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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無半絲生氣的展昭,韓彰徐慶蔣平皆是搓手在旁,束手無策。
“展昭?!”白玉堂把冷楚申狠狠扔在地上,急步上前。
冷楚申便趴在地上。
早聞得白玉堂是狠辣決絕的主兒,未成想初次撞見竟是這般悽慘不堪。自己的腿怕是廢了,白玉堂恨意明確斷不會手下留情。至於自己要在地上趴多久,全在這位爺心情,看白玉堂緊張展昭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重出江湖,更後悔去招惹那隻御貓。
可眼下,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展昭迷迷糊糊中只覺身軀被強有力的臂力攬起,一個緊張到顫抖的聲音似幻似真,“貓兒,貓兒你醒醒。”即便在心裡一遍遍的回應著白玉堂,可是想要睜開眼睛,卻連這份力氣業已耗磨殆盡,噬骨的折磨幾欲粉碎的虛脫,他並未昏厥,卻只能像個死人一樣任由白玉堂灼熱悔愧的目光燙在自己臉上。
觸手一片溼涼,怎樣的折磨能使這隱忍堅毅的人冷汗漫溼中衣?白玉堂的心被抽空,怒火中燒,炙煎成燼的是自己覆水難收的感情。
幾人懂,幾人不懂……
雙臂疼惜的顫抖收緊,卻又不敢,生怕自己的冒失莽撞再一次帶給展昭的是痛不欲生的疼,手堪堪攬住肩頭卻再無處施放。探他脈門,氣若游絲,筋錯脈亂。胸腔內怒火裹挾著焚心巨痛幾乎要將白玉堂吞併湮沒,嘶吼自牙縫壓抑而出,喑啞失聲,“左坤!這筆賬,白玉堂記下了!”
狠厲的目光,冷楚申不由得心上一寒,罷了,今天看來怕是要交代了。
白玉堂坐於展昭對面,出手抵上他心口,傾其所有將真氣自掌心源源不斷送出,觸手解讀衣衫下的沁涼體溫和無法抑制的抖顫肌骨,斷斷不可分神的關鍵,他的目光卻不受控的吻上展昭慘白的面容——鬢髮已亂,混著冷汗粘在臉上,眉峰痛苦的蹙在額中,川字灼眼,唇色全無,仿若干涸的河川……撤掌回手,展昭的身軀倒向一邊。
“貓兒!”白玉堂伸臂攬起,一拳砸在牆上,只能輸些真氣助他緩解,這種封筋逆穴的手法,白玉堂不會解。
“老五,怎麼樣?”徐慶焦急問道。
白玉堂無力的搖了搖頭。
突然回頭,冷目如刀,割的冷楚申本能的偏過眼。白玉堂輕輕將展昭放置床榻,旋身而至,拎起冷楚申後衣領拖到床榻前!短促的聲線不容置疑,“解,你活!不解,你死!”
冷楚申時至今日倒是一副滾刀肉的態度,不說不動,白玉堂已無絲毫耐心與之消磨,一腳窩上他背心,隨之悶哼一聲栽倒,倔強爬起,慘然冷笑,“我已這般田地,拉展昭陪葬也不算虧!”
白玉堂笑的分明,卻令冷楚申冷得牙齦打顫,一張毫無表情的臉逼近,冷楚申心虛啟口,“白玉堂……你要幹什麼?”
白玉堂的臉停在咫尺之間,空氣驟然凝結,“你在左坤府上想必吃香喝辣,也算待遇優厚,到白爺這裡自然也不能怠慢,山珍海味未免俗套,白爺請你吃……馬糞!”
“噗!”韓彰憋不住,即便展昭人事不省仍是笑出聲來。徐慶憨厚,從沒見過五弟這般陰黑的手段,不可思議的瞪大眼。蔣平最是淡定,羽扇遮了臉,天知道那扇子後邊的“痛苦”表情。要笑不能笑,滋味好受得了?
冷楚申的眼睛瞪得快要脫出眼眶,“白玉堂,惘你自稱五義……”
白玉堂毫不客氣的截斷:“少廢話,你折辱他的時候可想過自己也有這一天?!”目光冷得凝結成冰。
冷楚申笑了,“你再怎麼為難於我,他的痛苦也已經受了。”
白玉堂牙齒咬合,在冷峻的臉上凸顯出凌厲的弧度,隨即冷笑,“四哥,冷大俠的中餐勞煩你來準備!”
蔣平失聲,無辜的指著自己,“老五,這麼齷齪的事你讓我去做?”
白玉堂轉過頭,笑的高深莫測,“四哥不願意?方才你可是笑的最歡……”
蔣平苦著臉,擋在扇子後面都被你看到!掃過五弟那張凍死人的臉,拖長了音違心附和,“願意,敢不願意……”
白玉堂滿意的拍拍手,掃過冷楚申的驚愕,目光落在展昭身上。
一改戲謔調侃,一改囂張霸道,滿眼的柔和,“貓兒,也許你什麼都聽得見,只是沒有力氣睜開眼,你別怪我對這畜牲過分,他自找的!”
抬頭看了一眼蔣平,“四哥,你還不去?”
蔣平差點哭了,還以為他忘了,“去……我就去!”
不到片刻功夫,蔣平當真端著一盤黑黢黢的東西走進來