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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留宿聽風殿了,父皇可從不留外臣在宮中過夜的,你說怪不怪?”
蕭乾審視半晌,見弟弟不似說謊,不由凝眉苦思緣由。
半晌方嘆息道:“父皇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目的,我們為臣為子者不該妄加揣測。況林大人本就是父皇當年的東宮舊屬,這些年督查鹽政也是勞苦功高,父皇信重他自非旁人可比。四弟,你也別管這麼有的沒的了,好好讀書學些謀略才是正經,只一味的騎馬擊劍、逞一時之勇,可非我們身為皇子該為的!”
蕭承擺著手道:“可別讓我學那些孔孟之道了,一提起來我就頭疼。好不容易如今大了,不用再跟著師傅上學了,你又來唸!大丈夫當效法霍、衛,跨千里馬,執三尺劍,馳騁沙場,驅逐戎狄,建不世之勳,整日讓我讀書,我又不用考進士舉人,還能做博士不成?”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乾搖頭失笑,他這弟弟啊,還是這個性情,一時爽朗直率,一時又頑劣不聽教導,讓他讀書比要了他的命都難!真真是讓人氣又不是笑又不是,只得隨他去了。反正身為皇子,就算以後無法在仕途上大展作為,至少也能封個王爵,斷沒人敢欺負了他去!
轉念一想,蕭乾不由又是皺眉,父皇對林大人未免關切太過了吧!雖說六部長官均為天子近臣,時常召見並不稀奇,但日日伴駕,且都是獨召一人,就未免有些蹊蹺了。如今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林如海乃皇帝面前最為得力之人,隆寵之勝,世所罕見,不知羨煞了多少重臣貴宦!
眾人只當他以原東宮舊臣,故特見親重,可蕭乾總覺得事實似乎並非如此簡單。畢竟帝王再如何看重一個大臣,也不能面面俱到吧!就比如今日的賜食,關懷體恤之至,竟已是明目張膽,不避嫌疑,難道僅是君臣之情嗎?況他父皇本就是涼薄之人,對皇子公主們也沒有過多關注。如今對一個大臣心細至此,又豈是“拉攏”二字可以解釋的?
且不說大皇子如何如何,只說林如海回了吏部衙署,那股子氣兒還沒出勻。剛對那傢伙的態度改觀了些,竟又搞出這些事,就不能安生點,非要弄得人盡皆知才好嗎?不過他雖如此,也只是暫時罷了,近來吏部事務繁多,還沒有時間讓他自怨自艾。一時忙起來,也就把方才的不虞忘到了九霄雲外!
不多時,新任吏部侍郎張淮進來稟報:“大人,今年官員的考校下官都歸攏好了,請大人過目!”說著便雙手捧過一份公文。
林如海接過看了,不由暗自點頭。他讓張淮負責今年官員的考校,本就是試他才能之意。吏部事務以每年對百官的考校最為繁雜,由於官員眾多,常出現各種失誤。今觀張淮所陳之事,辭采樸實,條理清晰,不似旁人那般繁縟華麗,看了半天仍不明所以。
不止如此,對每一個官員的考課也很詳細。並不攝於權威,而是一切以政績為準,不僅詳細的列出了百官們的政績,還包括其在民間之聲望,百姓的評價等。並由此將分為上中下三等,上等是官聲極好的,中等是碌碌無為的,下等則是為害鄉里的。根據等級分別給予升遷、嘉獎的獎勵,或致仕、降調、閒住、為民等處罰。
林如海看完不由大喜,這張淮還真是個人才,洪水之事交給他,自己也能放心了!想到此,林如海便去見皇帝,將張淮之事說了,又拿了公文給他看,笑說:“這事交給他一定可行,上一世那種慘狀我再也不想見了!”
林如海說完,見蕭哲麟沒有答話,不由疑惑,回頭一看,才發現某人根本沒聽。而是兩眼發光,正痴痴的看著他,嘴巴微張,唇邊掛著色/色的笑意,一魂遊物外的傻樣,不由惱了,一掌拍在他臉上,罵道:“混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也不知想到什麼了,露出這麼一副表情,還有,不許這麼看著我!”
彼時蕭哲麟看到林如海眉眼彎彎,一臉朝氣的樣子,不免想起昨兒他醉酒後的惑人風情,忍不住就心蕩神搖。突然捱了一掌,不由一驚,方看到愛人正怒目看著自己,心中又是一顫,如海生氣的樣子也很迷人啊!只是這些可不能隨便就說出口,便忙抓了對方的手,放在手心裡揉了揉,笑道:“都聽你的!”
林如海一把抽出手,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可曉得我說了什麼,就都聽我的?”
蕭哲麟垂了頭,暗道:不管你說了什麼,都聽你的。只是這句話他不敢說出來,否則,如海又要生氣了!
☆、18懇求
不久,蕭哲麟便欽命張淮為巡察使,奉皇命出巡江南各地,主管防洪事宜。
眾臣雖仍對此事心存疑惑,但見皇帝執意如此,也都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