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那麼快就心態恢復過來,也只得忍痛堅拒了。
……雖然那滋味其實很不錯,整個人似乎連靈魂都一道兒燃燒起來的爽快,還真是除了王子勝之外,再沒誰能讓他品嚐到的滋味~
皇帝一次、一次、又一次,拍開王子勝往他腰臀上捏的手,平息小皇帝的精神頗耗了些力氣,喝斥王子勝“別鬧”的語氣也越發嚴厲認真起來,心裡的小人兒卻正樂得滿地打滾兒。
朕的魅力果然天下無雙啊,看子勝這總吃不飽的猴急樣兒~
一邊將王子勝的手扯開,一邊卻狀似無意地拿唇瓣在他臉頰蹭過,皇帝心裡的小人兒眯著眼睛滾啊滾,滾足六十九圈之後才認真咳嗽兩聲,看看天色:“朕真不能耽誤了。”
王子勝又是一聲“哦”,貌似通情達理,手上卻依然環住龍腰不鬆開。
皇帝無奈,有心縱容他多一會,偏驥王最是個守時的,說好卯時五刻來陪他用早膳,就絕對不會多拖出半點去,此時恰好在外頭通報了。
皇帝一時猶豫,拿不準是要讓子勝迴避或者為他引見驥王——倒也不是說王子勝見不得人,只是江浙大營裡頭忽然冒出個陌生人來,雖說不解釋驥王也不會問,可天家兄弟之間情誼再好,到底有些個忌諱,驥王又最是個豪邁爽快之下藏著細心敏感的,一個處置不當,逼反這最親信的一位親王倒不至於,但他正琢磨著要好生建設水軍,也好與倭寇一戰——驥王正是他得用的,若因著多心耽誤了事兒,豈非不美?
外頭又是三聲通報,然後就是一聲兒“進來吧”——聲音極其熟悉,卻是皇帝自己的聲音。
在皇帝沒有下定決心的時候。
回頭待要嗔這自作主張的小氣人一眼,卻不想入眼直接就是懸掛在後頭的一把長弓,皇帝不禁“咦”了一聲,手上一緊,環住的手腕依然在,只是眼見著的卻似乎是他虛屈著手做鉤狀,又有耳邊一聲帶著溫熱氣息的低笑,雖看不見人影,但臉頰順著那聲音蹭過去,卻是他近日越發熟悉的觸感。
這人,居然……
皇帝又好奇又好笑,稀奇那神話誌異裡頭瞬息千里隱身無蹤的本事居然世間真有,又忽然再一次正視王子勝的年紀——這人說是當爹的,其實也還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再有神通,童心也還不小呢!想是幼年時沒個放心懷抱盡情撒嬌,便都在自己身上找補回來了罷?難怪皇后背地裡教侄女兒,都說對自己的男人就要和對自己的孩子一般,縱著寵著不計較著麼……
皇帝其實更是個沒得撒嬌的,未會說話時便已經略知道些好歹,七八歲上頭更就開始不拿自己當孩子看待的,所謂上樹摸鳥蛋、下河捉魚蝦,與其說是為了玩樂搗蛋,倒更多的是為了他那總也填不飽的肚皮。因此後來對待兒子,不分嫡庶,不論長幼,連中宮那顆還不會走路的肉包子,都是訓教居多,陪著玩樂、縱著寵著由著他們發展童心享受童趣什麼的,咳咳,那是做夢都不用想的。
但此時此刻,他卻忽然願意配合王子勝一回。
哪怕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摟著挑逗著,卻要在弟弟面前若無其事的用餐,其實不是容易的事兒。
哪怕不動聲色如皇帝,也有好幾次險些兒繃不住聽漏了驥王的話,卻好歹還是繃住了,也大致聽齊全了。
並且此後大半日,巡視佈置接見臣下均是如此,倒也,別有一種刺激。
仁哥兒好容易熬得大半日回家,卻接連兩天沒得第一時間見著他爹,每次總不是“大爺先喝點湯”就是“大爺且洗洗臉提提神兒”,真不知道他爹身邊哪兒冒出來這般伶俐的小廝!
好在喝完湯洗了臉換了衣裳,再來請安時好歹總能見上一面,薛大又不在乎巴巴兒在考場外頭陪了一天,回來卻沒得考生正經家長一聲謝兒一頓飯食,他原就非是為著這點子來的,仁哥兒又確實有福氣兒且出息,便非為其他,為仁哥兒一個也值了。
到得第三天,府試最後一場結束時,王子勝總算知禮周到了一回,特特出來迎接辛苦考了三天的日子——雖是走得慢悠悠的,恰好在仁哥兒進二門時他才出得穿堂來;又準備了一桌飯食,也沒備什麼大席面,不過幾樣清淡的蔬果魚蝦,皆是這個節氣當時的,只難得天南地北各有特有,偏還能極新鮮地聚到一處兒來,饒是薛家商家出身,原就是做得南北交通貨物往來的營生,時鮮物事尋常不缺,也不得不暗自感嘆一聲難得,卻又不敢猜測天眷王家真有此等能為,又或者是當今的“天”所為之。
其實不過是修行人的手段,哪兒來薛大想象中那等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旖旎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