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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做此想,又更有一層——仁哥兒中舉之後確實得瑟得皇帝都想狠捏他幾下胖臉蛋不錯,卻也不是賈家婦人能在背後嘀咕的,雖賈政識相,不過是將仁哥兒作為別人家的孩子來督促自家兒子用,皇帝也不好去和別人家的後宅婦人計較,還不如讓一貫只愛宅在家裡頭養清客的賈政好生去京師大營吃些苦頭,也認清楚些他這個國公府的二老爺和永安街王家的差距,省得真讓他家無知婦人尋摸出些什麼旁支家的寒酸女兒來配仁哥兒。
——雖然那一邊抽條一邊長肉導致十幾歲了還是胖鼓鼓一隻,且性子越來越懶散好色父控黏人礙事兒的胖小子確實很討厭,但好歹是朕的繼子,也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覬覦的?
皇帝撇嘴不屑與婦人計較,順勢將賈政扔給王子騰自己折騰去,就又趴在王子勝肩頭,拿水鏡看四方天下。
說起來,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大慶之外的蠻夷之地居然那般寬廣,且腳下這片土地超脫出去看,還真是圓滾滾一個球兒!皇帝初初發現這點的時候總擔心會不會從球上脫落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尤其怕掉到找不到他家子勝的地方去,後來見他自己怎麼跳躍都還是落回地面,才慢慢放下心思,又去看各地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什麼水和泥鐵皮船連珠炮的折騰,便都是在別處看來的,有些是已經有了成果,皇帝看了個大概再去讓工部折騰,便總容易些兒;有些卻是連那些蠻夷自身都還只是構想,到了工部便直接成了天方夜譚,只是皇帝直覺有些好處不肯放棄,又內庫且還折騰得起,才維持著。
王子勝也由著他。
雖然這麼做極大地改變了大慶朝的命運,但自他來了此處,改變的命軌也不少,皇帝不過是手筆大了些兒罷了,且除了借玄光水鏡窺視天下得些先機之外,所有改變都不曾用到玄門法術,自然不會因此給他日後的修行累及什麼因果,倒是王子勝因著提供水鏡沾上些許,但他於此間牽絆原本極弱,原身投胎的小泰安又就在身邊兒,正好再給他分出大半去,於王子勝也無妨礙,於小泰安更成了功德居多,雖幾分煞氣讓她在姻緣子嗣上頭艱難些,但小泰安原也不該是個如一般女子相夫教子的命軌,倒也罷了。
卻不想,賈政雖素來對仁哥兒不太看得上,卻對王子騰的幾個女兒相當看好,鸞姐兒歲數不和又定了人家,泰安鳳哥卻都極好,生母又和他家老太太一般出身史氏,且在京師大營上頭跑了些天,也看出來王子騰不只節度京營、且還是個和翰林清流也說得上話的人物,因此便琢磨起親上加親來。
就是王史氏於婦德上頭有些不足,當賈政既然覺得王家女兒好,便也不去計較王家兩府主母都把持得連庶女也沒影兒的不賢,只想著等事情敲定之後,讓妻子多多回孃家教導著也就是了。
至於人王家肯不肯?在賈政看來,他家珠哥兒雖不比仁哥兒愛顯擺,小小年紀又是秀才又是舉人的,但天資極好,比自己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是因著身上有個監生在,不需與寒門子弟一般童子試,方才多壓著他幾年磨礪性子沒下場罷了。更兼妻子又是王家姑太太,性子雖木訥些,卻最是個和藹慈善的,到時候自家侄女兒做了媳婦,還不是當著女兒待?可不比到別家強多了?
賈政想得極好,不想他在京營雖常能遇上王子騰,人卻是來去匆匆的大忙人,說不上兩句話就又有別的公務要處置,這話頭總搭不起來。但他也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他又好歹是王家正經的姑老爺,除開這擴建京營之事外又實是個大閒人,真有心,要找著機會與王子騰說話,其實也不甚難。
王子騰近來心情也真是好,見著賈政時也不覺得怎麼膈應,反倒為自家嫁了那麼一個妹子進他家,暗地裡有些不好意思來,看他這些天數次欲言又止,今日又特特尋上門來,還以為是為著要往上動一動,心裡雖覺得這人迂腐不堪用,卻總是一家子親戚,只看在自家那位二姑太太居然連賈家的嫡出姑太太也沒放過這份上,工部不行,往禮部太常寺之類的清閒衙門活動活動,給他升一級半階的,約莫還行。
不想賈政一開口,就是稱讚他家女兒的。
王子騰為著個鸞姐兒,就精挑細選了四五年,幾乎是小姑娘才留頭,他已經開始相看女婿了,偏生這麼千挑萬選看好了一個,真定下來還各種看人不順眼呢!現在泰安也才要留頭、鳳哥兒更是個丫鬟都沒紮起來的小傢伙,哪裡聽得這話?當下臉色就變了!
偏賈政還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王子騰不說話,他只當人是在仔細聽,當下更用心遊說,雖然不好大肆誇獎珠哥兒,卻也不免將自己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