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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二同學難得真相一回,不過很可惜,他一開始對仁哥兒的定位就出現了誤差,導致日後偏差越來越大,真想一回卻比他各種糊塗還不討好什麼的,就都是後話了。好在現在,賈二雖說有些書呆有些迂腐,卻難得還記著這好歹都是妻子的孃家,雖說他那個妻子木訥守拙,不過娶妻娶賢,妻子服侍得他合不合意且無所謂,既然在母親那兒有些臉面,又生了個被父親稱讚青出於藍會讀書的好兒子,他也就樂得給妻子些臉面,並不挑剔妻族在老伯爺過身後日漸衰敗不堪作為助力,也不挑剔舅兄不知道往四王八公一脈多多活動、倒巴巴兒去給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寒門出身——介於賈二在父親跟前素有臉面,四王八公等一系列開國勳貴面前不說十分得臉,好歹賈代善還在,他對於各家子弟起碼還算臉熟,就是幾個王爺家的世子跟前也搭得上話,因此穆小七這個完全連眼熟都沒的小子,在賈二看來,多半就是什麼邊關苦寒之地熬出來的將領之子,說是史鼎的上司,其實根基完全不值得他一看——的軍營小兒,不過是斜睨幾眼就悶頭喝起茶來,連帶著對不知自重一味兒討好穆小七的仁哥兒也失了考校功課的興致,倒是讓王子騰暗暗抹掉一把冷汗。
好歹,這位妹婿總還沒傻到再去招惹人家七爺。
再轉頭看到王子勝,恰好看到一身素白輕黃的青年,捏著一個小小的青玉杯,倚桌淡笑,眉眼間帶出幾分輕鬆得意,平素不甚顯眼的五官彷彿泛出柔光一般,竟是一般的絕色還要動人——這勝哥兒不是笑起來時才眼帶桃花的嗎?為此這孩子甚至在八歲那年給老太太取笑狠了一回之後,輕易就不肯狠笑了,可現在這樣……想到皇帝對寶貝弟弟的心思,王子騰瞬間頭疼了,連袖中那對接過來時還很覺得受寵若驚、現等著回頭悄悄兒供起來的玉環都燙手得很。
勝哥兒這幅模樣,總不會是已經讓皇帝得手了吧?
王子騰一想到這個可能,真是連牙都疼了起來,疼中帶癢,一種想要撕咬什麼出氣的慾望瞬間湧上心頭。可惜啊,王子騰是個普普通通的封建士人,又有先永安老伯爺那樣一個祖父,忠君愛國的思想那是刻到骨子裡的,要說等日後真入了官場,會不會和光同塵,順帶給自己的家族扒拉些好處、給親戚朋友格外照顧什麼的,簡直不必想都知道答案;可要說敢起什麼諸如在皇帝身上咬一塊兒龍肉下來的心思……
別說皇帝沒看上王子騰,哪怕就是看上了,王子騰也只有乖乖認命躺平任吃的份兒,哪裡敢咬回去?至於其他場合,更是連想想都是罪過。也就是因為被覬覦的是王子勝,潛藏弟控的王子騰才敢有那麼一會子,一不小心就拿牙根兒犯癢的目光多看穆小七幾眼、順帶狠吃了兩塊勁道十足的麵筋兒豆餅,就這樣回過神來還暗自懺悔呢,哪裡能有什麼和皇帝對決的心思?
雖說若是膽敢覬覦王子勝的是別人,哪怕是什麼皇子龍孫,王子騰絕對敢找機會裝傻充愣先將對方打出個豬頭來,然後再視對方的家世背景,選擇到底是直接將人送去給刀子匠處置一番、再送到邊關給底層士卒解悶兒呢,還是花上個三五十年好生布局,徹底將對方打落到塵埃去,可偏偏,是皇帝。
王子騰願意為此頭疼、為此覺得玉環燙手,而不是直接將王子勝洗洗乾淨送到龍床上去,已經是難得的好哥哥了。
再要他再如何反抗,實在不能。
思來想去,目前唯一安慰的竟然是仁哥兒好歹還得了穆七爺的眼。
王子騰只能最希望的是,皇帝沒有禽獸到孝期裡頭就出手,然後,孝期過去了,能有其他人得了皇帝青眼自然更好……
但若是萬一,也只能寄希望於,太子看在仁哥兒的情分上,別讓勝哥兒落了個鄧通之流的下場。至於仁哥兒……
王子騰決定了,他一定一定要多多督促這大侄兒練武,不求練出什麼絕世武功,起碼要練出一身肌肉來,可別又和勝哥兒似的——沒看史鼎自十三歲跟著陛下,從打雜的小親衛做起,至今十年都菊花完好嗎?
可見外表也是很重要的。
王子騰痛定思痛,誓要在仁哥兒身上補足當日對弟弟不夠狠心太過寵溺導致留下如此後患的遺憾;王子勝悍然出手,拼著仁哥兒可能也要吃點子虧的代價對穆小七明施辣手,決計不肯在獨個兒狂吃乾醋……
如此,仁哥兒和穆小七這對小竹馬,倒也算得上同甘共苦了。
一個在宮裡頭,被晚不了幾天就也在王子勝那兒中了招的皇帝各種折騰,每日三更睡五更起,文章騎射學業聽政不說,皇帝在滿嘴巴醋酸味兒蔓延到心窩窩的刺激下,原先不過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