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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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勃勃地看向曹植,他又道:“你若死了,恐怕這全天下就再找不出能七步成詩的人了,這樣吧,你且以‘兄弟’為題作首詩,但詩中不得出現兄弟二字,讓朕也見識一下你的絕活,如何?”
“你做夢!”毫不猶豫的拒絕。
點點頭,曹丕轉過身道:“也對,這個時辰確實該是做夢的時辰了,朕的好兄弟,失陪。”言罷,他便大步流星地轉身走了,留曹植一人跪在地上氣悶不已。
痴痴地望著大殿的彼端,曹植想,這也許便是最後一面了,此生,我再沒有機會見到你了吧,二哥。
“侯爺,請吧。”
轉回頭,曹植才驀然發現眼裡盡是水光,陽光被折射成了大片的光暈,叫他看不清這個世界。他想,原來,我也會這樣寂靜無聲的哭啊,原來,二哥是真的哭了啊……
身後漸漸有朝臣走出大殿,走在人群中,曹植突然覺得很諷刺,不知該哭該笑。
“皇帝!”不顧宮人的阻擾,卞太后一路掙扎著闖入了建始殿,“皇帝!他是你的親弟弟啊!”
疲憊地睜開眼,曹丕靜靜看著丹墀下跪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心力交瘁道:“母后,朕,沒殺自己的兄弟。”頓了頓,又道:“他剛走不久,您現在趕去宮門口,或許還能見上一面。”
飛快地站起身,卞太后轉身就要往殿外跑去,俄爾,她身形一頓,回頭喃喃道:“子桓,母后謝謝你。”
眼底閃過一絲愕然,曹丕別開頭,低聲道:“母后還是快去吧,晚了就趕不上了。”
聽著那細碎的腳步聲遠了,曹丕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開懷,而悽愴更甚,“子桓,子桓……”猛然發現殿上還站了人沒有離去,曹丕連忙走下丹墀,跑到他面前道:“仲達,你聽到了嗎?我母后叫我子桓了,不是皇帝,不是陛下,她叫我的名字了!”
望著眼前這抓著自己衣袖,興奮得好似孩童的皇帝,司馬懿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他隱約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失去曹丕,無可阻攔。
“你聽到了嗎仲達?我母后叫我子桓了!”窮追不捨地問著,曹丕就像個想要炫耀的孩子一般,卻是無處安放自己內心的悲喜,“子桓,她叫我子桓……”重重將額頭抵到司馬懿的肩上,曹丕的聲音漸漸小下來,可來來回回還是那麼幾句話。
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司馬懿呆呆地抱住他,喃然道:“臣聽到了。”
靠在熟悉的懷裡,曹丕稍稍平靜了一些,“聽到什麼?”
“太后叫了陛下的名字。”司馬懿如實答道。
從他的懷裡脫身出來,曹丕一掃方才的頹然瘋癲,目光清明地望著他道:“陛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曹丕倏然喝道:“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1、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出自曹植《七步詩》2、骨肉之親,舍而不誅,其改封植。——出自曹丕《魏文帝全集?曹植貶封安鄉侯詔》
☆、堂上詔書人心寒,殿下君臣針鋒對
“昔漢高祖脫其衣以衣韓信,光武解綬以帶李忠,誠皆人主當時貴敬功勞,效心之至也。今賜將軍以魏王時自所佩朱紱及遠遊冠與將軍。”把自己剛剛擬與于禁的詔書誦讀了一遍,曹丕抬眼看向已在殿上跪了一個時辰的司馬懿,似笑非笑道:“這之前,朕已經恢復了于禁的官職,現在又這般禮待他這大魏曾經的叛將,司馬愛卿覺得可是妥當?”
這哪裡是禮待?分明是想要于禁睹物自慚,對變節之事耿耿於懷啊。暗自嘆了口氣,司馬懿沒有說話。
不滿地蹙了下眉,曹丕稍稍提高了聲音道:“司馬愛卿,怎麼不回朕的話?”
低著頭,司馬懿沉吟道:“先帝在時,於老將軍戰功赫赫,可嘆天時不利敗於關羽,貪生而降,如今老將軍重回故土,能得陛下寬宥照拂,實乃幸事。”
嘴角噙著抹冷熱難測的笑意,曹丕不鹹不淡道:“愛卿的意思是,於老將軍必將對朕感恩戴德,把他在朕父皇那裡沒能落實的忠心還報在朕身上?”
“君惠臣忠,善莫大焉。”如果司馬懿此刻抬頭看一眼曹丕的表情,想必他不會回答得這般順暢,可惜,他沒有。
抓著詔書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青白色,曹丕死死盯著地上那低眉順眼的人,咬牙道:“好一個君惠臣忠。”頓了頓,他一字一頓道:“怎麼在處置子建的事上,司馬愛卿就不能跟朕說一句‘兄友弟恭’呢?”
不等司馬懿有所反應,曹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