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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傲慢?假使他仔細看,大約是會發現,這門其實是倒開的。
阿寧微笑,依舊不動聲色。
祭壇中央凝固著灰黑色的汙垢,愈往近處走愈是濃郁腐臭,無法揮去。一路走來,除卻阿寧腳步聲,唯有解雨臣步履穩健,並著幾個傷勢猶好的夥計。只是一路血液滴落的聲音太清晰。
祭壇之後一片昏黑,解雨臣眯著眼打量,卻在看清的一剎那錯愕得往後一跌。
那是一隻高懸的棺材。
蒙人崇尚土葬,並不多好棺葬。脫滅幹雖說因為重重顧慮幾番破例,卻也不至於到了這樣地步。只是那粗重鐵鏈纏繞在棺木上,在隱約日光裡顯出一種茸茸的感覺。
空氣裡彌散著淡淡的腐香氣味,解雨臣屏息打量著四下,除卻那種細緻的香氣無處不在,另有一種詭異的摩擦聲,非常輕,卻又非常明顯。
他沒有做聲,只是由著手腕一鬆,手中的棒子輕輕落在地上,發出輕緩的一聲。
其實是很倦了。
幾個夥計身上一陣陣的戰慄,血液浸染了他們的衣衫,他們求生與求死的念頭從未洶湧得這般可悲。半晌,才不知是誰帶著哭腔嗚咽了一句:“沒有門了……”
他揚眸,看著一寸寸滑落的棺木,好看的唇角挑起一朵堪稱是妖嬈的笑。
假使妖嬈能用以形容一個髮絲都滲著薄薄血珠的男人的話。
半晌,在一片死樣凝固裡。解雨臣忽然將手中棒子在地上一抵,整個人如飛揚一般踏在了一旁的祭壇上。他瘦削的身形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在空氣裡滑過帶血的弧度,最終跪倒在棺蓋上。
阿寧恍惚。只是一旁夥計焚燒起的火苗晃花了她的眼,她才驚訝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麻木的夥計只是緩緩看她,片刻後以乾啞的口吻回答她:“當家想模擬當年祭祀的畫面。”
熱浪帶著盛夏本就有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