所以我想,這次大概也不會例外,僅僅是物件從撲克牌換作是我罷了。”
“喂喂喂,等等——噢不,我完全不這麼認為!”像是看到什麼不可理喻的事物般,情緒激動的西門瞪大了眼,無比堅決地提出了反對意見:“你居然妄想他會主動厭煩你自動退出,所以才讓他輕易得手?這樣的想法太天真,想法也太荒謬!”
被他的大反應嚇了一跳,類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躊躇了會兒,又重新把話嚥了下去,準備聽西門說完再辯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自然不必多說。在本身就註定了會是持續一輩子的羈絆的基礎上,再發生更親密的關係後只會越發使他執著,捨不得放開。”徹底炸毛了的西門越想越鬱悶,念及自己錯失的無數機會,幾欲吐血。
“所以你要保持這樣的狀態,等到他玩膩的那天為止?”
問出這個問題,卻沒指望得到類的回答。這時候的西門表現得猶如一頭籠中困獸,坐立不安,索性焦躁地站起身,在房間裡飛快地踱起步來。他邁開步伐的頻率跟思緒轉動的頻率呈正比,臉色像墨汁般陰陰沉沉,往日俊逸風流的笑容不翼而飛,剩下的全是針對那趁虛而入的阿司的殺氣騰騰。
類眨眨眼,老老實實地坐著,乖乖聽訓。
站在情敵的角度上,深諳道明寺真實性格的他一旦分析起對手來,遠比情、事上本就一知半解的類要透徹得多,他痛心疾首地斥責著滿臉無辜的類:“你光看到他膩味得很突然的一面,可你怎麼能把自己的重要性跟撲克遊戲比呢?無論是什麼樣的遊戲,總有玩厭的一天,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一樣。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對你的愛戀會日益深厚的可能性絕對比產生厭煩情緒要大得多!”
越聽越找不出話語反駁的類:“……”
西門的話固然尖銳,但事情發展到當前叫人棘手這一步,他也或多或少有察覺到——自己的思維似乎因一時心軟而走進了一個自欺欺人的誤區。
他當初為什麼那麼自信,阿司總有一天會膩了這種怪異的關係?
——是出於前世裡對阿司是個堅定不移的異性戀的認知。
鞏固了這個印象的關鍵人物是誰?
——牧野杉菜。
可杉菜已經被自己親手摺騰得轉學了。
類深深地嘆了口氣。
若是這樣發展下去,阿司說不定會把上輩子對牧野表現出那份恐怖的執著和痴心,用到他的身上……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訂閱
感謝脫褲子、冒泡的蠢豆,涼薄,墨家二貨和君不知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