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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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翻檢著書箱裡面書本,生怕一路上風雪給打溼了。他去了風帽,先團團作了個揖:“各位前輩多有打攪。”
那道士只皺著眉,道:“雪大,你且仔細關緊了門才講話。”
青年自然稱是,反手密密關好了門,才在最後一張長凳上坐了。那書生這時將最後一卷書也重新置於書箱之中,看了看青年打扮,忽然“咦”了一聲:“你可是興欣山莊弟子?”
那青年顯然也未想到有此一問,他上下打量自己一下:“小先生何有此問?”
“我猜的。”少年書生笑眯眯道。
“啊?”這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書生擺了擺手:“我這般說,自然不是胡說八道。首先,你定是個練武的人,這看你腰間太刀便可知道。其次,眼見著將近年關,你卻並不是回家的裝束,明顯仍是身負差事。這最近江湖上又有何事這般教人著急呢?我想來想去,便也只有西北軍中事。”
“那您為何不猜我是霸圖會或藍雨閣人?”青年不解。
“自然是因為已經猜過啦。”書生指了指那位道士,“這位便是霸圖會外門副舵主夜未央夜先生,而這兩位便是嶺南藍雨閣外門春易老及藍河兩位劍客。自然,你也可能是輪迴城弟子,只是輪迴城地處西北,難得來到中原,這時節更難得走開,因此我便猜你是興欣山莊弟子,是也不是?”
那青年面露佩服神色,正要說些什麼,便聽對面夜未央嗤了一聲:“這麼猜的話,也並不難猜。”
那書生也不惱,只道:“諸事若不說破,自然聽起來便驚人耳目,可惜再厲害戲法,禁不住說破,我這點小伎倆,當然也不值什麼。”
對面春易老便笑:“夜未央,你這氣性好沒道理。你霸圖素來和興欣不對付,自然不中意興欣山莊弟子,跟茶先生這猜人的把戲容易不容易又有甚麼關係?”
青年聽了“茶先生”這個稱呼,才知道這位博聞多見的少年書生,原來便是江湖上丹青會中最近聲名鵲起的一位茶小夏。
而茶小夏也不過笑笑,道:“大春先生,恐怕您這頁還是老黃曆罷?這一次西北戰事起,江湖諸門派聯手以助西北軍事,還不是興欣山莊與霸圖會兩廂首先倡議?當日葉修獨入霸圖,請霸圖會下屬鏢局做大票軍餉的一趟皇鏢,便是此事引子。”
“你沒聽說當日葉修連戰三場,一勝一平一負,最後還是軍師張新傑退讓一步看在多年交情面子上,才算應了這一趟鏢?”春易老口上雖說,眼睛卻瞟著一邊夜未央,顯然等著霸圖中人出言糾正。
果然夜未央咋了咋舌:“休說得和我霸圖會分不清輕重緩急一般。這次西北動亂,多少隻眼睛盯著,多少股勁兒擰在一起,若不是你藍雨閣和皇家拆不清解不開的那點聯絡,你們會輕易下水?為國效力是一碼事,但這差使裡面有幾重的誠意,我們總得知道清楚——這一條,正是著落在葉修身上:他敢單槍匹馬地來,能把這事裡面厲害攤開了講明白了,我們霸圖才好下水。”
這時候茶小夏亦拱了拱手:“霸圖會深明大義,確保西北軍餉無一毫疏失,便是解天下萬民於倒懸,茶某在此謝過。”
夜未央弄了個大紅臉,道:“先生太過客氣。這次西北黨明,來勢洶洶,竟欲長驅直入,佔我河山,便是所有人出力時候。若有猶疑,不過是怕辨不清奸黨惡徒,反而一腔熱血為他人所用,才是哭都無處哭去。”
眾人都點頭稱是。而茶小夏又轉過來問青年:“這位小哥便是從西北軍中來?”
青年靦腆一笑:“正是。”
“聽聞前日黨明軍隊圍輪迴孤城,興欣山莊與輪迴諸人聯手禦敵,苦守七天七夜,方等來大軍回援,可是如此?”
青年沉吟一晌。他本來面目溫和,見了屋中眾人也多恭謹,可提起西北軍事,他身上便憑空多了幾許肅殺之氣——便似當日廝殺,仍在他身側錚錚作響一般。他搖搖頭,道:“當日在城上,如何想得到那麼多。只是輪迴城恰好在關隘之上,我們若退了,便是將一條大道拱手送給敵人,如何退得?茶先生說是七天七夜——最後幾日戰得狠了,我們都記不得是幾時幾刻,只記得向前拼殺便是。”
眾人聽了,一時亦靜下來,風雪裡寒氣都掩上來,便真個似廝殺場邊。那青年忙道:“最後,幸得喻閣主做參謀的朱雀軍得以及時趕到,如若不然,我等恐怕也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這話說完,大家都轉頭看著藍雨閣兩位劍客。春易老道:“如不是輪迴城守住了,我們反攻亦沒那麼容易。好在現下局勢安定下來,我與藍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