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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場的這些人要走,恐怕由不得王爺!”
“展昭你……”襄陽王激動之餘側首,被展昭沉著壓下的刀鋒震懾,不敢再興計較。展昭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還是那溫潤音色,聽起來卻夾雜太多無法言說無力言說的決然:“王爺是聰明人,還請王爺下令放人!”
襄陽王冷笑:“展昭,你太小看了本王,刀頭舔血的日子本王也經歷過,本王若不放呢!”
刀鋒一錯,頸旁湧出血腥:“王爺也太小看了展昭!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襄陽王驚怒:“展昭,你放肆!”他沒想到一貫謹言慎行的展昭真的會對自己下手,“展昭,你自己的命可以不要,包黑子那裡你也不要顧及了嗎!”
展昭心底一痛,襄陽王果然可以精準的找到他的軟肋,顧忌?事態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局面,還讓他如何顧忌:“倘若有命過了這一關,展昭自會去萬歲面前請旨降罪!此事與包大人無關!”
“你……你圖什麼?金錢?權利?地位?你要什麼趙禎可以給你的本王通通可以給你!”襄陽王放軟了口氣。
“放肆!”襄陽王居然對皇上的名諱直言不諱,謀逆之心昭然若揭。
襄陽王冷笑:“宋氏江山是我打下來的!是我!”
刀走偏鋒,頸項上的痕跡深了幾許,任誰也沒有看到展昭握刀的手有動的痕跡,因為太快,眾人看時他手穩穩的握在刀柄上,目光是駭人的凌厲,襄陽王並不懷疑自己再說什麼過激的話他手上的刀從自己的脖子上抹過去。
放人?豈能甘心!
展昭見他愁眉不展遲遲不表態,擔心白玉堂的傷勢,索性刀鋒一展更深一步鎖緊襄陽王的咽喉,沉聲喝出短短兩個字:“放人!”
眾侍衛一向聽令行事,這施令者現在性命握在展昭手裡,展昭的話豈敢不從?陣列剛一鬆,襄陽王暴怒喝道:“誰敢妄動,信不信本王摘了他的腦袋!”
一聲令下,場面再次噓聲陷入僵持。
展昭咬了咬牙,“王爺當真不想活了?!”
襄陽王成竹在胸:“本王倒要看看包黑子坐下御貓的膽子!”他刻意的帶上包拯,一心想扳回局面。
展昭冷道:“展昭得罪!”
白玉堂訝異的看著,寒芒一閃,刀身無半分猶豫沒入襄陽王肩膀三寸。襄陽王哪裡吃過這樣的痛,當下冷汗如雨。
展昭面不改色,不改初衷:“請王爺放人!”
襄陽王依舊咬牙僵持。
刀光又起,一聲慘哼,眾人心中一凜,都說南俠溫潤如玉,今日得見真人是真的要將襄陽王爺活剮的節奏。
掃了眼再次沒入肩膀的刀鋒,展昭毫無溫度的聲音固執的再次提及:“請王爺放人!”
襄陽王還想搖頭,可那中了兩刀的右臂卻不爭氣的發抖,極怒之下顫抖著恨聲命道:“放……放人!”
“貓兒?”白玉堂渾然猶似夢中,他離得最近看的最真切,貓兒眼中的不忍不見了,隱忍不見了,溫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脆弱的掙扎和徹骨的恨,那張熟悉的俊顏蒼白的失了血色。他一刀刀紮在襄陽王肩頭的時候無異於紮在他自己身上,怎樣的殘忍使他做出如此改變?
是誰拽了一把,白玉堂回過頭便看見蔣平,留意到蔣平手裡已拿著展昭託付的盟單蘭譜,悽然一笑,又要丟下他麼?白玉堂不要這樣慘痛的嘗試再重複一次。
無力的咧開嘴,笑的燦白:“四哥,我曾經對你說過,這輩子,我白玉堂定不負他……”哽咽了,沙啞了,無力了,白玉堂目光切切:“你真的忍心這個時候讓我走?”
不忍,蔣平不忍,可是“留下又能做什麼”?
白玉堂又笑,更無力的笑拍了拍蔣平肩頭:“孤獨的時候總要有人陪,也不惘他愛我一場。”白玉堂本想說黃泉路上總要有人陪,但又覺太過喪氣事情總還沒發展到無可挽回的程度,任性的覺得展昭這樣的時候總會需要他,就如他需要展昭一樣。
曾經他遷就縱容,放任展昭一個人去闖,自認為只要他想要的他便去給他就會幸福,結果呢,展昭弄的滿身傷,自己弄的滿身傷。
自嘲的笑,笑的晃眼。
夠了……
也累了……
他的貓兒只有一個,他輸不起。
展昭也確實累了,他想努力的使自己清醒著送他們離開,可是白玉堂絲毫不領這份情。面對同樣裹足不前的四鼠和江寧婆婆,展昭將心一橫:“口口聲聲的江湖道義如今看來卻都與優柔寡斷的婦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