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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定了定神,確認自己沒看花眼,確實是有個人走過去了……雖然是在另一個山頭上。
他急忙大力揮手,同時喊道“喂——”,可下一聲還沒出來又想著這裡是雪山不能吼,要是引起雪崩就麻煩了,可不吼的話怎麼辦呢?那人眼瞅著就要翻過山頭看不見了。
只能自己追過去了,吳邪有點無奈地想著,可望山跑死馬的道理誰都懂,等他追過去,那人多半連影子都不見了。
吳邪在心裡把觀音菩薩如來佛祖聖母瑪利亞都一一給召喚了來,祈禱讓對方走得慢一點,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吳邪簡直要罵娘了,奶奶的,你他媽給我走慢一點啊!!
他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腳步抬起帶出紛撒的雪渣,彷彿開出無數朵花來,一如他此刻快炸出花來的心情。
跑著跑著吳邪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話說他追著跑了這麼久……那人是誰啊?
他頓時就囧囧有神起來,若是小花他們中的一個還好,若不是的話,他該怎麼辦?
鑑於對方只有一個人,應該不是郭開富那一方的,而能進入到雪山這麼深處的地方,該是比較資深的當地居民吧。
吳邪突然想起了一開始就沒進墓的嚮導提拉阿卜,如果是他的話就好了,那樣就可以讓他帶著去剛才雪崩的地方,說不定就能夠再進到墓裡去了。
然而事實和他想的完全是兩回事,老天這東西,總是一天不折騰人便不高興,吳邪從來沒想過,會在這裡遇上他。
他離那人還有很遠,可對方不知為何停了下來,彷彿在等他,卻又沒有轉身,吳邪趁著這工夫緊趕慢趕往那跑,可當他一抬頭,終於能看清那人輪廓時,卻不由愣住了。
皚皚雪地上一覽無餘的白,唯有那一抹異色,對方孑然一身立在那片茫茫白色之中,淡漠的背影顯得孤寂而渺小。
吳邪瞪大了眼睛,任炫目的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不敢動,不敢眨眼,彷彿零星一點空氣的波紋就會讓眼前的人消失似的。
“小哥……”
然而山頂上的年輕人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百米處還站著另外一個人,他像是一塊石頭般立在那裡許久,久到紛揚的雪花幾乎鋪滿他的肩膀,這才動了一動。
年輕人跪了下來,朝著那萬重大山,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與在長白山時的行徑如出一轍。
吳邪愣了愣,突然有些不懂對方的用意,悶油瓶是在跪什麼?有什麼值得他下跪的呢?
是青銅門後神秘莫測的鬼螻,還是張家祖祖輩輩的守護?抑或只是對這十萬雪山巍峨崑崙的敬重?
吳邪自己是想不明白的,一如他永遠也不明白那人在想什麼,可誰又能懂得他呢?或許連悶油瓶自己也不明白。
然而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年輕人已經站起來向前走去,片刻間,便消失在了茫茫雪地之中。
吳邪追上去,卻再尋不見他的蹤影了。
年輕人就像從未出現在這世界上一般,一旦看不見他了,便也徹底消失了。
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還在無意識地飄落,漫天漫地的,冰冷而孤寂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章
解語花看著眼前那條長長的青石板路,笑了笑,心道原來黃泉路就是這樣的,也不怎麼樣嘛。
他緩緩地踏了上去,手插進褲兜裡,悠悠閒閒地走著。
無數孤魂野鬼在周圍飄來蕩去,他們陽壽未盡,既不能上天,也不能投胎,連陰間都去不得,所有的痛苦和冤屈都無處訴說,只能在這黃泉路上來回遊蕩,哭喊,嘶號。
兩旁的彼岸花開得很盛,大團大團地燃燒著,比吞噬他身軀的那片大火還要熱烈,卻又滿含淒涼,彷彿無數雙含淚的雙眼,盈滿冤屈的血。
鬼魂們充了血的眼睛跟隨他的步伐轉動著,一眨不眨地瞪著他,解語花不由笑了:“看什麼?我和你們一樣是鬼,難道還想借我去投胎不成?”
那些鬼魂也不知聽沒聽懂,還是瞪著眼望他,解語花也不在意,兀自目不斜視地走著,深褐色的眼眸裡一絲情緒也沒有。
他也不能有。
解語花好歹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這輩子造的殺孽足夠下十八層地獄了,他沒機會去投胎,沒機會到忘川河,更沒機會去向孟婆討一碗孟婆湯。
他忘不了,便得帶著這一世所有的酸甜苦辣去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