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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這不是要人命嗎?
蕭哲麟的這種反應,早在林如海的預料之內。那麼強橫又霸道的一個人,用這般強制的方法,又能壓制的住幾天?不過是早晚罷了,當時他只想能安生幾天就幾天吧!雖如此,林如海也不想在蕭哲麟面前露怯,否則,以他那種得寸進尺的脾性,還不知要鬧騰出什麼事呢?便推開他道:“你安安生生的坐著,我自不管你。不然,你也別在這煩我!”
蕭哲麟忙點頭,又張羅著給林如海削果子吃。
林如海見他這殷勤樣,心裡的那點不舒服也早煙消雲散了,興致勃勃的吃了幾個。想到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就在屋子裡待著,都快悶出黴來了。便打算到外面吹吹風,順便賞鑑那運河兩岸的風光。陳忠會意,打發人置小几於舟首,二人鋪氈而坐,談笑風生。彼時正值午後,雖是驕陽如火的時候,但兩岸楊柳蔽日,竟不見一絲日光,涼風習習,很是舒爽。
運河上有不少來往船隻,也有不少坐於船頭納涼的,也有看風景的,也有幾人聚在船頭嬉笑玩鬧。兩船想錯而過時,眾人便點點頭,打個招呼。鄉野之中,多是淳樸之人,雖不相識,眼中的善意卻非作偽。雖是須臾之交,竟比深交多年的還覺暢意。
林如海、蕭哲麟二人都很高興,見慣了虛與委蛇之徒,偶遇這淳樸之風,俱有一種開闊之感。遂令人置酒整饌,推杯交盞的款談漫飲,不覺已至黃昏。林如海已有了七八分的酒意,蕭哲麟看看已至渡口,便令艄公泊船靠岸。找了房舍,扶他回去休息。
是夜,藉著酒性兒,二人不免又是一番溫存。
第二日,林如海不可避免的起晚了。暗惱某人趁他酒醉胡作非為,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了。蕭哲麟親手服侍林如海洗漱,小心翼翼的樣子,令一旁侍立的陳忠暗中憋笑不已,肩膀小幅度的聳動著。蕭哲麟一回頭看個正著,冷哼一聲道:“還站這作什麼,看你主子我的笑話?”
陳忠忙跪下,叩頭如搗蒜,口中直道:“奴才不敢!”
林如海拉拉蕭哲麟,暗中使個眼色,後者笑著走到陳忠身邊,道:“起來吧,爺又沒怪你。你這般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主子是個刻薄之人呢?”說著挑挑眉,意有所指的望向林如海,得到對方的白眼一枚,心滿意足的笑了。
陳忠忙起身退下了,到門外拍拍胸脯。暗道好險,怎麼就是沒忍住。見那幾個巡邏的侍衛好奇的在周圍轉,便暗暗搖頭,囑咐他們不要隨便打擾裡面的兩位。自己仍在門外等候差遣,不一會兒蕭哲麟果然叫人了,這才是傳他擺飯。
二人乘船一路賞玩,不日就進了江南的地界。
這日,正值晌午,二人正於舟中用膳。突然船身劇烈的晃動一下,林如海正端著一碗熱粥,灑的手上、衣服上、大腿上全是,燙的“哎呦!”的一聲,跳了起來。蕭哲麟忙放下杯箸,伸手揮掉他腿上的湯水,焦急的問:“怎麼樣,可燙到了?”
“手燙疼了些,腿上倒還不礙。”林如海起身扯扯衣服,嫌棄的皺皺眉。
蕭哲麟拉過林如海的手,見上面燙紅了一大塊,心疼不已,輕輕的摸了摸,林如海“嘶”的吸了口冷氣。也不敢擅動了,便向外吼道,“叫湯和過來!”。恰逢陳忠跑來稟告緣由:“爺,剛有條船橫衝直撞的就過來了,讓爺受驚了。”蕭哲麟此時也無暇顧及此事,便道:“攔了那船來!”
陳忠領命而去。
蕭哲麟又要解開褲子看林如海腿上的傷,無奈對方執意不肯,稱隔著衣服並沒有傷到。蕭哲麟哪裡肯依,最終還是看了,見只是紅了一小塊,並不如手上的嚴重才放心。林如海則趁機換了條褲子,剛收拾好,湯和即門外叩首行禮。蕭哲麟道:“這時候又講究起這些來了,沒看人已經燙傷了嗎,還不快進來!”
湯和忙走進來,能讓聖上緊張成這般模樣的,除了林大人,再無旁人了,就是聖上自己受了傷也不至於如此。因此不用提醒,湯和就自發的到了林如海那邊。蕭哲麟捧著愛人受傷的手給他看了。
湯和仔細看了看,又問了林如海的感覺,低頭沉思半晌,方道:“聖上不需擔心,只是輕微燙傷,不礙事的,用涼開水沖泡一下,擦點藥就好了。這兩日切忌用生水盥洗,以防熱度內侵,引發潰爛以致留疤。”言畢,便從藥箱裡翻個一小瓶,雙手奉上,道:“每日擦拭三次,不出三日當可痊癒了。”
蕭哲麟接過了,又細細問了注意事項,及何時用藥,每次用多少,可有忌食之物。湯和一一回了,暗道:聖上對林大人可真夠用心的。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