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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寺煩躁地揮開她,不理會因動作過大而領口被牽扯得大開的睡袍,徑直問聞訊而來的玉嫂:“司機呢?準備車,我要回學校!”
拄著柺杖、比他要矮上一大截的玉嫂卻不為所動,老神在在地說:“司少爺要頂著這張臉去英德嗎?如果你堅持,我立刻就讓人備車。”
道明寺很想大聲嚷嚷說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可根深蒂固的本能還是驅使他往臥室裡的那面巨大的穿衣鏡中看了一眼,這下再也無法淡定了。
儘管經過妥善和及時的醫療處理,面部並沒有發展出大塊的淤青,但受害最深的鼻樑還是青紫青紫的,乍看上去真有些嚇人。
“可惡,”呆愣了一瞬,他暴跳如雷,“那個醜女人,我一定要讓她哭著滾出學校!”
第14章 不虞
相隔頗遠的類未能接收到道明寺發出的怨念訊號。
鑑於來客稀疏,他和西門索性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在大廳裡挑了個靠窗的座位面對面地坐下,稍稍側過臉,便能透過被擦得一塵不染的立地式玻璃窗看外面的綠茵和樹影。
“按以前的來一份。”西門隨便翻了翻選單,沒見到特別感興趣的菜式,乾脆合上丟到一邊,順口吩咐。
類在飲食上從來沒有堪稱特別的喜好,自然不會提出異議。
侍者立即應諾,看都不敢多看他們一眼地就戰戰兢兢地下去了。
——要知道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多看過名氣頗大的英德f4幾眼,結果不幸被為首的道明寺逮住,痛扁一頓不說,還當場遭到驅趕,平白丟了自己薪酬優渥的工作。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f4曾經是這裡的常客,那還是類難得主動開口要求導致的結果。
不是由於裝潢漂亮,也不是由於菜餚可口。
而是因為彼時花澤類心心念念,恨不得朝夕相處的心上人——藤堂靜還未前往法國留學,正在就讀英德大學法律系。
想起以前不太愉快的記憶,類意興闌珊地收回原本投注在牆上懸掛著的時鐘的目光,垂眸,看向藍白色瓷杯裡的咖啡液,隨意地以小長柄勺攪拌起來。
西門剛好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杯,注意到他的舉動:“你不是一直嫌藍山太苦的嗎,讓他們換一種吧。”
類不以為意地說:“啊,無所謂。”
實際上,是他渾然沒注意到杯裡盛著的是自己素來不喜的藍山咖啡。
西門搖搖頭,招來了侍者更替了類那邊的飲品:“不要勉強,這種反正也不是牙買加出口的純正藍山,真要嘗試的話下午來我家,我親手泡給你。”
每次來這裡西門都會尤其注意不要點咖啡,省得被挑剔得要命的毒舌道明寺評價為‘這是什麼鬼東西,難喝的要命。’
類抿唇笑:“我以為茶道家只會泡茶。”
西門作被冒犯狀:“類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技術不如阿玲的好,但單純料理幾顆咖啡豆還是沒問題的。信不信我到時候給你泡一杯麝香貓咖啡,讓你品嚐一下那被人稱為**的怪味?”
類笑著正要開口,眼角餘光忽地瞥見某件放置在展示櫃的裝飾品,頓時來了些許興致:“總二郎,那艘船很像小時候在你家見過的那一艘。”
西門於是也扭過頭去看。
“確實,”他定睛看了幾眼,語氣肯定地說:“可惜我那一艘被我不慎毀壞了,否則現在拿來對比一下更清楚。”
類好奇地問:“你不小心摔壞了?這可真不像你的風格。”
西門玩味地挑眉:“為什麼這麼說呢?”
類努力回憶:“……我記得你特別寶貝它的,偷偷帶到幼稚園,硬是小氣得不讓阿司碰,說是怕打破了。阿司為此還生了你好幾天氣呢。”
西門微訕:“類你居然還記得。”
類微笑著看他,矜持地點點頭:“有關你們的事情,我都記得。”
西門沒有懷疑這一點,他躊躇了下,還是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自我掙扎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地說出實情:“其實並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
類訝然:“你捨得?”
這對西門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但既然坦白的物件是類的話,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我是想試著把玻璃瓶裡面的船取出來,很顯然,結果我失敗了。”
西門笑得雲淡風輕:“因此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重視的東西,越要保持距離,不然莽撞地碰觸上去,它或許就會變得支離破碎。”
儘管他試圖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