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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是誰帶壞誰。
不過天下的媽媽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往往都是不講道理的。
類鬱悶的是,這事為什麼不發生得晚一點——只消再過半年,等他用阿司交給自己的那筆錢收購下來的公司走上正軌,開始穩定盈利,並把存款徹底轉移的時候,他們就不用這麼被動地束手束腳,隨時要忌憚阿司媽媽的手段了。
他想給阿司留下的,是一條穩固平坦的後路,一項可以讓他將來不會動不動就受父母金錢手段來轄制和脅迫的基本保障,一種能夠大聲說出‘我的事情你們少管’的底氣。
也多虧阿司不像美作和西門一樣時不時會花錢在女人身上,尤其為討她們歡心而一擲千金。本身道明寺家在給零用錢時就最為慷慨,多年來又沒找到什麼機會花用出去,攢下來的竟是一個驚人的、遠超類跟西門存款加起來的總和的龐大數目。
一聽類需要,他二話不說,連眉頭都不皺地一下地就把銀行賬號密碼通通告訴了類。
——一旦付出了全心全意的信任,就無需去問任何緣由。
道明寺的思維向來很直接——只要知道類需要或者類想要,他又剛好有的話,那就一定要給。
至於類想拿去做什麼,他都無所謂,哪怕當煙火燒著玩也行。
而對能預知先機的類來說,原始資金越多,將來獲取的收益只會越可觀。
說到底,他們現在之所以會表現得這麼無能為力、只能束手待斃的原因,就是沒錢沒權。
衣食無憂、揮金如土的大企業繼承人說出這話聽起來似乎顯得很荒謬滑稽,可確實是事實。
道明寺楓手裡牢牢地捏著他們的軟肋——她能隨時透過凍結阿司的信用卡、銀行賬戶來斬斷他的經濟來源;也能輕易僱傭大批保鏢把不合作的兒子制服,控制起來;連出嫁多時、早已獨立的長女椿也不敢反抗她的強勢鐵血,幾句勸誡根本毫無用處。
雖說她無法直接控制f3,可她只需要透露隻言片語,f3的家長也定然不會任由兒子們近乎胡鬧地干涉他人家事,莽撞地得罪財大勢大的世交。
“要不要試著往好的方向想一想,”西門樂觀地換了個思路:“他這次的物件看上去也不錯,家室匹配,身材火辣,性格也夠強悍的——嘖嘖,總歸不是阿司厭惡的那種愛哭的嬌嬌女,試試交往看看也沒壞處。說不定她恰好是阿司的剋星呢。”
對他而言更是不錯——不需親自出手設計,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一次性解決掉兩個潛在情敵,這樣一箭雙鵰的好事堪稱千載難逢。
“你不是隻見過她一面嗎?”美作掃了他一眼,不贊同地說:“說話別太不負責任,阿司跟你可不一樣,招架不住詭計多端的女人。”
西門嗤道:“你太低估阿司的能耐了,他不是智力低下的巨嬰,有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而且他的直覺歷來很強。在美眉身上偶爾歷練一下,或許還能讓他變得穩重一點呢。”
美作忽然就不吭聲了,心情有些低落。
反正……
他們都心知肚明,自己也早晚有這麼一天的。
逐步接管家業後,在父母的要求下娶一個自己不愛,甚至是根本不認識的貴族名媛為妻,做一對貌合神離、相敬如賓的夫婦,與之生兒育女,同床異夢,僅僅是因為對方‘門當戶對’。
這是他們自出生起,就註定要走的路。
阿司不過是不幸地提早了一點迎接罷了。
“大河原滋還沒正式進入過社交圈,也沒有照片流出。你們確定她就是今晚要跟阿司相親的那一位嗎?不會是同名同姓的搞錯了吧。”
不太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美作半信半疑地問。
類點點頭:“我確定是她。”
換做是別人難免猶豫一下,但對上輩子就認識對方的類而言,沒有比這更肯定的了。
“其實那個女孩也沒什麼不好,”西門把雙臂交疊著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不以為然地說:“除開任性、蠻不講理、刁鑽野蠻、隨心所欲、桀驁不馴、用小腦思考、舉止粗俗奔放、說話太直接……這些外,好像也沒什麼缺點,應該蠻適合阿司的。”
美作無語地用左手食指揉揉眉心,深深地看了西門一眼,面無表情地說:“……當然沒什麼不好了,因為不好的都被你說完了。”
西門把玩著磚塊手機,笑嘻嘻地開了個玩笑:“說不定我們杞人憂天了,萬一她看不上阿司呢?”
對這條可能性低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