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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也不該是與他與仁哥兒吃的。
王子勝照例不多話,不過與薛大說一聲辛苦便自顧自吃飯,看得另一處兒捧著杯盞不放手的皇帝直撫額嘆息:“朕真是好眼光,找了個架子比朕賜國宴時還足的~”語氣頗為慨嘆自得。
也就是仁哥兒,打小兒陪著他伯父應酬,又有穆小七一邊兒指點著,又有皇帝時而指點時而挑刺各種隨心,因此雖不過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七八歲少年,拿著酒杯裝著清水,與薛大一口一干倒很是暢快,話兒也說得敞亮喜人。
第一句話自然是謝過薛大姑父連日的照顧,薛大可不只這三天接送守護,這本次府試的考官為誰近來偏好何等文章,雖說林海已然打聽過,他卻也以自己的路子又探得一回,沒做什麼舞弊之事,卻也盡心盡力,仁哥兒說得卻輕巧,只說:“大姑父的情分,侄兒都記著,說多謝就反傷了親戚情分了,總之你放心,等日後表弟進場,侄兒必盡力相護!”
如此,一個沒正面說出來的“謝”字倒比千百句感謝之詞都得薛大的心,尤其薛王氏眼看著臨產在即,仁哥兒這句“表弟”就已然是個好兆頭,更別提天眷王家可借的勢力。
接下來,果然兩人都沒多什麼客氣話,不過是我祝你子孫綿延財運亨通、你願我一舉得中前程廣大之類的,祝酒詞簡單直白,薛大興致卻是極好,陪著仁哥兒一口乾一杯,雖不過半兩的小杯,卻足足幹下有三五十杯來,仁哥兒喝得涼白開,都有些忍不住想更衣,他喝的卻是上好的梨花白,後勁兒十足,饒是他商場官場各處混下來的,酒量實在,給夜風一吹,也實在有些受不住,虧得此處宅院不甚大,卻也不小,飲宴的流觴亭不遠處就有一座無名小軒,雖不過三五間的屋子,卻也夠他住得。
仁哥兒安頓好薛大,才發現他爹不知道什麼時候早走了,撫額嘆了口氣:“爹爹對我可真是放心得很!”胖臉兒上又帶出笑影兒來,實在是自打三歲後,他再沒缺過父親的關注,因此也不覺得他爹有冷落他,反有種半大小子給信任重視之後的得意兒。
因心情極佳,雖連著三日考試下來,早出晚歸還不得小憩一會,多少有些疲倦,今晚又還要充當主力招待親戚,少不得又多累幾分,仁哥兒的精神卻還是好得很,也不馬上回自己院裡頭歇下,反蹦蹦跳跳往他爹那兒去,大抵有些在薛大跟前不好炫耀的得意——此次府試,因幼童均只需默經,連詩都不需做一首,這卷子只要稍微識字的都能判得出來,因此結果乃是當天就出來的。到底七歲略餘的小童,在薛大姑父面前表現得再不已小小一次府試為意,總還想私底下和爹爹得意一回。
奈何王子勝又不窺視他心聲,又沒那等子察言觀色八面玲瓏的本事,房裡的燈早早兒熄了,仁哥兒在窗邊喊了兩聲也沒人應,便也只得在門外請了安,懨懨回去與穆小七寫信了。
王子勝自然不在金陵房裡,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或許誇張了些兒,但以皇帝的精力,和王子勝近千年才嚐到滋味後的好奇配合度,只要皇帝白天唸叨起他一聲兒,王子勝總不會留在金陵獨臥的。
紓解之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睡前適當運動之後睡眠質量也會更好的~
= =
皇帝已經給折騰得沒力氣,否則非得起來跳腳——這麼幾乎夜夜吃夜夜吃,還每此能從亥初做到寅正,剩下可以睡眠的時間往往不足兩個時辰,真真是,適當個屁!
可惜他累得都沒心思得意,更沒留心王子勝偶然的一句呢喃了。
王子勝的精力簡直比他的小氣愛妒忌都出乎皇帝的意料!
其術法之神奇也遠超出皇帝料想之外。
因仁哥兒過了府試,王子勝便索性留在金陵陪著他等七月底的院試,如此又需三月餘,皇帝卻是再多軍情要務也不能在江浙停留這許久的,更何況五月中是他自己萬壽、六月又有先帝的祭日,少不得要先行回京去。
皇帝原十分不捨,不想第一夜歇下來時王子勝如期來報道;第二夜依然來,又第三夜第四夜……有皇帝不緊不慢將原先不過三日夜趕到的路程足足給走了一旬有餘,也有王子勝這樣,只要皇帝唸叨一聲,夜夜不空著他,不管離金陵十里百里或者千里外,哪怕是傳說中有龍氣護佑的皇城之中,也是夜夜不缺席的。
皇帝這才知道王子勝這本事竟是跨得這般距離,不由心驚,又是惱怒這人先前看著自己輾轉反側,偏不肯來見自己一面,非逼得自己快馬加鞭趕得小命兒都去掉半條地往金陵求他;又是慶幸總算自己沒一味兒和他計較那等子小氣好嫉妒的小事,方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