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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君,家裡遇上了,卻只是要敬著些兒的小輩,對仁哥兒與他交好一事,也是樂見其成。
但再如何,絕對不包括讓仁哥兒陪他一道遊學去!
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況仁哥兒說是中舉,卻不過十二三的小毛孩兒?放房裡人且太早,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出遊?況且仁哥兒長這麼大,也就是和他爹一道送老太太回鄉那次出過京,總算是有王子勝護著,又是為的孝道並後來科舉大事,張氏才勉強穩得住,可現在……
仁哥兒這歲數,便是自行帶上家將遊學張氏也不放心,偏還要搭上個穆小七——太子出行固然貴重,看阿穆和小七的相處,也沒想著另行廢立的心思,可說句不好聽的,誰知道當年那些叔王有沒有餘孽?太子那兩個庶弟並其背後的利益集團,又是否會破釜沉舟做出什麼來?穆小七自然會有人護著,張氏也願意相信他會護著仁哥兒,可真到了性命攸關時,誰知道誰會如何取捨?
精忠報國為君捨命說著好聽,可到底……
二姑太太並其家中老太太,每每說來總很以榮國公府又得以名正言順原等傳承一代為豪,可誰不知道那是先國公爺為先帝擋過一刀的緣故?張氏私心,她固然願意激勵教導仁哥兒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可若是要那般以命搏前程,且還是罷了吧!又不是大廈將傾、不拼也無完卵的時候,犯不著以身涉險啊!
張氏聲音溫柔,不允的意思卻十分堅決,仁哥兒便犯了難。
他原以為娘是最好說話的,才不透過爹爹、不透過伯父、甚至都沒經過後娘准許就先尋上她,不想她娘這架勢,竟是門兒沒有,連窗也給他關死了。
這下可怎麼好?仁哥兒自然不是沒有剋制他孃的法寶,例如他爹,例如他伯父,例如他後孃,甚至隨便將穆小七拉出來說一句,他娘都只有不答應都得答應的份兒,可那能一樣嗎?
仁哥兒生性薄涼,然而卻也算得上是個孝子,私心底裡最孝順的其實就是張氏,雖不會一味兒愚孝愚順,但這樣明知道張氏不同意,還硬是將大BOSS拉出來壓制張氏的事兒,還真做不出來。
仁哥兒果斷憂鬱了。
放小七哥哥一個出去是萬萬不可的,別說旨意裡頭的“微服”二字就決定了他能帶的護衛力量有限,就算把整個皇城禁衛隊都給他帶上,仁哥兒也不放心呢!他手腕上那個小銀鐲子又不能拿下來給小七——對了,小銀鐲子!
仁哥兒忽然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他爹曾經答應過給他小七哥哥也弄一隻神奇護身鐲來著,但只用每半年一小杯子防毒神水就將他打發了,他自己居然也忘了鐲子可不只能防毒而已。
仁哥兒看一看天色,這個時間段,應該是他後孃終於批完摺子、開始和他爹卿卿我我的時候,可他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騎都尉家的王仁大爺要進宮不容易,但阿穆家的仁哥兒要進宮卻也不難,阿穆正式在王家入契那一天,雖沒有大張旗鼓,卻也沒特意屏退身邊的暗衛,更別說後來還真和陪房似的安排進來好些人,因此仁哥兒所要做的,不過是和身邊新增加的小廝說一聲罷了。
皇帝正將王子勝撲在軟榻上,這礙事兒的胖小子就又來了,惱得皇帝身下人鎖骨上又啃了一口,抬起頭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又來做什麼?”明明一早兒的才來過,說是給爹爹後孃請安,其實完全是搗亂順便會小七,現在又來做什麼?“要見小七就直接去,朕不稀罕給你們做幌子!”小竹馬會面卻偏要拉上給長輩請安的大旗什麼的最討厭了!
皇帝還真是一副後孃嘴臉,仁哥兒今日卻尤其乖巧,不只不與他嗆聲,反笑嘻嘻湊過去,因軟榻上一色大慶至尊至貴的玄色不敢上去,卻往軟榻邊上的腳踏上一坐,胖爪子毫不見外地在皇帝大腿上一搭,孝順至極地捶捶捏捏起來,又指揮他爹幫忙捏肩膀揉後背,美其名曰:“穆爹今日大朝會,肯定累極了,要好好放鬆才是。”
皇帝磨牙,沒你這個礙事兒的,朕早爽快至極地放鬆了!但不管怎麼說,小胖子殷勤得出奇,連後孃都不叫,只喊“穆爹”,不得不說這稱呼雖是第一次聽,卻也頗得皇帝心意,便也耐住性子聽他滿嘴討好兒,聽了半天,皇帝總算聽出來了——還是因著穆小七!便大大翻了個白眼:“朕的太子,朕能不著緊他的安危?明面兒上的侍衛是不多,但暗衛都備妥當了,別說只是去南邊兒走一圈,就是去北蠻窩裡也吃不了虧!”
就算不看在穆小七能接擔子解放他的份上,他只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對這個嫡長子也是極好的不是?怎麼這小胖子從第一次見面時起,就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