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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覺得這種沉默很無趣,元昊又道: “展昭,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光你現在不是,曾經不是,將來!更不是……”絲毫不顧及展昭愈來愈蒼白的臉色和被怒意燒紅的眼:“若你跟了我……”
“你做夢!”不容迴旋的語氣。
“哦?這麼斷定?”元昊玩味的取笑著他的義正言辭。
展昭沒有力氣與他做口舌之爭,索性省些力氣閉口不言。
元昊走在他對面:“展昭,對於你,我勢在必得!你眼前有兩條路,一是臣服於我換得我對你的點滴尊重。”語氣故意頓了頓,目光在展昭隱忍待發的眉眼間兜了一個圈,壓迫自齒縫間擠出:“否則,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我倒要看看你這幅剛毅的皮囊在床上能隱忍到什麼程度!”
展昭握劍的手在顫抖,因為不甘?還是憤怒?
元昊依然在笑,湊近被怒意充斥瀕臨決口的展昭,耳語道:“你覺得我把你給睡了,白玉堂會怎樣?”
“你住口!”展昭巨闕反撩,用的根本是蠻力,元昊故意激怒早有防備,見他反擊單掌一翻便牢牢叼住展昭腕門,展昭掙動幾下卻未能掙脫。
“我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會發生什麼可怪不得我!”元昊撂下威脅,大力一擲展昭腳下險些收不住,元昊噙笑踱到門口,迴轉身,“忘了告訴你,我寂寞的太久了,所以今晚,你不情願我也不會勉強,我可以去找夜雪歌,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近人情?”說著頗有些無奈的在展昭面前攤開手,挑釁的點了下頭。
展昭的心就像被人握在手裡肆意揉捏,元昊的話清清楚楚的挑開他結疤的心傷,漫無邊際的恥辱與憤怒像塊巨石碾壓在心口,喘不過氣。仇恨,展昭自認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如此憎恨一個人,憎恨到希望他下一刻在世界上永遠消失。
恨意使他的眼睛漸漸蒙了一層水氣,朦朧的有些迷離。
襄陽王府,沖霄樓,通敵名單……
展昭心裡太亂,亂的自己都無力理清,想起元昊的話,走出去就會被射成刺蝟。沖霄樓遍佈機關早有耳聞,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身陷其中,悽然一笑,提巨闕推開門。
☆、摧毀
沒有機關暗器,有的只是燈火通明,列隊等待,似乎早就為他準備妥當周到。然而那通明之路不是通往天堂,而是波若地獄。
展昭被一股自身側後方突襲,本能閃避持巨闕搪架,卻是力道懸殊被蠻力粗暴的帶倒在地,肆虐的聲線自頭上方響起熟悉到齒寒:“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找死?”
展昭掙扎著坐起來,暗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沉了他人,也沉了自己:“李元昊,我人既然已守時赴約,你就當信守承諾放了雪歌。”
“信守承諾?展昭我是太高看了你,還是你當真只是三歲孩童的腦子。放人?好啊,沒什麼不可以,看你的表現。”元昊的人鬨然大笑,刺耳的笑聲意味著最尖銳的諷刺。
展昭依舊坐在地上,對眼前的一切麻木冷淡的等待。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既然避無可避除了面對自己還能如何。
沉默,展昭的沉默不覺間已然構成挑釁,撩撥著元昊侵略的底線。
元昊勾起的唇角有幾分不自然的僵持,目光一點點失去溫度,陷入黑暗:“展昭,從大殿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非但不識時務而且得寸進尺,你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江湖人,居然有本事處處與我作對,你憑什麼!今日落在我手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是不是真的有九條命!”
展昭冷笑:“展某行事只求無愧於心,得寸進尺的恐怕不是展某。”
元昊爆笑如雷:“好個無愧於心,大言不慚的結果是什麼你可有掂量過!”怒火伴著諷刺。
展昭不語,目光停留在握劍的手。
“看著我!”元昊儼然專橫的發號施令者。
展昭默不吭聲不屑一辯,沒有抬頭。
軟劍抖成一線,鋒芒割破皮肉直逼展昭咽喉,試圖用劍的鋒利迫使他抬頭。
展昭依舊視而不見,用唯一的自主權維護著沉默的權利,不卑不亢,卻將元昊的最後一絲顏面踐踏於地。沒有人再敢發出笑聲,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瑟縮在原地,先前試圖看好戲的人也在元昊狠虐的鋒芒之下心虛的垂下目光,生怕被那瀕臨滅絕的人性殃及。襄陽王府的侍衛忌憚元昊殺人不見血的兇殘,不敢直面,卻為同朝為伍的展昭捏了一把冷汗。
劍光沒有收,由喉間緩緩移向胸膛,劍光過處衣不蔽體刻出一道紅線,元昊森然笑了:“想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