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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很好!等我玩膩了……得罪我的人怎麼會死的那麼容易。”轉身招呼,一個人唯唯諾諾止步於元昊身前,眼角瞥去與展昭切冰斷玉的眼刀撞在一起,慌亂避過,眼角卻跳了跳透著得意的狡黠,雙手將一淡藍瓷瓶小心翼翼的遞與元昊面前。
元昊看亦未看,命道:“給他喂下去!”
展昭不知道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喉結動了動,越是未知越是心生疑慮,展昭也是人,經歷元昊之前的囚禁折辱心底下意識漫生出的不容忽略的畏懼,可他沒有選擇餘地,幾個人已踏著心跳的頻率走近,一步一步踩向展昭最脆弱的軟肋,展昭無力的閉上眼睛,像漠然,像放棄。
這種放棄抵抗的舉動引得元昊暴虐的笑,“打算束手就擒?你若是知道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恐怕就不會這麼乖了。”
居高臨下的倨傲和志在必得的魅惑,危險在迫近,展昭霍然睜開眼睛瞪著已然近身的瓷瓶,他那種子夜一般深寒的眸光驚得持藥走近的人步子收斂在原地,不敢妄動生怕閃失。沒有人不知道展昭是危險的,即使現在經脈盡數被封卻不敢大意,但見有人上前死死固定住展昭雙肩才敢放步上前,展昭拼力振臂掙扎,那人又一陣瑟縮。
“沒用的東西。”元昊冷眼旁觀,不由喝罵。
展昭拼盡蠻力,固執的力道鎮煞旁人,卻也苦了自己。元昊也不強加阻攔,只玩味的審視展昭越來越無力的蒼白,蒼白的像冬日裡拼盡寒意的最後一場雪,不甘的融化。
元昊剛要趨步上前,遠處跑來一襄陽王府侍衛,氣喘吁吁,近到身前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元昊眉峰橫起一股戾氣,“說!”
來人抖著聲音如實回報:“稟……那,那瞎眼姑娘,方才讓人給,給救……”斷斷續續的說著,一聲悶哼了結。元昊窩心一腳那正低頭稟報的侍衛滾出十幾步遠,抖顫著趴在地上兀自掙扎,竟幾番折騰仍未爬起。在場的人都真真切切的聽到骨骼被硬生生踢斷的聲音。
夜雪歌被救走的訊息,展昭也聽到了,他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吁一口氣,眼下自己的處境,似乎可以不去計較了。
怒意如潛藏的火種,被展昭無意噙在唇角那抹乏力的笑點燃,元昊劈手奪過淡藍瓷瓶,一手狠命扣住展昭下頜,一手去了塞子整瓶倒入展昭口中,粉末狀的藥粉直傾入喉,展昭毫無防備被嗆的險些背過氣去,蒼白麵上漫上病態的嫣紅,胸膛急劇起伏卻無法調息,喉間蔓延至胸口的那道赤紅色傷痕蜿蜿蜒蜒的流動擴散,赤紅的眸子滲著淚意和憤怒,如同兩束火焰燙在元昊臉上,沒有屈服,沒有軟弱,有的是視死如歸的凜然決絕。
元昊討厭這種目光,他恨不得捅瞎這雙黑的像懸崖一般的眼睛,讓那種逼人的危險和決絕化為烏有。扣緊下頜的手非但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扣的更緊,直到展昭被迫吞嚥下所有藥粉,伴隨著元昊近乎失態的狂笑展昭咳的蜷縮成一團,喉嚨快要咳出血來,眼睛快要脫出眼眶……
元昊的笑嘎然而止,冷眼瞥見蜷縮得越來越緊卻依然顫抖得無法自控的展昭,試探性的伸出手附上展昭的臉,展昭瑟縮了一下。
“滋味不好受是不是?這怪不得別人,只怪你自己的選擇……”元昊的聲音一點點陰下去,臉色仿若狂風暴雨前低壓的雲,手的動作也從最溫柔的撫慰到最肆意的捋掠,指腹和掌心因常年握劍的繭一遍遍自展昭潮熱汗溼的面上磨礪而過,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狠厲,近乎於癲狂。展昭所有的力氣都運用來抵擋體內寒熱交替的侵蝕,元昊在做什麼,要做什麼,他已無力去思考和抵禦。
混沌的思想尚未清明,汗水蟄的睜不開雙眼,就要這樣死了麼?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做……
身形猛然被拽起,迎面脆生生一巴掌。前衣襟被元昊掌握,這一巴掌再重身體卻不會倒下,反而令汗溼瀰漫的雙眼疼的愈顯清明。
元昊咬牙提著展昭:“剛才餵你吃的是冰火九重天,死不了活受罪!”
展昭似乎連抬眼看他都不願,只低低的壓抑著呼吸去抵抗體內流竄不定的兩股鋒利,針一樣遊走於五髒六腑,冰一樣凜冽,火一樣炙燙。
兩旁侍從驚訝的看著這瘦削堅韌的身軀猶如風中蒼松,顫抖卻依然挺立,憑著那股誓不罷休的固執和鋼牙幾欲咬碎的堅持,似乎風越大,越催動他骨子裡深埋的傲然不屈和倔強,融進血液的驕傲和隱忍,另這些看過無數連滾帶爬求饒作揖之中毒者的侍衛隨從暗暗心驚,有欽佩,有同情,有無力。
更多的,是沉默,麻木的沉默……
攥握住衣襟的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