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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偏頭對傭人們吩咐道:“既然他不想穿西裝,就給他換上預備在茶會用的和服,寬鬆點方便活動,也省得他這樣浮躁。”
“開什麼玩笑,我——”
“你不走的話也可以。”
在擲下複雜的一瞥後,道明寺楓打斷了他未竟的話語,看似不願再搭理急怒攻心的兒子,徑直轉身離去,只拋下這麼一句淡淡的威脅:“只不過你這樣做的話,以後就不用再想著跟那幫‘好朋友們’見面了,”她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目眥欲裂的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補充道:“尤其是花澤類。”
他聞言渾身劇震,本能地扭過頭去,死死地盯住那穿著楓葉印染的和服的窈窕身影,似乎是想看出一些端倪來,可待她逐漸消失在走廊轉角處,卻仍然一無所獲。
本身毫無心理準備、此時更是被石破天驚的這通話給徹底嚇唬到的道明寺不知所措地挺直了背脊,感覺渾身的血液簡直都快凍結了。
唯有木愣愣地呆立著,彷彿是一具無知無覺的人偶般僵硬地任由如釋重負的傭人們殷勤擺弄。
她怎麼會知道的?
是誰說出去的?
他和類哪裡露出了破綻?
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是毫無根據的臆測還是證據確鑿的警告?
她會不會對類不利?
……
千萬個念頭同時轉動,腦子登時當機的道明寺渾渾噩噩地跟在她身後,無論是上車下車還是進酒店上電梯,整個過程中亦步亦趨,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神呆滯的樣子分外惹人注目。
直到一道堪稱尖銳刺耳的女聲驟然響起,他才不適地擰起眉,打了個激靈,終於回過神來——
“喂喂喂!小心我拿高跟鞋扁你們——放開我!!!不要就是不要!!!我說你們,搞什麼鬼!”
鬱金香刺繡的柔軟地毯上站著一雙女性赤丨裸的腳,一身凌亂的純白色底裙,視線往上稍稍移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爽利的栗色短髮和小巧精緻的五官,表情因被挾持的肩膀處傳來的銳痛而微微猙獰,英氣勃勃的眉宇間掛著跟常態下的道明寺極其神似的不羈。
要是換做西門站在這裡,八成要響亮地吹一記口哨,讚一句辣妹。
不解風情的道明寺厭惡地撇撇嘴,從鼻子裡噴出氣來,充滿惡意地想著: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野猴子?
不,即便是母猴子,恐怕都是訓練有素的,比她來得有教養得多。
暗暗鄙視對方的他乾脆利落地選擇性遺忘了半小時前自己的狂野表現。
“這是犬子,這位是大河原滋小姐,”簡略地給雙方做了個介紹,面色平靜的道明寺楓緊接著砸下一個叫人神魂出竅的晴天霹靂:“阿司,她是你的未婚妻。”
瞠目結舌的道明寺司:“……啊哈?”
呈鬥雞眼的大河原滋:“……納尼?”
初次見面的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石化了。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姍姍來遲的大河原夫婦歉意地跟道明寺楓打了個招呼,未來的‘岳母’迫不及待地打量著既定的女婿,頓時善意地掩嘴輕笑道:“這位就是阿司少爺吧?個子好高呀,真是一表人才。”
未來的‘岳父’亦是笑容可掬,看起來對這樁婚事無比滿意:“幸會幸會,我們是小滋的父母。”
兩人都主動丟擲了橄欖枝。
面對這麼和諧友好的示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眼前這是什麼糟糕狀況的道明寺,非但沒有禮貌性地回應,還咬牙切齒著把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臉色黑得幾乎跟鍋碳有得一拼。
像是對他飆升的怒氣值恍若未聞,道明寺楓帶著貌似真誠的商用笑容,用無奈至極的口吻道:“這孩子就是這樣,有些兇惡和彆扭,心地還是好的。以後恐怕要勞煩你們多多關照了。”
“呵呵呵呵,我們才要這麼說呢,小滋她——”
彷彿要是為了證明他有多配得上‘兇惡’這個詞似的,一直臉色遍佈陰雲的道明寺,咬牙切齒地把攥得死緊的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趕在心情愉悅的大河原夫人客套話的話尾落下前,忍無可忍地把蓄勢已久的、蘊滿了他體內燃燒著的熊熊怒火的雷霆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砸在堆滿精美可口的菜餚的紅木桌上。
在眾人齊刷刷地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和驚懼的注視中,隨著一聲恐怖的悶響,他這一下直把約有三厘米厚的桌面砸了個碗口大的對穿,連帶著底部鑲嵌的不鏽鋼片也深深地凹了下去。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