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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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曹植猛的直起身子,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曹丕,彷彿他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一般。而在列的文武卻無不將目光投注到了曹植身上,似乎料定了他必死無疑。唯獨司馬懿,和曹植一樣,將視線鎖定在了當今天子身上。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司馬懿,曹丕淡淡道:“這首詩當以‘兄弟’為題,但詩中不得有兄弟二字。”說完,他便單手支著頭,閉目斜倚在了龍椅之中,再不看任何人一眼。
曹植也不知是怎麼了,聽曹丕出完了題,仍舊一臉震驚的跪在地上。
眾臣只道是他被這苛刻的題目給難住了,恐怕在劫難逃,卻不知此時此刻曹植內心是怎樣一派翻江倒海的情形。
半天未聽到動靜的曹丕有些不耐煩地蹙了下眉,開口催促道:“一步的時間過了,你還有六步。”
一時間,殿上只聞得倒抽涼氣之聲,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起身朝丹墀邁出第一步,曹植出口成詩——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步一吟,字字含殤。
在丹墀下屈膝跪地,曹植挺著脊背望向龍椅之上的人,神色出乎尋常的平靜。
大殿中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曹丕身上,屏息等待他發話。殿外,一片雲彩遮了太陽,又飄遠了,殿中暗了又亮,可曹丕的姿勢連換都沒有換一下。
良久,他閉著眼冷笑幾聲,開口道:“這下,諸位愛卿看夠熱鬧了嗎?”
“臣等惶恐——”毫無新意的措辭,然後是戰戰兢兢的拜伏。
並不理會他們的謝罪,曹丕仍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殿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曹植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丹墀下,昂首目不轉睛地盯著龍椅上那情緒不明的皇帝。然後,他驚奇的發現,曹丕好像哭了——晶瑩剔透的淚滴自他的鼻樑上劃過,在陽光的照射下,晃出了一道令人慌亂的光澤。
匆忙地低下頭,曹植覺得自己一定是把冕旒上的珠玉錯看成了淚珠,高高在上的魏帝,沒有理由為了一首詩而流淚,而且他也不相信,一個人能哭得那般悄無聲息。
一聲悠長的嘆息自丹墀上傳來,緊接著是曹丕毫無波瀾的聲音,無悲無喜,“骨肉之親,舍而不誅,其改封植,為安鄉侯。”疲憊地揮揮手,又道:“你走吧,即刻出宮返回封地,不得於洛陽城內逗留盤桓。”
“謝陛下不殺之恩,臣弟告退。”深深的叩首,曹植起身,慢慢向殿外走去。越來越強烈的陽光照到他的身上,溫暖得叫他直想落淚。在殿門口停住腳步,曹植回首看向丹墀之上,竟覺得,那個位置離陽光那麼那麼的遙遠,想必那龍椅也是冷得毫無溫度可言吧。恍然間,曹植突然就想起了昨夜的種種——
“吱呀——”厚重的牢門被開啟,傳來刺耳的聲響。在監牢中不得安寢的曹植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畏懼,卻不想來人竟是自己那萬人之上的皇帝兄長。不情不願地跪地,曹植行禮道:“參見陛下。”
摒退了監管監牢的禁軍,曹丕也不叫他平身,兀自站在牢房外道:“臨淄侯,你的罪愆,想必你都清楚,不用朕多說了,過了今晚……”
“臣弟從不曾招兵買馬,更遑論謀逆。”打斷他的話,曹植為自己辯解道。
輕笑一聲,曹丕淡淡道:“這不重要,只要朕想殺你,任何罪名,都不是問題。”見他面帶不甘,又道:“你不用不服氣,誰叫你輸了呢?”
“你卑鄙!”曹植素來是放縱慣了的,憤怒之餘,頂撞的話脫口而出。
“如何?你奈何得了朕嗎?”神色冷峻地睥睨著他,曹丕繼續道:“明日到了朝堂之上,朕勸你還是放聰明些,別做些無謂的掙扎,也好讓朕省點心。”
實在不願理會他,曹植索性別開頭看向一邊,再不言語。
“可惜了你這一身才氣。”見他不理不睬,曹丕也不生氣,反而滿不在乎地笑道:“朕記得,以前在丞相府時,你曾在楊修面前七步成詩,對嗎?”
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曹植恨恨道:“你怎麼會知道?除了德祖,再沒人見過的。”
手裡把玩著腰間掛著的玉佩,曹丕不禁好笑道:“朕想知道的事,就肯定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