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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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意思就是我們還是先壓著等等看好了?”
今何在盯著面前的幾張紙不說話,好久之後,悶悶地哼了一聲。
大角嘆氣:“曾雨你到底什麼意見啊?”
“……同意。”
聲音咬在嘴裡含混不清。
大角瞥他一眼,搖搖頭:“……有不同意見麼?沒有我們進行下一項。”
今何在抿著唇繼續死瞪著面前的計劃書,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刀將之粉碎。
例會結束時他刷地起身,幾步就蹭蹭蹭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看著他的背影集體沉默。幾分鐘後樓梯間傳來很大一聲摔門聲,然後是今何在憤懣的吼聲,壓抑地梗在喉嚨裡,帶著一絲微弱的顫音。
聲音隔著牆壁有些發虛,但聽起來倒是魄力十足。
大角捏著稿子笑了笑,眼神複雜。
江南開啟郵箱的時候心裡七上八下,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回覆,最後總結無非就是兩類,如果是猴子發來的一定是破口大罵,如果是大角發來的一般來說會冷靜點,但是不管哪種他都沒有退路,區別只在於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去說服對方而已。寫好那個郵件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後悔,但最後還是點了傳送鍵。
這條路真難啊。江南咬著筆桿想。
開啟頁面,大角發過來的信靜靜躺在收件箱裡。
江南幾不可察地吐了口氣,點開郵件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大角語氣非常公式化,基本意思就是說啊計劃很好啊我們有在考慮啊不過還要再研究研究啊多謝江公子有心啊我們研究出來了一定早日通知你啊 BALABALA的廢話。江南對此倒是早有心理準備,一蹴而就是不現實的,新帳舊賬加起來,長期抗戰才是正經。
於是他也禮貌周到地回覆,說的不過是些生意場上的套話。
陽光映進房間,照在牆上像一片工整的金紗,放在窗臺上的秋海棠開得正盛,在溫暖的室內看上去像一小片冬天的雪,墨綠的葉子襯得秀雅的花朵越發楚楚可憐,為整個凌亂而公事化的房間添了點溫柔的意味。江南看著它發了會呆,手指在鍵盤上猶豫了幾次,最後點了傳送。
大地的另一端,九幻編輯部繁忙依舊,責編為開天窗的雜誌焦頭爛額,會計趕著財務報表,拆讀者來信的小妹看信看得愁眉苦臉。亂七八糟的雜物堆在角落,大角說我們下期的稿子從現在就給我開始催!催不出來大家回家喝風!今何在坐在辦公桌前看報表,旁邊丟著著江南精心準備的計劃書,他看兩行瞟一眼那幾頁紙,封面上江南的字跡纖長清秀,今何在越想越怒,咬著牙在心裡默唸:江南大壞蛋!我靠!!
此刻江南蹲在他北京的辦公室跟名噪一時的中國風原創插畫家張旺打電話,說老兄啊貌似有緩和跡象啊我是不是該再努力一把。
張旺驚詫萬分,說,不是吧這樣也行,你倆不是真有一腿吧?
江南反駁說熟歸熟一樣告你誹謗啊。
然後他握著電話輕輕笑了笑。
風呼啦啦地吹過視窗。
17
17、第 17 章 。。。
Harsh words were said
And lies were told instead
I didn't ever mean to make you cry
——《We were Lovers》
江南一直記得他要跟滄月合寫一本小說,這個欠了很久的計劃在《幻想1+1》改版提案的時候從記憶的底層跳出來。於是他打電話給他乾妹,開始討論西澤爾,翡冷翠和東陸的關係。說起來這真是個痛苦的過程,他每每於半夜接到滄月打來的電話,宣稱要把他手下的誰誰幹掉,或者誰誰最好是個巫婆而不是個淑女,再或者誰誰應該跟誰誰見面了再不見就圓不上了之類說不上特別嚴重但也很麻煩的細節修改。好像織網的時候,每一根線都需要顧及另一方的步調,很多東西不到最後定稿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還好他終於把它完成了,算是完成了一個許諾。
這個故事最後登在《幻想縱橫》的創刊號上,他寫的前言是關於老友,《Once Upon A Time》,秉持一貫以之的絮叨和毫無中心,像悠長午後的一杯珍珠奶茶,充滿了柔軟的細節和淡淡的溫情。北京某個寂靜的夜晚,燈光溫暖,咖啡香散逸在空氣裡,他在鍵盤上敲下老友這兩個字,很多熟悉的名字和它們牽連的過往在心頭呼啦啦如疾馳的列車經過,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