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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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是想問你幾句話。”
“問、問我?”一臉驚訝地看著曹丕,那小門僮搖頭道:“公子可別拿小的開玩笑,小的哪裡知道什麼事。”
“你別怕,我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就是了。”看他終於點了頭,曹丕才開始詢問道:“你可知道你家先生、夫人為什麼離府?”
聞言,那門僮臉上一垮,愁眉苦臉道:“司馬先生的長兄去世了,家裡人自然都要回老家奔喪。”
眉間閃過一絲愁緒,曹丕低聲道:“恕在下唐突,不知可否告知司馬朗先生怎會突然亡故?”
聽他喚出了司馬朗的名諱,那門僮便知曹丕和司馬家是有些交情的,於是毫不隱瞞道:“具體的,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前些月府裡突然收到急報,說是兗州刺史親臨前線,在軍中染了瘟疫,然後就……”
“親臨前線?”打斷他的話,曹丕出神道:“夏侯將軍南征,司馬刺史為何要親臨前線?”
“小人不知……”看曹丕神色似乎不太自然,那門僮好心追問道:“公子你還好吧?”
“啊。”回過神,曹丕點頭微微欠身道:“我沒事,冒昧叨擾了,告辭。”
“公子慢走。”
聽到身後傳來大門合上的聲音,曹丕回頭又看了眼暮色中的司馬府,這才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裡,他腦中盡是疑雲,他不明白為什麼司馬朗會隨軍出征,甚至還到了最為兇險的前線。
一直到幾個月後的中秋節,曹丕在宮中見到了赴宴的夏侯尚,這個在他心中盤桓多時的問題才得到瞭解答,可是,知道了真相之後,他卻寧願自己一直糊塗下去。
明月皎皎,桂香襲人。
曹丕心不在焉地在王宮後花園的涼亭裡和群臣喝酒賞月,偶爾和行酒令的文士們搭兩句詩,不一會兒就失了興致。視線在人群中游移著,曹丕突然看到涼亭外與人談笑正歡的夏侯尚,便放下酒樽向他走去。
注意到正往自己這邊走來的人,夏侯尚向身邊的人點頭打了聲招呼就笑著迎到曹丕身前道:“你不在裡面坐著怎麼跑出來湊熱鬧了?”
歪了歪頭,曹丕也打趣兒道:“你幾時見過在亭子裡能賞到月亮的?”
“也是。”和他並肩走到了稍微安靜一些的地方,夏侯尚不知幾時折了枝桂花在手裡一邊把玩一邊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倒是不用你做什麼,不過是想問問你關於司馬刺史的事。”鞋尖在地上劃了劃,他繼續道:“你之前一直跟在南征軍中,可是知道他為何要親臨前線已至感染的瘟疫不治身亡的?”
知道他跟司馬家的交情深,出了事自然要多過問兩句,夏侯尚也不敢怠慢,想了想才壓低聲音道:“這事兒說起來啊,其實還是因為主公。”
眉頭一蹙,曹丕拉著他又往遠處走了走,“此話怎講?”
“你想啊,年初之時,主公突然又提到了加強屯田一事,這對主公自然是好事,可那些個世家大族對這事兒都忌憚得很。司馬朗是什麼人啊?他可是司馬家的長子、當家,他對這些風吹草動警惕著呢。”
“可是……”遲疑片刻,曹丕還是不解道:“屯田一事並非針對他一家,譙沛、汝潁世族,楊氏一族全都受到此事的衝擊了啊。再說,這跟他上前線有什麼關係?”
看了眼不遠處喧譁的人群,夏侯尚神神秘秘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幾個大族看似都被要求屯田,但其中可是大有玄機吶。”
抬手捶了他一拳,曹丕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故弄玄虛,快給我說清楚了。”
把手中桂枝隨便一丟,夏侯尚正色道:“屯田分為‘民屯’和‘軍屯’,前者是讓流民和個體農戶耕作,與世家大族爭奪勞力和土地,可以直接傷害世族的既得利益;後者則是以軍隊且耕且守,以農養戰,那些將士本就是朝廷直接控制的人口,自然不會對世家利益造成額外的損傷。主公出身譙沛之地,加上我們本身手下兵士眾多,所以主公自然不會讓譙沛世族實行‘民屯’;但若是獨獨讓我們加強‘軍屯’而讓其他世族加強‘民屯’必將引來非議。思來想去,在剩下的那三大世族裡,主公就選了能與我譙沛世族制衡又與他相對比較親近的汝潁世族做做樣子,加強‘軍屯’……”
“所以最後受到衝擊的,只有以司馬氏為首的河內世家和以楊氏為首的那些簪纓之後,對嗎?”見夏侯尚點頭,曹丕背過身將手握成拳頭抵在齒間,半晌,才又出聲道:“也就是說,身負河內世族興榮的司馬朗在知道這件事後,必須要有所行動,向父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