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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見,我是一位神父,但是我並不是對政治一無所知的。”法里亞神父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早在1805年,我就預見到了1811年義大利的分裂,這使我痛心,那時候我跟馬基雅維利的想法一樣,義大利應該成為一個統一的、強大的國家。”
說到這兒,法里亞神父激動地向空中揮舞他的右拳,“但是我錯誤地將一個頭戴荊棘冠的傻瓜看成了我的王,其實他只是為了出賣我,我們曾經努力了很久,但是還是失敗了,哦,上帝啊,義大利似乎註定要經受磨難。”
愛德蒙被神父描繪的事情吸引了,在這個水手的以前,最多隻見過鎮長,而大海上從來沒有尊卑。
可是在法里亞神父的嘴裡,那些大人物像是就活在他們身邊,愛德蒙被這樣新奇的感覺迷住了。法里亞神父也像是忘記了他們只是被關押的囚犯,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君主制的好處,當然還不忘了抱怨拿破崙的不謹慎,偶爾也會說說英格蘭那邊的“克倫威爾”和“憲法”什麼的。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聽,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似乎他們都沉浸在這種思想的自由裡,像是他們已經飛越了這件小小的囚室,站在某個大人物的會客廳裡。
直到阿爾瓦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阿爾瓦的一切都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的愛德蒙一把將神父推進了黑暗裡,至於他自己,為了確保阿爾瓦的離開,他站在了能被油燈照到的地方,半明半暗間露出自己陰暗的側臉。
法里亞神父有些懵,剛剛痛快淋漓的傾訴絕對是他這十幾年來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一時的得意忘形讓他失去了應有的警覺。好在還有愛德蒙,事實上在被推進黑暗的一瞬間法里亞神父就清醒過來了,他以一個老人所不應該有的敏捷爬到了愛德蒙的床上躺好,雖然他更想做的是鑽進地道離開,可是獄卒的腳步聲實在是太近了,他不能保證不會被發現。
“今天的飯。”阿爾瓦今天仍舊是滿臉的蒼白,他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同伴的忽視、愛德蒙的漠視,還有他重生回來的秘密已經把他快要壓抑到極限了,那天在愛德蒙的囚室前崩潰的哭泣未嘗不是減壓的一種。
只可惜,那次短短的宣洩並沒有讓他的情緒得到完全的釋放,愛德蒙最後的話又加重了他另外的負擔,以至於他的壓力越來越重。
今天的話還是他鼓起勇氣說出來的,他不知道還能依靠誰,偌大一個伊夫堡,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同伴。
愛德蒙挑眉,暗自唾棄自己內心那一點點喜悅,也許是為了獄卒先生聲音裡面不自覺的依賴,不過他仍是一言不發,他今天沒有時間,他需要阿爾瓦儘快離開。
“我。。。我想向您道歉。”阿爾瓦看著沉默的愛德蒙,緊張得兩隻手絞到了一起,他仔細想了很久,愛德蒙是唯一一個有辦法逃出去的,他必須的得到愛德蒙的幫助,因此,修復跟愛德蒙之間的關係勢在必行。
“您有什麼需要向我道歉的呢?您是獄卒,我不過是個囚犯罷了。”愛德蒙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阿爾瓦越是謙卑,他就越是想要傷害他,他承認這個獄卒對於自己而言是不同的,但是那又怎麼樣?
“我。。。我很抱歉我對您的。。。您的。。。”阿爾瓦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來,讓他怎麼說?遺棄?疏遠?阿爾瓦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擔心和想法,而站在自己的位置,一個下級獄卒對一個囚犯有這樣的擔心簡直是太奇怪了。
“哼,我不需要你們這些老爺們的同情。”愛德蒙在“老爺們”上加重音,他就是想激怒阿爾瓦,讓他早些離開。只是他沒有發現,他說這些話也未嘗不是出自真心,而他在阿爾瓦面前,更像是一個平等的自由人。
愛德蒙沒發現不代表法里亞神父沒有發現,事實上,自從那個獄卒出現了之後,就一再顛覆法里亞神父的認知。
作為遠比愛德蒙“老資格”的法里亞,自然是知道阿爾瓦的,當然他不知道這個年輕的下級獄卒的名字,只是作為一個已經在地牢裡關了足足六年的囚犯,認清楚伊夫堡下級獄卒的臉實在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此,法里亞神父比愛德蒙更能感覺到阿爾瓦的“不正常”。
他可是記得的,這個獄卒雖然年輕,但是對伊夫堡毫不陌生,而且對待他們這些犯人也是一視同仁,從不曾對誰表現出過什麼特殊的興趣。即便是自己,這個每一個獄卒都會說上幾句的有名的“瘋子神父”,他也不曾將他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愛德蒙?法里亞神父看向愛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