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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西北軍中回去團年——閣主他們事情緊走不開,只叮囑我們定要代他們回去和閣中弟兄歡聚。”說到這裡,便連春易老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藍河也跟著道:“只盼明年開春之時,戰事便得終結。”
茶小夏清清嗓子,問:“大春先生,藍河兄弟,恕我冒昧,難道喻閣主便不會如先前的雷霆院主肖時欽一樣,入朝為官嗎?除了喻閣主,還有孫翔這樣一流猛將,亦入了軍中任職,我又聽說你閣中黃少天亦是名將之後,難道便不想依此進途,博個功名嗎?”
春易老和藍河對視一眼,篤定道:“不會。我等在嶺南逍遙自在,便算此一時報效國家,過了危難之際,自然藍雨閣諸人仍要回來的。”
夜未央亦道:“自然如此。便算眼下給官家辦差,我等還是江湖兒女,如何能效那些衣冠之輩蠅營狗苟,受那些閒氣?”
這話一說,在座諸人都道好,春易老更是說:“為你這句話,便當浮一大白。”
夜未央只搖頭:“可惜這鄉村野店,便連壺濁釀也找不到,真真敗興。”
茶小夏道:“卻也未必。這長夜寂寂無聊,既沒處睡覺,又無酒助興。不若我們就把那昔年故事說一說,以它當酒,也做個排遣。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
“故事?”
茶小夏微微一笑:“茶某入丹青會,便是深慕江湖英雄之故,只可惜,生得晚了幾年,未見得華山劍試風光,只能在卷宗之中見得昔年英雄故事,常以為憾。今日雖然因風雪被困渡口,卻能遇見諸位,對茶某來說,若不聽上幾個故事,總是不甘心的。”
春易老朗聲一笑,道:“既如此,便由某來先講一則故事罷。——當然,我說的可並不是我自己的故事。”
“那先生要講什麼故事?”
“自然是我家閣主故事。”
春易老說到這時,忽聽得屋頂上傳來一聲聲響。青年便起身出門檢視,片刻後回來,道:“是屋邊樹枝為雪壓斷,落了下來。”
眾人點點頭,便又重新端正,只聽春易老講這故事。
二
“那還是十年前事。”春易老眯起眼睛,似是又想起當年事情,“老夜,你和我一般,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自然知道異獸在當年的厲害,現在全不能比。現在一年到頭,方圓百里恐怕也就見得一隻,當年總是大小成群結隊,泱泱而來。”
“——可有這麼厲害?”茶小夏道,“那時我還未就學,便是隻聽聞異獸厲害,從未親眼見過。”
“厲害得緊。剛出來時候,絕大多數異獸刀砍不進,槍插不入,一隻異獸便一百個人收拾,也未見得收拾得下。好在當年藍雨閣中多有奇人異士……”說到這幾個字,似是想起了什麼人,春易老只扶額,頓一頓才道,“才知道取異獸肢體熔鑄武器,到了後來,大家總算進退有度、知道如何配合了,每次異獸若出現,如何警示,如何迎敵,往往都是閣主、副閣主與諸客卿一馬當先的。”
“但我聽說,喻閣主並不擅武藝。”茶小夏道。
“確實。我家閣主隨老閣主修習的是大手印法,雖可以限制異獸、以為助力,並不能真正自保。”春易老道,“我要說的,便是十年前一次。那日閣中鳴起警號,原來是從西方跑來一隻偌大異獸。這異獸我們現在也不知名字,只是口吐紫電,六足三目,身後脊背上一排鋼刺。自然,喻閣主便調動諸人圍攻,結果卻發現打起來意外容易——竟是單看著塊頭兒大,實際上沒什麼能耐。”
這下倒是夜未央也開了口:“真這麼輕易?這種異獸,往往便有特殊能耐,你們莫不是落入圈套了罷?”
春易老嘆了口氣:“——便是如此。當時眼看那異獸將死,我幾個老弟兄就說,這東西大雖大,是個夯貨。而恰巧副閣主逮了個空兒,冰雨一劍抹過它脖頸要害,那黑血淋淋漓漓落了半下子。”
青年也一驚,道:“可是有毒?”
“開始大家也怕這個,杏林弟子便扔那些解毒符紙出來,”春易老比劃了一下,“尤其是黃少,站的地方不當,被淋了一頭,估計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是大家剛反應過來那血並沒毒的時候,就看那異獸身上鋼刺全聳起來,如利箭一樣,嗖嗖嗖地飛了出來,一下子將那沒防備的全放翻在地——甚至有幾個傷得太厲害,甚至等不及一張急救千金方,便已去了。”
座中諸人,除了茶小夏都見過這等情況,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春易老頓一下,又道:“而當時我在閣主身後丈許,便看見一根鋼刺,直朝閣主飛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