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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等著給仁哥兒磨骨,如此又折騰了半個時辰,得到的自然都是仁哥兒筋骨是百年罕見的上上良才、且不曾有任何損傷隱患的跡象一類的話兒。
王子騰打早上見了王子勝的辣手之後,就一直懸著心,又是心疼不已地揣度勝哥兒是不是已經吃了虧又不敢言語、只後悔自己早年沒狠心練武,方才在仁哥兒身上如此辣手;又是悔恨自己不該得了小女兒就疏忽了大侄子,眼看著這離他上回來家廟上香都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仁哥兒多少苦頭?可曾傷著?就是弟弟真有奇遇,也未必抵得住自己竟是個豬油蒙了心的,明明看出仁哥兒身上軟肉結實了不少,又親耳聽到仁哥兒身邊的小廝說他在家廟訓練也很有辛苦用心,卻還是連仁哥兒隔一日在家裡頭待的那一天都盡用了,習文習武一刻不歇,只給他留了午晌歇覺晚間睡眠並三餐洗浴的之間,雖說強度比起勝哥兒的辣手簡直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到底難保……需知這到了極限時,一根稻草都能壓垮一隻駱駝呢!
如此王子騰心裡只和在熱油裡頭煎熬似的,午飯時都顧不上盯著王子勝多吃兩口他特特帶過去的糙米餅濃米湯,雖沒忘了先行一步遣人回去佈置好齊家和府中諸事,到底一番勞心又勞力下來,聽到齊陳兩位太醫並府中老成家將都異口同聲,也算是放下了那始終懸著的另一半兒心。
這一徹底放鬆下來,就是他孝期裡頭也不忘勤練武功,素日底子也是甚佳,也不由頭暈眼花身酥腿軟的,還是仁哥兒機靈,又還有親近的賈敬就在一旁,扶著他在軟榻上靠著,仁哥兒又親手餵了他一碗熬得濃濃的米油,王子騰方才緩過氣來,抬了抬只恢復得六七分力的胳膊,摸摸小傢伙的大腦門,看著他雖然焦心卻強自鎮定、且明顯極有精神餘力的樣子,嘆了口氣,又笑了開來:“果然天見可憐,我王家雖子嗣不豐,但仁哥兒一個已經抵得上人家起碼七八個的兒郎,這日後,就是……”
王子騰有一瞬間,是真心覺得哪怕他日後無嗣,只得一個仁哥兒都心滿意足的。只是他現在到底還是年輕,王家的子嗣又實在不是一般的單薄,這話在舌尖上滾了兩圈,到底還是嚥了回去。
他身邊幾個家將,都是老伯爺和他爹先二老爺留下來的心腹,對王家自然忠心,而王家裡頭又是最忠心王子騰的,此時聽了他這話,原就因為仁哥兒筋骨一事,在心裡對仁哥兒另眼相看的幾人,少不得又將仁哥兒看重了幾分。
仁哥兒自己倒沒想得那麼多,看著王子騰的臉色好了起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有力了許多,就誇張地撥出一口氣,很是小大人地說了王子騰一回,什麼午飯時最是要吃飽吃好方才養生,不能像今天一樣恍惚得連他夾到他碗裡的菜蔬都沒用完啦;什麼事緩則圓不能一味心急,像今天明明自己身子有些不適,卻只顧著帶他去齊家看太醫、回來又讓家將伯伯們摸骨把脈的折騰——其實這事兒明兒做又不是不行,他給爹爹那般操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當時累得很,但回頭喝點水歇一歇自然就好了,並不曾有何不妥,早一日晚一日確認有何區別?若是將伯父累壞了,才是沒法兒處呢!
45第 44 章
仁哥兒打小就會說話;作為嫡長的曾孫兒;還是唯一的男孫,在老太太跟前兒素來是比王子騰兄弟還得臉的,只要不犯喘疾;仁哥兒一天倒有七八個時辰是跟在老太太跟前兒的,說話討巧講故事;嘴巴伶俐得很;後來又有了王子勝的靈氣和更多的故事;這嘴巴真真兒不得了;一席話說下來;又不至於讓人落個不知禮數的印象,又很是將王子騰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數落了一番;最難得是話裡神情都是真心親近心疼王子騰的;看得那些家將少不得暗暗頷首,王子騰也是越發對這個大侄子愛得不行,兩人一起用了飯又一起去正院陪史氏鸞姐兒說話兒,仁哥兒還趴在搖床邊上細聲細氣地和泰安姐兒說了好一會子話,也不知道是否真是天生的緣分,泰安姐兒明明不可能有前身的記憶,也不可能聽得懂仁哥兒的話,偏偏對他的聲音敏感得很,伸出小小的拳頭握住仁哥兒的食指,不時在仁哥兒話音停落的空隙啊啊呀呀地應和,竟是比對鸞姐兒這個親姐姐還更親近幾分,就是史氏這個辛苦十月的都退了一射之地,真真兒是看得人又是歡喜又是心酸,好在王子騰也好史氏也罷,就是鸞姐兒都不是個愛吃醋的,又沒王子勝那等手段,仁哥兒倒不至於落得個如皇帝太子那般,吃啥都是酸醋味兒的下場。
仁哥兒拉著泰安姐兒的小拳頭說了好一會子話,又依偎在史氏懷裡撒了好一會子嬌,看得王子騰搖頭嘆息:“這會子倒想不起自己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仁哥兒正一頭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