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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未表態,五鼠中論資歷他是老大,對於白玉堂的行事作風他多少能猜到幾分。
徐慶徑自牢騷,展昭心底卻是百味陳雜,直直的熱流撞入眼眶,連帶著喉嚨都有些沙啞,白玉堂如此明顯的挑釁,分明是有意將暗處的分散力量引到他自己身上,同時也是搗毀虎穴逼虎現身,原來白玉堂確實已有所察才連夜尋來為助他一臂之力,感念之餘,只覺夜風更冷,歉意更深,竟無法壓抑目中水色氤氳。
眼下自己相安無事,他卻生死未卜……
一路上,除了急急行路,三人再無多餘言語。
開封府的廳堂內燈火通明。
迎著包拯公孫策惦念憂心的目光,來不及細講,展昭率先急急開口:“公孫先生,勞煩先替徐三哥處理傷勢。”
打一進門,公孫策便留意到徐慶那條傷重的胳膊,經展昭開口,遂引進內室加以查驗包紮,盧方不放心也跟了進去。
書房中只餘下包拯,展昭。
包拯打量展昭面上陰鬱不定的神色,開口道:“展護衛此去可有新的線索?”
展昭道:“大人,我救下徐三俠的時候曾與五名黑衣人交手,那五人裝扮及身法與狄凱相似,皆為西夏一品堂的殺手。”
包拯緩緩步至他近前:“如此一來公主慶生之舉恐怕更為兇險,要提早防範才好。”
展昭神色一變:“公主慶生?”
包拯搖頭,既而將龐太師欲請江湖人御前獻藝的事一一道來。
展昭的神色竟是深不見底的暗,包拯舉薦展昭,龐太師是要舉薦誰?
“大人,陷空島之所以同西夏一品堂結下恩怨是因為“風雲錢莊”與西夏的官商往來網路被白玉堂發覺並且盡數摧毀,得知“風雲錢莊”私藏軍需儲備後五鼠連夜將之處心積慮的存備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包拯捻鬚斟酌:“看來這錢莊也是大有文章。”旋即眼中泛起一末苦笑:“這白玉堂的行事作風當真與展護衛南轅北轍,唯這一心俠義正氣卻是同出一轍。”
展昭但聞不語,只這“白玉堂”三個字入耳,便如石子入湖,漣漪輕泛。
方芷諾說的沒錯,他那恣然做派,自己怕是一輩子也學不會吧……
包拯但見他神色波動不靜,目色深邃如夜卻微見閃爍,眼底是山雨欲來的黯淡躊躇,瞭然問道: “展護衛可還是在擔心白玉堂?”
展昭抬眼看去,包拯黢黑的面上無隱晦的苛責,無牽強的附和,直如親摯友善的老者一派瞭然的祥和。
展昭心下微苦,心下已明瞭連方芷諾那粗心的姑娘都覺察到了,這不倫之愛違和之情萬萬躲不過這如兄如父的關愛洞察。
更加瞞不過公孫策。
澀然欲要啟口,卻終是化為黯然一嘆,欲語還休,不盡惘然。
包拯一笑:“當日為營救你,白五俠混入巡城守衛之中,不料武功膽識出眾被元昊察覺,只得以同為四品護衛之由欺瞞,事後萬歲愛才惜才順水推舟金口御賜。”
展昭軒眉微展,仍不免苦笑,似回憶似自語:“他竟真的答應受任於開封府,真的不會覺得委屈麼。”
包拯走上近前,有意笑了笑:“怎麼,難道這開封府衙不值得他留嗎……曾經他心繫江湖縱橫無束,可如今……”別有深意看了一眼展昭,“也許白五俠樂得與展護衛同朝為官也未可知。”
展昭何其敏感,怎會聽不出包拯言外之意領會不出那神情中的探究之意?登時面上發熱,紅遍腮頰脖頸。
“大人所言甚是。”公孫策正掀簾而出,聽得此話當即附和,盧方跟在身後。
再看展昭,眼瞼低垂,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怔在原地。
公孫策進去的時候是赤手空拳,出來的時候手上卻多了一把雪亮的劍。
白玉堂的畫影。
公孫策將畫影交到展昭手中,目光一直沒離開展昭的眼睛,那雙眼睛原本超乎常人的隱忍,此時卻脆弱和疲憊。
“白少俠一定是怕自己去驛館稍有不慎辱了這劍,是以才將其交給我保管,現在展護衛失了巨闕,我擅自將畫影轉交,相信展護衛定會不辱此劍……”
展昭接過畫影,腦中浮現的是白玉堂的決絕與堅持,隱忍與不甘。
可,能做的,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為展昭做了。
做的,都有些不像展昭最初認識的白玉堂了。
展昭剛握上劍,劍便動了。
那動公孫策和包拯看不到,展昭卻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